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旦旦与那毕鸿力结算了当票。
毕鸿力找出了一个做工精美的首饰盒,将那凤冠小心翼翼的放入。
“原有的箱子已经遗失了,我只得在再找出这么一个全新的首饰盒,张兄弟不要见怪。”
“无妨,有个盒子也是很有必要的。”
张旦旦手捧着首饰盒回到青云山票号,
崭新的首饰盒立刻引起了张翠翠的注意,
“哥,这首饰盒是那来的,看起来好像还挺新的,是给我买的首饰吗?”
张旦旦笑而不语,直接走入里屋,将那首饰盒放在桌上,冲着张翠翠招手。
“翠翠,你来看看,这样的首饰,你会喜欢么?”
说完打开了盒子,
盒子打开的一瞬间,里面的珠光宝气顿时炫目而出。
由于里面的房间光线并不太好,这颗凤冠上的夜明珠所发出的夜光更加的耀眼,
“哥,这颗珠子会发光啊,”
“这个就是夜明珠。从西域来的使者进献的。”
张旦旦在一旁观察翠翠对这件首饰的反应,
好像,也并没有特别的激动。
原来,并不是所有的女孩都对那些名贵的珠宝没有抵抗力的。
“喜欢么?妹妹。”
张翠翠撇了撇嘴,“恩,还好吧,这个头饰有点太夸张了,出门没法戴。所以,老实说,我不是太喜欢。”
张旦旦点了点头,“那确实,这东西本来就不是给你买的,这个是属于名贵物品,我要把它送给一些更喜欢、更需要它的人。”
张翠翠知道,哥哥又进入了一种自说自话的语言节奏。
反正她也听不懂,便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而张旦旦则把那件首饰拿在手里,摆弄来摆弄去,
“这里便是青云山票号么?你们的张掌柜在不在?”
屋外忽然的传来一阵的嘈杂的吵闹声,语气非常的强硬,显得非常的不耐烦,明显的是来找茬的。
桂花嫂紧跟着走出来,“我叫桂花,我就是这家分号的掌柜,您找我有什么事?”
“哦,你就是掌柜,那个姓张的年轻人他是你们的......”
......
“我是他们的东家。”
张旦旦听到外面的吵嚷声音,疾步走了出来,
“是你。”
张旦旦走出来就看到总督府的李元带着两名官兵立在堂中。看样子来势汹汹。
“原来是李大人,我们不是刚刚分开过,是出了什么问题了么?”
李元看到张旦旦,这才放心下来。
“原来你真的就在这里,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我走错了。直到我看到了她,”
李元用手一指张翠翠,“她昨天捐红的时候,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我才确定我没有走错。”
张翠翠这次被点名,点的有点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旦旦看出李元愁容满面,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正厅里人多嘴杂的,张旦旦连忙邀请李元,
“李大人,我们到旁厅一叙,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
李元连忙跟上,两人落座,张旦旦倒了茶水,李元喝了几口,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李元本是张之洞张大人的同乡,现在作为张之洞的门生住在张大人的府上,帮主张之洞处理一些杂物。
此时张之洞官至正一品,任湖光总督,兼任署理两江总督,是真正的封疆大吏。
张之洞是真正的务实派,每日都是日理万机的,而府上的一些杂事都统统交给李元这些门生打理,就比方说今天典当借钱的这些事情。
本来,今日李元质押了两只箱子,一只典当五百两银子,两只一千两正好。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
张旦旦却自作聪明的多给了二百两。
这一下本来也是不要紧的。
偏巧今日的总督府主管财务入库的账房先生是一个替班的领导,他不仅对于财务的数目的问题一丝不苟,而且还喜欢到张之洞张大人的面前去告状。
就这样,金银往来账务数目不对的罪名安到了李元的身上。
张之洞原本非常欣赏李元这孩子的办事能力,
今天事有不巧,湖广开办钢铁厂的事情进行的非常不顺利,
所以李元去典当借银多出贰佰两银子一事,属于正好撞枪口上了。
张之洞为官多年将自己的苦心经营的清廉形象看的比什么都要重,可不能因为家中下人的一些失误,而导致名节受损,那样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因此,张之洞当即将李元臭骂一顿,也不听其解释,只命李元将给他多余银子的人带到府上来过问。
这才使得李元不得不来到青云山票号,找上门来,想来邀请张旦旦到总督府去问话。
这等的事情,在一般人看来,恐怕担惊受怕,心有忐忑。
但是在张旦旦看来,却是天大的好事。
多少人想要见上一见张之洞张大人都没有机会,而他张旦旦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机会反而主动的找上门来。
有了这样的好机会,张旦旦就可以把心目中对于商业版图的大胆想法,完全的讲述给张之洞,万一能够打动到张之洞这样的高官,今后青云山票号的发展岂不就是飞黄腾达了。
把握住这次机会,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李大人,这多出的二百两本来是我想请李大人和几位官差一起喝茶的。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害的李大人受了冤枉。真是罪过,罪过。这事纯属是个误会,是误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