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黛玉最近无事时,也翻看了下这个时代的一些条款法规。
比如行医要有行医证、当管家要有管理证、经商的要有经商证、作奴才必须要有卖身契约书、作官必须要有朝廷颁布的官位证。
各行各业的证件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黛玉前世家里世代行医,对于中药材的辨认和把脉技术虽然不如林凡,但胜在她生活在一个强行灌输知识的年代,自己就是不喜欢,每年放寒暑假被家人拉在药铺里也学到不少实战经验,而且一个人住在省城,没事的时候在度娘上总能看到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生活在医学世家的她想不关注这方面的信息都难。
本来她穿越过来的时候通过对自己的把脉得知自己只不过是过敏性哮喘时就有行医的打算,后来收了林凡,更想在储备了足够的资金后,开一个药铺经营着以备贾府被抄家时为自己留个后路。
可最近她被贾母爱如亲孙女的对待,心里暗暗生出了留恋,只想把自己的点子说给府里的人,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不让贾府走向灭亡的境地。
但机缘巧合下她救了吴青,今天又看到史湘云将来要嫁的老公竟然被一个小小的鼻炎导致和湘云结婚后几年就去世。
她虽然秉承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作人原则,但史湘云那样一个心直口快,开朗豪爽,爱淘气,又不拘小节;诗思敏锐,才情超逸的女子,自己重活一世又知道她其实和黛玉是一对很好的姐妹。
就当湘云曾经被宝钗的八面玲珑所迷惑过,可自己怎能看着她未来的丈夫只不过生了个随便就能治好的病而不帮呢。
然自己的一个无意举动造成了今天这么宏大的场面,如果不出所料,半个月后随着这些义诊的人身体个个好转,林神医林复生的名字定会在杏林界占据一个小小的位置,自己现在不做好相应的准备都不行。
正当黛玉在做思想斗争间,一个浑厚严厉的中年男子声音从头顶传来。
她慌忙抬头看去,发现那男子也不过30多岁的年纪,一头乌黑的头发用一条淡蓝色镶嵌宝石的抹额梳在脑后,两边的刘海还梳成了两条小巧的麻花辫和抹额的飘带绑在在一起。
身穿深紫色长袍,边缘处用刺绣绣着大幅的云纹,岁月的痕迹似乎在他光洁的脸上重来没有停留过,一双黑葡萄似的圆眼瞪着卫若兰,一副教训他的口气。
那男子见黛玉抬头,脸色立刻堆满了笑容道:“你就是我家若兰提过的神医啊,吴雍那小子果然没有吹牛,我家这铺子我看都快要坐吃山空了,你这一坐简直就是活广告,我卫在天一家该怎么感谢你呢。”
卫若兰刚刚被他父亲训斥了一句,又听他对林黛玉说话极尽巴结的口气,不屑的问:“父亲,你到底是来感谢林神医的,还是来教训我的,你刚才说什么规矩不能改,我祖母不是贵为公主嘛,这个事都办不了了。”
中年男子卫在天溺爱的看着儿子卫若兰呵斥道:“臭小子,你以为公主无所不能呢,你看看你都十**岁了连个正妻都没有,整天靠着老子、爷爷坐吃山空,听说你的病林神医能治好,以后好好的给我练武功,争取考个武状元出来,也让你祖母高兴。”
黛玉眼看着这两父子开始互相抬杠,可时间正在一分一秒过去,忙开口:“原来您是卫叔叔,小生不才诊了几个病人而已,没有您说的这么夸张。”
卫若兰可不管黛玉的着急,挽着他父亲的胳膊开始介绍起了黛玉一行人,特别说到林凡已经被准许每天来此一个小时接诊时,高兴的手舞足蹈。
卫在天听完也是感激不尽,紧紧的拉着黛玉的手道:“林神医,您对我家这快要倒掉的药铺这么照顾,您说您要什么报酬,林小公子在这里坐诊,我们一定要给双倍的工资,可是您呢,您今天诊的这么多人,回头我们算算买了多少药,我们一定要给您让出至少10分的利。”
黛玉四处一看,虽然刚才有多一半的患者听到肺痨二字已经散去,但店里还排着长长的抓药人,她当然知道坐诊大夫自古以来挣钱靠的都不是诊金而是卖药的提成,但这是自己首次在公众面前公开自己会医术的一面,说好的义诊,怎能出而反而。
她脸色一沉道:“卫叔叔,今天我说了是义诊一个时辰,但患者实在太多,就用了快两个半时辰占用了贵地,说分利这话就太生分了。”
刚刚排在队伍后侧的几个人听到药钱分利,心里还有些不喜,本想互相吐槽一下,但听到黛玉斩钉截铁的拒绝,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嘴里嘟囔的话也吐了出来。
“商家就是商家,满脑子都是利,林神医才多大,别拿自己的想法亵渎了我们的神医。”
“今天这么多人买药,你们没看到吗,他们家药童还不停的从别的地方在调货呢,可不是挣了不少钱嘛。”
“其实以我说,给林神医一点辛苦费也是应该的,我可是一直在排队,林神医和那位林小大夫可是一口水都没喝,不停的在给咱们把脉。”
“要我说这家店铺应该让林神医来经营得了,肯定比以前更好。”
这边抓药的患者依着自己的心性在吐槽,那边急的黛玉几人怎么推辞也脱不开身。
只见胖子吴青也急的满头大汗一把拉开卫若兰,屁股一踅将其它人都挤开,自己两手把在黛玉的诊桌前道:“林神医,您看,你将我从死里救活,又将多年顽疾的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