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的贪欲,可能才开始的时候,只是一粒小小的种子。可是,随着那**越来越大,种子就开始在心中生根,发芽,然后破土而出,不知不觉中长成一株参天的大树。
王康那隐秘的心事,似乎正是如此。
一整天,他都在外面闲逛,先是到梨花戏园听了一场爱恨交缠的戏码,然后借着吊唁的名义,到卢家庄假模假样地拜祭了一番,见到了传说中杀伐果断的卢老太君。可是,他心底的角落里,似乎总有一份隐秘的惦念,使得他纵使玩,好像也不怎么尽兴。
待到他晚间回到了客栈,意外地得知那三个和尚也在店中落脚时,他那份不为人道的隐秘惦念,终于膨胀发酵,从血肉中探头而出,唆使着他要立刻采取行动,将那朵不染纤尘的青莲,狠狠地压在身下,蹂躏,再蹂躏,然后碾落成泥,永远也无法再返回到枝头。
大约是第二日便要启程返回建康,所以客栈院子里,人来人往颇为忙碌。但众仆都训练有素,所以纵使忙碌不堪,但依照章法行事,一切显得有条不紊,井井有条。
待到夜渐渐地沉了,一切喧嚣归于沉寂,王康那颗骚动不宁的心,似乎一刻也不能等待,急切地想要找到那朵遗世而立的青莲花,尝一尝**欲醉的滋味。
他在身边小厮的掩护之下,偷偷摸摸地摸到二楼厢房的一处包间外。房间里静静地,似乎里面的人,已经酣然而睡。王康的嘴角露出一抹淫邪的狞笑,点头示意那小厮开始行动。
那小厮从怀中摸出一根细长的管子,轻轻地插破一扇窗纸,开始朝里面吹迷烟。寥寥的轻烟,从管道口冒出,像是游动的怪蛇一般,朝房内奔走游窜而去。
小厮的动作老练,一看就是做多了这类事,颇有一种驾轻熟路的感觉。他的脸上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表情,朝王康打了一个手势,人像是暗夜的老鼠一般,悄然无声地退了下去。
室内的慧染,对这一切却是毫无察觉。由于连续几日给慧和输送内力治疗内伤,他的身体本就疲惫不堪。再加上内心深处一直惦挂着消失不见的王琳琅,他这两日总有一种浑浑噩噩的感觉,所以,回到房中之后,就早早地歇下了。
半梦半醒之中,他突然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身上胡乱地摸来摸去,像是一只长着毛的蜘蛛般,刺激得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在这当口,一具火热的身子突然压了过来,一张呼吸着热气的嘴,像是猪拱食一般,在他的胸前舔来咬去,就在他迷茫思忖之间,那粗重的呼吸之声已然到了颈脖之处。
这是怎么回事?慧染的脑袋有些晕晕乎乎。但是,在刹那之间,有一丝明亮的光线,突然闪过他那如同浆糊一般的脑袋。他募地响起了那日王琳琅给他和慧觉上的那堂生理卫生课,不由地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就抬起手,想要去推身上的那个人。
可是,他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浑身无力,双手软绵绵地,看似使出了全部的力道,却偏偏像是挠痒痒似地,根本撼动不了那人半丝半毫。
“哟,醒了啊,”王康从忙乱中抬起了头,他面红耳赤,眼色淫邪,“醒了更好,这样做起来才够味,够劲,”说罢,吧唧一声咬在慧染的唇上。
陌生的气息,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冲进了慧染的唇齿之中,刺得慧染几乎要呕出来。他双目圆睁,身体绷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命地一咬,咬住了那恶心至极的舌头。腥热至极的液体,顿时冲满了口腔之中,他那昏昏沉沉,像是发烧一般的脑袋,出现了一瞬间的清醒。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甩得他火辣辣地疼,耳朵嗡嗡直响,似是炸裂一般。
“贱人,竟敢反抗!”王康呸地一口吐出口中的血渍,面上露出一抹狠辣之极的表情,“爷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不撅着屁股巴巴地等着,竟然还有胆子反抗?找死啊!”说完,又是一个巴掌。
这两个巴掌,一左一右,扇得慧染的耳朵里像是陡然之间飞进了无数只苍蝇,嗡嗡地响成了一团。眼睛里更是金星乱冒,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可是,他的脑袋却因祸得福,变得彻底地清醒过来。这一醒来,便发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出了意外,似乎是中了什么药,根本不听使唤。
扇完了两个巴掌,那王康索性放开手脚,像是一只发情的野兽一般,大力地撕扯着慧染的中衣。
像是羔羊般被困在床上的慧染,在这一瞬间,只觉得羞愤欲死。他狠命地咬着自己的舌头,直到满口都是血腥之味。同时,他凝结着全部的心神,疯狂地调动着内力,将如同被锁住的经脉一一逆转,终于,他那僵硬如同干尸的身体,有了些微的知觉。
终于,他积攒了够了力气,一掌拍向那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男子。待到男子应声倒下,他艰难地爬起身,一步一步地踱到窗户之处,大开窗扇,清凉冰冷的夜空气,迎面扑来,吹得他**的上身,像是泡在冰泉之中,打了一连串的哆嗦。
身体的冰冷,加速了他理智的恢复。待到所有的昏沉,迷惘,像是轻烟一般,被呼啸而至的夜风,吹得一干二净,不见任何踪影之时,他才慢慢地走回到床榻之处。
那皱成一团的床榻上,那个被他一掌扇得晕厥过去的男子,正闭着眼,似乎睡得正酣。看到那**裸的身体,慧染心中掠过一抹浓浓的厌恶。但是,心底善良的他,却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