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花一看刀易恒翻了脸,她也立时拍案而起,“刀掌柜,别给脸不要脸,跟军爷作对,你有这个实力么?我告诉你说,反正人家的聘礼也已经下了,玉婷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徐茂德他有老婆啊,你这是要我们家玉婷去给他做小?”
“做小妾怎么了,那位大人还不是三妻四妾的,也就您这么个老鳏夫,孤苦伶仃一辈子。”
“你......”刀易恒被呛的说不出话来。
牛春花的背后有了徐守备的军队撑腰,她的底气可足了,就像是一个将军给一个小兵下命令似的走上前,“刀掌柜,别不识抬举,小细胳臂它能拧的过大腿?那边的女婿他可是千总大人。手握重兵,他看上的姑娘,谁能逃脱的了他的手心。我今天来啊,也只是来通知你。这事啊,已经就这么定了。”
“没门!”
“这聘书聘礼的,东西就在这里。您收着吧!啊?哼!不自量力。三日后,玉婷就过门。”
刀易恒是一个非常要脸的人,在票号里被一个世人皆知的泼妇指着鼻子大骂,这还了得?
一时之间,急火攻心。
“你们这简直是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你这泼妇做出这等事来,是会遭天谴的。”
手中的烤馒头也掉落在了地上。蹦蹦跳跳的滚出很远。
“来人,来人......”
青云山的伙计们在柜台后面早就看出些异样,都跑了出来,就连负责票号安保的士兵也都
冲出来,似铁塔般的站立在刀易恒的身后。
“把这婆娘还有她的人,她拿进来的这些箱子聘礼,全部都给我扔出去。”
这些事可都是属于店面安保方面的事情,士兵们也有义务要坚决的执行。
几名高大威猛的士兵直接上前,将那些礼物和牛春花等人,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都抬了起来,紧接着又像是丢垃圾一样的扔出大门外去。
牛春花虽然极力的挣扎,但是她哪有力气能拧的过那些高大健壮的现代士兵。
“你们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哎吆,刀易恒,咱们走着瞧!”
牛春花被扔在了门外的街上,站起身拍拍屁股。骂骂咧咧的走了。
怎么会这样?
刀易恒冷静下来,顿时失了主意。
女儿远在平和县。
东家张旦旦听说是去了苏州城。更远。
好端端的,怎么就会冒出个徐茂德呢?
“掌柜的,您怎么了?”店里的伙计洪其德问。他算是刀易恒最为的得意的一名学生。
“小洪,我这边有点急事,需要连夜的赶往平和县,这票号就暂时先交与你打理。”
“掌柜,放心,您路上当心啊。”
刀易恒想了一想,又拿小笔正楷写下一张字条,“玉婷出事,你速往平和县。”写完折好,绑于从苏州飞回的信鸽的腿上。绑完后,将鸽子放飞,
鸽子啊,鸽子,希望你能够助我啊。
平和县城,
刀玉婷愁眉苦脸的坐在铺子里。
她一个小姑娘家的独自一个人支撑着这家票号,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好在业务量不大,秀才陈泰兴人也勤快,能帮的上一些忙,日子倒是过的也算平静。
可是就在3天前,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宁静。
这个人就是徐茂德,那日在丽春院门口的街上,见到陈泰兴正在给青云山票号拉生意。这才得知张旦旦已经将票号开到平和县来了。
在丽春院泡了两日之后,口袋里的钱财都被丽春院里的那些小妖精给消磨干净了。
没有办法,这才想起了张旦旦的青云山票号这档子事情。
当他百无聊赖的步入青云山票号的时候。
刀玉婷正伏在柜台上写字,
陈泰兴屁颠屁颠的迎上来,“哎呦,这不是那天那位军爷,您来了,快里面请。”陈秀才的记性一向的好,过目不忘。
这徐茂德的样子,凶神恶煞一般,更加的让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嗯,张旦旦在么?”
“东家不在,您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
“你?”徐茂德冷笑一声,“我跟你说能管用么?”
说完,徐茂德就直接往里面闯。
“能啊!能!”陈泰兴大言不惭。
本来已经不报任何希望能够讹道钱的徐茂德,准备调笑两句,喝口茶就走,没想到却在这票号店铺中,与他心中的女神不期而遇,
那刀玉婷就伏在桌子后面,瓜子脸,柳叶轻眉,宝石般大大的眼睛,眼神光清澈有神,如天鹅般细长的脖颈,一时之间竟把个千户大人看的呆了。
想不到这张旦旦的店铺之中竟然还有这样品貌俱佳的奇女子。
“军爷?军爷?”陈泰兴不和时宜的询问着徐茂德,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的出徐茂德此时眼中的邪念。
“哦!”徐茂德含混的应承着,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军爷,您这边请,我给您沏壶茶去。”陈泰兴将徐茂德引向一旁的客座,说完走向刀玉婷,“掌柜的,那边那人来着不善,您先到移步道后院去歇息。”
刀玉婷正在专心写字,闻听此言,连忙收起笔,紧张的抬头,却看到徐茂德大步向这边走来,
“不必了,那人已经来了。”
陈泰兴无奈的低下了头。
也许着就是命里有时终需有。
徐茂德咧着个大嘴,淫笑着走了过来,“在下徐茂德,县城守备将军徐茂才大人麾下的一名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