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微微一怔,没想到姜葫这个新任的逍遥派掌门这么狠。
不过,姜葫所谓的“全杀了”倒深得他心。
西夏与北宋交战数次,双方关系恶劣,西夏更成立了专门针对中原武林的西夏一品堂,意图覆灭北宋江湖势力,对西夏的军中势力,那是一定不能仁慈的。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师父无崖子虽高洁傲岸,不理家国政事,他苏星河还是经常关注的,尤其对江湖中投身于抗辽大业的乔帮主深感佩服。
俩人计议完毕,当即动身,往西夏皇宫而去。
这一日,俩人到得西夏都城兴州城外,跃过护城河,翻上城墙,轻轻溜下地来。
只见一队队铁甲骑兵高举火把,来回巡逻,兵强马壮,军威颇盛。
姜葫不由得暗暗感慨:“这西夏虽不及北宋繁华,但这军队却着实不容小觑,风气不错。”
俩人贴身高墙之下,向西北角行去,走出三里多路,见到一座高楼冲天而起,其后重重叠叠,尽是构筑宏伟的大屋,屋顶金碧辉煌,用的都是琉璃瓦。
苏星河低声道:“这便是西夏皇宫了。”
话音刚落,姜葫忙伸指示意他噤声。
只见高墙之后忽然转出数人,悄无声息,自东向西巡了过去,跟着又有四数人自西边掠来,自西向东巡了过去,瞧他们身形矫健,显然武功不弱。
苏星河暗暗心惊:“大意了。”
姜葫低声道:“这西夏皇宫中好手倒不少。”
苏星河连连点头称是,不由得庆幸自己还好没把徒弟冯阿三带来,否则真是个累赘。
待巡逻的守卫走远,俩人立时施展逍遥派轻功,无声无息地跃过宫墙。
姜葫虽说过“只要把见到我们的人全杀了,就没人能发现我们”,但也不是说就一路从正大门莽着杀进宫中,那样太憨了。
俩人并不着急落地,跃过宫墙后,在黑暗中贴着墙如壁虎般游动,待找到一处牡丹花丛,这才游过去,藏身牡丹花丛之中。
在牡丹花丛伏身片刻,候着数名御前侍卫巡过,俩人当即起身,快步而行,穿入一大片假山。
这片假山蜿蜒而北,绵延五六十丈,俩人每走出数丈,便停步躲藏一会儿,待巡逻的御前侍卫走过,再继续前行。
行过假山,来到一处寝宫,也不知是西夏哪个皇族人的住所,姜葫当即携苏星河潜了进去,藏身在如厕的房间。
“不愧是皇宫,真讲究,如厕的地方居然整这么香。”姜葫暗暗忖道,这“皇家茅房”的麝香,闻来竟给人一种愉悦之感,想来出恭的时候,应该会比较享受。
俩人在这“皇家茅房”等了一会儿,并未等到什么西夏皇族的人进来如厕,倒听到了有人谈话,说的都是什么几位皇子的动向,看来这寝宫的人身份相当不一般,怕是哪一位皇子的母上大人。
姜葫和苏星河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旋即立时掠出了“皇家茅房”。
俩人轻功都高深至极,出来时并无半点声息,只见几个御前侍卫正在给一个宫装美妇汇报什么,看来这宫装美妇颇有心思手段,居然跟御前侍卫牵线搭桥,探听宫外政事。
姜葫立时出手,双手连弹,拇指少商剑、食指商阳剑、中指中冲剑、无名指关冲剑、右手小指少冲剑、左手小指少泽剑,六脉剑气齐出。
只听得“嗤嗤嗤嗤嗤嗤……”的破风声,无形剑气如雨,瞬间将几个御前侍卫刺成了筛子,夺去了他们的性命。
“砰砰砰砰……”御前侍卫们的尸体接连倒地。
那宫装美妇骇得就要叫出声来,姜葫立时施展“凌波微步”,冲上去捂住了她的嘴。
“你再叫?再叫我一刀抹了你的脖子!”姜葫恐吓她道。
那宫装美妇这才安静下来,不敢作声,连大气也不敢喘。
苏星河忙去洗地,很快,便弄干净了地上的血迹,然后把那几个御前侍卫的尸体藏在了床底。
姜葫和苏星河换上御前侍卫的衣着,继续胁迫这位宫装美妇,逼她带路,去当今皇太妃的寝宫。
经过一番盘问,他们得知这位宫装美妇果然是当今皇上的一位妃子,进宫已有多年,儿子都十七八岁了,对这宫中的地形还是颇为了解的。
俩人扮做御前侍卫,跟在这位妃子身后,一路往李秋水的寝宫而去,这妃子深知姜葫武功高强,犹如仙人一般,能隔空杀人,并不敢生反抗之心,生怕自己性命不保。
三人在宫中行走,不少御前侍卫、宫女看到这位妃子带着两个侍卫到处走的情形,虽觉稀奇,却也不敢上前多嘴,引祸上身。
曲曲折折,行了良久,三人终于来到一处最豪奢的寝宫,按这妃子所说,此寝宫正是皇太妃的住所。
姜葫和苏星河携着那妃子,小心翼翼地进了这豪奢的寝宫,房中灯火通明,却不见一人。
突然,一阵阴风吹了进来,房中烛火皆尽熄灭。
那妃子吓得就要叫出声,姜葫立时捂住她嘴,默默将神识放出,覆盖整个寝宫,经过这些天的适应,他渐渐掌握了对神识的运用。
突然,他感知到一人自身后袭来,速度诡快至极,仿若鬼魅,忙提着苏星河,施展“凌波微步”,斜掠避开,同时右手拇指捺出,激射出少商剑气,洞穿了那妃子的心脏,以防背后袭来之人将其救下,让她出去搬救兵。
那人“咦”了一声,接着出掌朝姜葫攻来,掌力强劲至极,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