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用力的推了推天窗,
哐哐哐!
铁锁锁定的非常牢靠,没有任何从内部打开的可能。
“嘿,上面恁小子,干什么呢?你累不累啊?真烦!”
张旦旦的身后突然的传来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恩?谁?”
张旦旦被那说话声吓了一大跳,这牢里竟然还有其他人。
张旦旦连忙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地牢的内部实在是太黑了,边边角角的地方,黑成一团。
张旦旦回头的过程中,双手抓着绳子,人悬在空中,不停的绕着绳子打转转。
看上去像一只吐丝后,悬在树枝下面的的毛毛虫。
张旦旦就这样悬着,等待着下面人的回音,
然而,那人却不再说话。
在没有摸清楚对方身份地位的情况之下,张旦旦不敢贸然的跳下去。
这种密闭的空间之内,一个陌生人长时间的躲在暗处,一声不吭的盯着你,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就这样悬着也不是办法,
张旦旦一点一点的从绳子上蹭下来,时刻保持警惕的盯着房间四周的暗处。
生怕某个奇怪物种,突然的从某个方向的暗处冲出来,与自己来一番你死我活的较量。
然而,直到张旦旦落地,那人都没有再发出任何的声响。
张旦旦心很慌,他觉得不能再把自己暴露在光亮处。小心翼翼的朝着刚才那个说话声音相反方向的墙根退去。
落到地面之后,张旦旦的眼睛适应了地牢内的暗光线,他努力的将他的目光的挪向对面。
隐约中他确实看到对面的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暗处发着微光,有一个身影半躺在地上。
“在下青云山票号张旦旦,你是谁?”
“我?我不重要,我就是一个死人。”
张旦旦看到对方并无恶意,便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
“景山,紫禁城的后边,前朝的最后一个皇帝崇祯就是在这山上吊死的。”
“景山?”张旦旦知道明朝那些有气节的皇帝的故事。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且不论明后期各式皇帝是多么的昏庸无道,但是该有的气节都还是有的。
“你也是被她们抓来关在这里的?你关在这多久了?”
“自从我懂事起,就被关在这里了。”
“那你今年几岁?”
“时间太久,我自己都快忘记了。”
说至此,那个黑影突然的站起身,向着外面走了过来,
此人个子不高,中等身材,身体似乎很虚弱,弱不禁风的样子,渐渐地走到外面更光亮些的地方时,张旦旦才能看清此人的脸面。
那是一张异常苍白的脸,也是难怪,常年累月的待在这样一个阴暗的地牢里面,见不到一丝一毫的阳光,皮肤不白才怪呢。
此人的样貌自不必说,用邋遢来形容都算是赞美。胡子拉杂的,满脸的沟壑纵横。
衣着虽然破旧不堪,但是从布料做工上来看,确是非常的讲究。腰间挂着的玉佩,手指上的板指,都是贵气非凡,一看就是从大富大贵的人家出来的。
这让张旦旦不禁的好奇起来,这人究竟是谁。
那人走出来与张旦旦打了个照面,转身又朝着墙脚走去。
一会儿,墙角传出了淅淅沥沥,滴滴答答的水声。紧接着,一股腥臊之气飘满了整个房子。
那个家伙在小便!我草,这味道能熏死人。
那个墙角像是有只马桶。
“兄弟,这个房间里能倒马桶么?”
那人讶异的看着张旦旦,“你刚才叫我什么?”
“兄弟啊?”张旦旦努力的回想,是不是刚才又说错什么话了?
那人想了一会儿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到,“看来我也需要慢慢的适应。这个房间里面只有一个马桶,是我一个人专用的,他们每天会派个人来收走打扫。”
“专用的,那我呢?我用什么。”
“那我不管,你自己再去找一个去。总之,你不能用我的东西。”
张旦旦吃惊的看着他,“这位爷,我们现在是同在一个屋檐下,今后应该守望相助才对啊?”
“呵呵,”那人轻蔑的一笑。“都不知道你还能活多久,”
张旦旦沉默了。是啊,被关在这地牢里,要怎么出去?
刚才爬上去的时候,他尝试了一下,脑海中的系统军事基地无法建立,或者说是找不到合适的区域来建立基地,更不要说兵营建立所需的房屋了。
无法建立兵营,那么张旦旦凭借自身,就无法去拥有军事系统。这种情况之下,张旦旦只得束手无策的任人宰割了。
这样,张旦旦一下就慌了神。
“他们是谁?”
“你说谁?”
“就是把我们俩关在这里的那些人。”
那个人顿了一顿,“这个地牢是当年多尔衮修建的,属于满清皇室所有。以前也关押过前朝的人。我是被荣亲王送来这里的,你呢?”
“我也是。”
那人一愣,“你也是八旗子弟?”
张旦旦摇了摇头。
“这里一直以来都是用来关押皇室宗亲的。荣亲王把你关进来也算是破了规矩。”
张旦旦低头深思,看来,自己被关在这个地方还是属于“破格录取”。实在是难得。
而面前这家伙,看衣着打扮,应该是皇室的人,此人应该也是得罪了荣亲王的。
只能说这个荣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