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掌柜对此深信不疑。
“呵呵,那客官您请回吧,我们日盛票号,在广州可是并没有设立分号,所以,您这个银子我没法收啊。”
张旦旦立刻改变了自己的城市,“谁说我要在广州取银子,我只是说我是广州府人,可是我是在杭州府做生意。这些银子最终是要在杭州府来使用的。我还有其它事情,赶快给我收银子,开银票。”
日盛的掌柜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这趟混水。“来人,”
“在,”
店铺里仅剩的两个小伙计,赶忙跑了出来,“掌柜的,您有何吩咐?”
“去个人,把你们那些师兄弟们都叫回来。”
“他们在.....”其中的一个小伙记似乎很懂。
“别说了。快去。”
八名伙计回来了七位,伙计们一进门,看到张旦旦安然的坐在店里。大为吃惊。
十万两银子的清点,这么大的任务,这些伙计这辈子都没见过。
“你们的大米不要点算了?”
“.......”
矮胖掌柜这才明白这张旦旦的来意,心想此人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十万两的现银,实力真的是不可低估啊。
不由得尴尬的笑笑,“原来是青云山票号的张掌柜的,在下姚文喜,今日贵票号开业,本应登门贺喜,不周到之处,还望见谅!”
张旦旦讽刺的说道,
“其实,大家都是同行,何必相互为难。”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见谅见谅。”
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教训了,姚文喜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等到张旦旦回到自己店里的时候,手里拿着姚文喜给他开出的五张两万两的银票。
而日盛票号留在这里的唯一一名小伙计仍在像个没头苍蝇似的点算着那一万斤的大米。
“翠翠,银票开给他,”
张旦旦招呼那个小伙计上前说话,“我跟你们姚掌柜的已经沟通过了,一万斤大米一会儿我会派人送到贵票号去,不会少了你的,你先歇歇不用核对了。”
银票拿到手,小伙计千恩万谢的告辞回去了。
打发走了日盛票号的这小厮,张旦旦这才坐下喘了口气。
和丰镇。
临近立冬,街上的寒风象刀子般的沁入身心。
刀易恒掀开店铺厚重的棉帘,出门看了眼初升的暖阳。
对面日盛票号的门迎小六也缩回店铺里去了。街面上没有了往日的热闹,显得有些冷清。
自从上次来过之后,对面的钱易仁再也没有任何的消息,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刀易恒隐约的觉得他应该是在憋着什么坏招呢。
山雨欲来风满楼。
刀易恒自认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了,一个小小的钱易仁,他还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背着手,踱着步,走回自己的铺子,炉火上烤着的几个馒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独自管理着和丰镇的店铺,教导着一大帮的青云山村民学生,女儿玉婷也管理着平和镇的票号分号。
事业又回到了正轨,刀易恒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状态。
“刀掌柜,刀掌柜的在么?”
一个女人铜铃般的声音,在门外响亮的,远远的传来,门帘还未打开,声音就先传入了。
这个声音,刀易恒很熟悉。
这是和丰镇远近闻名的大媒婆,牛春花的声音。
前些阵子,刀易恒失业在家的时候,这个声音的主人可是没少来到镇东头老刀家的门上来提亲。
而且托她来提亲的多是些达官贵人家里的公子哥,玉婷是死活都不愿意的,所以都被刀易恒一一的给拒绝了。
这婆娘怎么又来了?
人未到,声音先到。
,先要和人热络起来,办起事来就会方便许多。
果然,掀开帘子,走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红衣红袄,浓妆艳抹。
紧跟着还有两个差人提着一大箱子的聘礼。
红漆大箱子,红色的礼盒,里里外外都透着喜庆。
“这是干什么?”
刀易恒很是疑惑,回绝了牛春花很多次,按理说,象这牛春花这种人精,应该已经很了解刀玉婷的秉性。
怎么这一次直接提了聘礼上门?
不对啊,因为镇上的大户人家已经都提过一遍了,甚至几遍了,那些人知难而退,这个婆娘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了。
这次是谁来提的亲,就这么有把握?
难道是.....
“刀掌柜的,几日不见,您竟然越发显的年轻有气度了呢。”
这牛春花的嘴,永远像是抹了蜜一般。
刀易恒不耐烦的说道,“说正事,这次又是谁家来提亲的。”
“哎呀,这一次这个人那可是不同凡响啊,跟以前的那些纨绔子弟公子哥们可是完全的不同。”
牛春华故做神秘。
刀易恒哼了一声。
拿起炉子上的烤馒头,因为烫手,在手里颠来倒去的不停吹气,
相比起馒头,面前的这个知名媒婆更加的让人烫手。
“到底是谁家?”
“这人特别有钱,”
“有钱的人多了。”
“不是镇上的,外来的人家。”
“外来的?”
“这人手里还有兵。”
“有兵?”
在这和丰镇上,也没什么人有兵啊?
有钱,外来的,手里有兵,那不就是张旦旦么?
刀易恒心头一喜,张旦旦这小子,提亲跟我直接提就好了,怎么找了牛春花这个不着调的知名媒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