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忙拉着吴青等人一起维持秩序。
韦老先生也自动加入到了诊脉的行列中,店里原有坐堂大夫也让卫若兰吆喝着一起出诊,药童们全部到药堂里面的药房里帮着抓药。
说是一个时辰,但排的人太多,整整忙了一个半时辰,快黄昏时才把排队的人诊完。
萧条已久的云笈堂终于在几年后被挤的人满为患,高兴的卫若兰一面擦着鼻子,一面不停的安排着自己的小厢从其它店里调货。
这天的夜晚仿佛来的格外的快,韦老大夫还还没露出自认为精湛的医术,天已经麻麻黑。
黛玉等人更是心急火撩,迫不及待的想回,虽然说外出是经过贾母同意的,但不在家里吃晚饭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贾琏虽说经常在外晃荡,但是贾母亲自交待陪黛玉出来的,看着天色越来越不早,也是心急如焚,恨不得将那些看病的人赶走,但见黛玉和林凡都在凝神给病人把脉,他和紫娟看着排队的人还在继续,恨不得去劝那些人回去。
好不容易排队的人已经全部看完,又见韦老大夫开始孜孜不倦地请教黛玉一些医术问题。
紫娟实在等不下去,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下人身份,扒拉开围着黛玉的几个坐堂大夫,满头大汗的说:“公子,您累了一天了,也该回去了,您不考虑自己,也该考虑下贾同知大人是不是,他刚才还跟我说怕他祖母着急等着他回去呢,可看着这么多人又不好意思过来提醒。”
黛玉其实早都想走了,但面对满头华发的几个年龄也不小了的大夫们,也不好推辞,听到紫娟的话,抬起有些发木的脸,不好意思的道:“让大家久等了,我这就走。”
又转头对着紧挨自己满脸兴奋的韦老大夫说:“韦大夫,您也累了一天,该休息了,您看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店里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抓药,又得麻烦你们忙活几天了。”
贾琏早已围了上来,也是挤着笑容道:“表弟毕竟才十多岁,又是用脑,又是把脉,快支撑不住了吧,要不我带您回府里传几天。”
黛玉当然明白贾琏的意思,连忙站起道:“不不不,表哥的心意,我领了,改天我再到府上去打扰你,咱们一起走吧。”
胖子吴青,看到这边的动静,气喘吁吁的围了过来道:“林神医,你不去贾府住,去我家住两天,我到时候安排人亲自送你回扬州,我母亲最近还一直念叨着你呢。”
黛玉对吴青的热情有些感动,忙推辞:“这就不用了,以后你有什么事,直接找我表哥这位林大夫就成,我还是得回一趟扬州去,来日方长。”
吴青今天出来本来也没事,不过是在几个小铺子里转转,见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怎么样也得一直陪着,听她还是和以往一样的拒绝自己,也不见外,执意道:“不去我家也行,你得让我亲自将你送到你住的客栈吧。”
卫若兰刚刚见外面诊断已经告一段落,可里面的抓药的空间又被一群人乌泱泱的挤的水泄不通,安排着药店的两个童子专门维持秩序后,跑到门外,发现贾琏和吴青都在争着让黛玉去他们家里。
他也忙不迭得跟了过去,自己可是堂堂正正的前朝公主孙子,这神医怎么能让他们抢去呢。
耳听着黛玉的拒绝,他在脑中想了无数个理由留下神医,可最终全部推翻,随便编了个耍赖的理由道:“林神医,您看,我想请您做我家的坐堂大夫,您又不愿意,可是今天的病人都是您和这位林小公子诊脉的,如果他们吃了药,有什么反应,势必还得回来再找您,您可千万不能一走了之,让我们找不到您,要不我也和吴青一起将你送到住的客栈,认个路。”
有抓完药,从几人面前经过的病患们也停下脚步,三个一言两个一语道。
“林神医,虽然您和林小大夫诊断出了我们病患的原因,可也得让我们真正康复了才走啊。”
“可不是嘛,林神医,虽说我们信您药到病除的本事,但是这药还没喝,会不会好,真不知道啊。”
“林神医,因吴公子的以身说法,我们相信了您的医术,但您真不能就这么走了,扔下我们不管。”
“是啊,是啊,所谓医者仁心,您能看着您的病人不痊愈,就这么走嘛。”
正所谓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原本黛玉想韬光养晦,跟着林凡学一段时间,今天只不过是想露一手给卫若兰看,以养好他的身体,为史湘云牵引一段美好姻缘而已,听到众人这话,突然感觉一种强烈的使命感深深地扎进入自己的脑海里。
她被贾琏、卫若兰、吴青、韦老大夫紧紧地围在中间,只得答应道:“好吧,敬佑生命、救死扶伤是作为行医者的基本道德,今天是我鲁莽了,原以为一次义诊,还了吴青公子一家人对我的大力支持,可没想到我诊治了这些人还需要后续负责。”
那些停下来的人一听,个个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道。
“林神医,既然你有这等医术,何不在京都开家铺子,和这位林小公子一起坐诊,如果我们吃了药后,病好了,一定替您宣传。”
“是呀,林神医,您也说了敬佑生命是您的职业道德,何不留下来,做个大夫呢。”
“林神医,不管别人怎么说,您治好了我这几十年的咳嗽是事实,您呆在京都,我不开我那家木匠铺子了,做您的护院怎么样。”先前那位哮喘患者杨辰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这家药铺,手里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