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杨辰因长期咳嗽,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好,被人群挤在中间,满脸是汗,手上刚送出的东西,又被退回,习惯性的咳嗽又连连响起,煞白的脸越来越青,突然身体一抽,就向后面倒去。
急的站在一边的林凡快速从自己怀里取出提前为黛玉准备好的药,拿了一颗塞进中年男子的嘴里,大声呵斥着众人:“让开你们让开,没看到快出人命了吗?”
黛玉也提声呵道:“各位患者,你们的好意,小生领了,我现在还没有行医证,不适合开铺子,但我保证近一个月呆在京都,我留下这位林小大夫,每天到这家药堂坐堂一个时辰,你们有什么事直接找他就行,他医术不比我差。”
又道:“你们行行好,抓了药,就尽快回去熬着喝吧,别挡在药堂门,这里是病患之地,万一有人有什么肺痨病传染给了大家,我可不敢保证都能治好。”
“肺痨,呀,这病可治不好,快走快走,我们按林神医的方子吃药去。”
“走走走,别挡了路。”
也是黛玉急中生智,一句肺痨吓的围观者们一呼啦走的比正常人都快的多。
贾琏暗暗为黛玉伸起了大拇指道:“表弟,真有你的,人啊,不能有病,有个病见了大夫,那个想走。”
黛玉喘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看了一眼被林凡护在怀里的中年男子,脸色已经泛起了红晕,走过去又给他把了一下脉道:“你这人啊,刚好一点就冲动,说好的免费,干嘛送钱来,我要你这钱干什么,你生了这么多年病,家里应该并不富有吧。”
吴青看着穿补丁摞补丁的中年男子,打趣道:“你看看你,吃了林神医一颗药,就想来给钱,这下好了又吃了一颗,怎么还,难道要卖身嘛。”
刚刚恢复了一点气色的杨辰并不觉得吴青的话里带着奚落,郑重其事的道:“卖身,可以啊,刚才我都说了,要是林神医在京都开药铺,我就做神医的护院。”
黛玉看了看对方瘦的像麻杆一样的身材,年龄大约也有40多岁了,但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而且劳动人民身上的艰苦全在他身上体现,摇头笑道:“我说,你真想当我的护院,我也得敢请你才是,你站在院子门口,来了强盗,难道要让强盗陪给我人不成。”
林凡扶正杨辰的身体笑道:“可不是嘛,林公子说的话极是,先养好您的身体吧,您的木匠铺子就别开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要想当林公子的护院,也得像我这样有力气才是。”
那杨辰离开林凡的扶持,摇摇晃晃的走到众人面前,拿着手里的袋子,低声道:“谢谢林神医救命之恩,谢谢林小大夫的金口玉言,我吃了林神医的药后,一定抓紧养好身体,林神医您等着,在您拿到行医证后,我一定会来当你的护院。”
临了不忘记给众人抱拳感谢数声后,方才离去。
黛玉看着不断远去的瘦弱背影,心中不禁将自己来到此世的想法又过滤了一遍,暗暗地握了一下拳,看着天色已经完全变黑,对着贾琏问道:“琏表哥,刚才为了权宜之际,我说了让林凡每天在这里坐诊一个时辰,可他毕竟是您的小厮,没有经过您的同意,我这样做不知道您方不方便放他出来。”
贾琏明白黛玉问此话的用意,这么多人她作为自己的表弟直接安排自己的人确实不合适,可毕竟林凡是黛玉的人,听到她的问话,一下子觉得黛玉并把自己没当成跟班对待,像是合作的伙伴一样,心里对她又高看了一分,欣喜道:“表弟这话说的,你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林神医,能用到我的小厮,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能不方便呢。”
卫若兰虽然鼻子有顽疾,经常被贵圈的人看不起,但头脑一向聪明,听到黛玉让这位林凡在自己家里的药堂坐诊,感觉喜从天降般,大声笑道:“这太好了,太好了,林小大夫每天在我们这里坐诊一个时辰,我们一定开双倍的酬劳,韦老大夫您觉得怎么样。”
一直没能来得及插嘴的韦老大夫挼着自己长长的白色胡须,慈祥地看向林凡道:“先前一直没有想起这孩子是谁的徒弟,跟了这半个时辰,从他诊断病人的手法,我终于想起来了,以那位的能力教出来的徒弟我还能不相信嘛,有他在咱们店里天天坐诊一小时,咱们药铺完全可以起死回生了。”
他站起身看了一眼黛玉道:“如果说林神医是凡儿的同门,那一定是那位先生早年间云游时认的徒弟,这考行医证之事其实也不难,需要在药铺里做几年药童,再根据看病的人数,诊断好的患者病症恢复程度上报给官府,来鉴定是否发放行医证,如果林小神医想考的话,我过几天就去给你准备手续。”
黛玉明白在任何年代考证都不是那么简单,但想日后出来开店铺,行医证是必不可少,可目前自己还年龄小并不急于一时,推脱道:“可是我,我并没在在您店里当过药童啊,这……”
卫若兰大手一挥笑道:“这有何难,你的医术在这里摆着,今日看过的所有病人都在咱们店里抓过药,我们抓药时是要留患者信息的,到时候申报时,他们全部是你的患者,你还怕拿不到一个行医证嘛,对了韦老大夫,行医证我记得还有什么级别区分。以我看就给林神医报个最高的得了,您也看的出来,她比宫里的御医强多了。”
韦老大夫继续挼着他的胡须,长满皱纹的脸明显有些不自然道:“公子,行医证分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