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御医一脸无奈,但也只有硬着头皮拱拱手,而后朝着殿外走去。
走就走,那么凶巴巴的干嘛?
他知道,皇帝这是嫌他碍眼了,果然,有异性没人性。
眼看着吕御医被赶走,其他宫人知道风君翊的脾气,也跟着悄悄溜出去,寝宫里瞬间只剩下苏暖和风君翊两个人。
“过来。”
风君翊冲着还傻呆呆的站在那里的苏暖发声,苏暖转过头,大眼睛看向他,而后甜甜一笑。
他没等她主动靠近,直接将她揽入怀里。
甚至还伸手捏捏她鼓鼓囊囊的小脸蛋问:“别人欺负你,要懂得还手,知道吗?别人打你一巴掌,你要十个巴掌一百个巴掌还回去。咱们可以不主动惹事,但也不能任人欺负。”
???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好似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妈就是这么嘱咐她的,小暴君的口吻真的好像一个老妈子哦。
她想笑,却不敢笑,只有将自己那张脸埋进风君翊的怀里。
风君翊的大手覆盖在苏暖毛茸茸的小脑袋上,一双眼睛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通过今天的事,他知道那个小宫女是苏聘婷故意安排过来的,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
如针芒哽在喉头,吞咽不畅。
半响,风君翊才将怀里的小姑娘松开,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道:“没事了,你好好休息。”
苏暖点点头,其实她不知道小暴君说的没事了到底是什么没事了。
见她要走,苏暖也不阻拦,只是点头答应。
待小暴君离开,苏暖便又脱了鞋子爬上床,她真的是困极了。
睡的正香,苏暖就被毛茸茸的小东西蹭醒。
这才察觉天已经大亮了。
珍珠见她起床,赶忙给她洗漱梳妆,梳头发的时候依旧在她耳边叨叨个不停:“皇后娘娘,您不知道,昨天夜里皇上回到御书房就让汪公公把五公主送给您的那个小的发配到浣衣局了。”
“哦。”
苏暖只是随口应声,她知道浣衣局是什么地方,皇宫里妃嫔管事的,都有专门的人洗衣服,而那些专门给人洗衣服的地方就是浣衣局。
风君翊把那个小宫女送到浣衣局,对她而言也是好事,眼不见为净嘛。
如此,苏暖就安心了,以至于往后的半个月,她都借着倒春寒,美滋滋的在被窝里过了十几天。
而在这十几天的日子里,每每听到珍珠跟她说皇帝或是熬夜批奏折,或是通宵达旦的跟大臣们议事,苏暖总要吃着薯片喝着奶茶感慨一句:“没办法,一国之君就是辛苦啊。”
至于她这个咸鱼,这段日子过的十分心安理得。
人生苦短,须及时行乐。
正当苏暖继续躺在暖呼呼的被窝时,就听珍珠说,长公主病了。
毫无疑问,这是个导火索。
苏暖从被窝里爬出来问:“御花园的那几颗柳树,可是发芽了?”
珍珠回忆了一下点点头:“嗯,发芽了。娘娘可是要赏花?园子里如今开的也只有那几株迎春花,娘娘要是想看百花争艳,怕是还要几天。”
苏暖却在听到前面那几个字浑身一个激灵。
她记得很清楚,原书写春暖花开的时候,匈奴过来求婚,风君翊本来就对兄弟姐妹没多少感情,直接把长公主指派给匈奴。
到了出嫁那天,长公主被男主带去的人劫持,从此以后两人过了一段没羞没臊的日子,也正是因为那段时间,长公主才愿意为男主付出一切。
她竟然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此刻苏暖急匆匆道:“珍珠,你快准备些东西,没我们去看望一下长公主。”
珍珠也没多想,收拾了一些他们娘娘生辰的时候大臣们送的礼物,便跟着她家娘娘一同看望长公主了。
沐阳公主躺在床上,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肤色白得像一张纸,见着她起来本想迎接,哪里知道却被苏暖按着躺下。
“不用起来了,你躺着就行,有看过御医吗?到底怎么回事?”
苏暖一口气说完这些,长公主轻轻呼吸一口气道:“也没什么大碍,我本就身子弱,加上除夕宴吹了点风,就着了风寒,御医也来看过了,咳咳咳……”
沐阳公主话还没说话,就又咳嗽起来,那张原本苍白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看起来面若桃花,又有丝美人羸弱的美,让苏暖都有些移不开眼了。
但长公主刚才说,是除夕宴找了风寒……
苏暖几乎脱口而出道:“公主姐姐,除夕宴那日我有瞧见你出去,算算日子都半个月了,这样咳下去可不成,会咳出肺炎的。”
沐阳公主听了这话也是一脸懵,肺炎是什么?
苏暖懒得解释,继续追问:“公主姐姐,那天我瞧见你出去以后,就跟着出去了,你可是去见什么人了?”
听到这话的长公主脸色更白了,她那天晚上看到了云国二殿下,就算是现在一想到二殿下那器宇轩昂的模样,她的心都像住了只小鹿似的噗通乱跳。
可这事,她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
于是她道:“没有,没见到什么人,就是觉得殿内有些闷,出去透透气。”
“是嘛。”
苏暖大眼睛瞧着她,沐阳公主有些心虚。
她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小皇后看到了那天晚上她和二殿下偶遇的事?
苏暖也很着急,沐阳公主扭扭捏捏,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她清楚的是,必须掐断长公主对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