赵煊逸心情烦闷。
想起柳思菡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心底总算透了气。
他戴上面具,打算去柳思菡的院子。
算起来,也有好些日子,没去看她了。
也不知在捣鼓什么吃食。
这丫头,最是好动,一刻也停不住。
人总是这样,伤心了,难过了,总会找点东西去转移注意力。
归根结底,还是觉得事情还灭有那么糟糕。
本来就不糟糕,不过是费些银钱。
他赵煊逸的命,值!
柳思菡住的是菡萏院。
院名是娶柳思菡时,赵煊逸改的。
院里的布置,赵煊逸都有参与。
曲径通幽,花草怡人,别有一番风情。
那枣树底下的秋千,就是赵煊逸扎的。
赵煊逸当时想着,像柳思菡这样活泼的人,她必定喜欢。
踏进院子,赵煊逸傻眼了。
他辛辛苦苦扎的秋千上,是一只鸡。
也不知道是老母鸡还是公鸡。
通往正房的青石板两侧用篱笆围起,里边不是兔子、鸡就是鸭子。
就连那养荷花的池子,也飘着几根毛。
大大的,圆圆的荷叶,被啃得不像样子。
空气中,有着异味。
粗俗不堪!
靠近正房,里边隐约的传来声音。
“赵煊逸怎么样了?”清脆甜美的声音道。
是他的王妃。
懂得关心他了?
甚好。
方才进院子时的不满消除了许多。
“小姐,那是当朝三王爷,又是您的夫君,直呼名讳,怕是不妥当……”
这是王妃身旁那个丫头。
还算识体。
不过,唤他的名字,也没什么不妥。
依照那丫头的性格,听见这话,必是不耐烦。
果然……
“好了,青莲,你快别说。赵煊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这几日府中气氛不怎么对劲?”
青莲吁了口气,“听说,王爷中毒的……”
还没说完,柳思菡就已经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死了没?”
青莲愁眉苦脸,“哎哟我的姑奶奶,您可将这情绪收收,让人瞧见可成什么样子了……”
“瞧见了又如何?本小姐就是盼着他被毒得一命呜呼!”
“姑奶奶,可快别说。这,这对您没半分好处呀!王爷多好的一个人,得了什么有趣新鲜玩意儿,尽往咱院里头送,逸王府上上下下,可都没敢怠慢咱们的……”
柳思菡眼神闪烁,“这,这能说明什么?说明你家小姐的爹你家老爷有势力,这是你家小姐我,拼爹拼回来的。与那三王爷,何干?”
“话可不能这样说……”
青莲还未说完,赵煊逸就按捺不住,踹门而入。
“丞相家的小姐,好生气派!”
赵煊逸皮笑肉不笑。
“王,王爷。”青莲吓得跪在地上。
柳思菡本来是有点心虚,但这心虚,在看见自己的好姐妹跪在地上后,消失殆尽。
“青莲,你干什么呢?赶紧起来!”
青莲没起来。
柳思菡急了,她噔噔噔的,走到赵煊逸跟前。
双手掐着腰,奶凶奶凶的。
“你吓唬谁呢?不就是说几句,又当不得真……”
话被堵在唇边。
血腥味在两人口腔中渐渐蔓延。
赵煊逸红着眼,配上漆黑的面具十分吓人。
“看来本王是太迁就你了。”
挥手屏退所有人。
一步一步,将柳思菡逼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