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
老麻子顿时没有温存的心思,三步两步就到了门口,也不开门,只是用手指戳了个眼,悄悄往外看。
外边一片狼藉,很多人都扭打在一起,那些穿着软甲的不正是方才听到的卫兵么!
“快快快!”老麻子腿有些软,朝女孩儿招了招手,“扶我进里屋!”
女孩儿没看着外边的情形,但是声音可是真切地听着了,如今也是瑟缩如筛糠。
但她心里还惦记着方才老麻子答应她的银两,再者老麻子这样子十有**要逃命,急着去里屋是想带上家当吧。
女孩儿脑子转的飞快,腿上也有了劲。连忙扶了老麻子去了里屋,果然,老麻子颤巍巍地打开了床上的矮柜。
从里面拿了个不大的红木盒子,又拿了一块方布摊开,哗啦啦的,红木盒子里的银票银子都摊在了方布上。
女孩儿看得眼睛都红了。
“来,扶我一把。”老麻子打了好几个死结把方布做成包袱裹在身上。
女孩儿照做,老麻子见她乖巧,也生了恻隐之心,语气温和:“从后门走,随我出去后。等我再找营生,也给你个名分!”
女孩儿听着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些嫌弃。给个名分?是想纳妾还是做外室?
死老头子,等我弄了你的家当看你还怎么嘚瑟。
“嗯。”面上却是笑意盈盈。
不过,两人刚走出后门,前门就被啪得踢开,老麻子腿一软就要摔倒在地。
女孩儿也是一惊,随后就飞速地从地上抓了一把土扬到老麻子脸上,猫似的抢过老麻子的包袱就往前慌不择路地跑。
老麻子抓着脸有些疯魔,可是泥土糊脸很不睁不开眼。“臭婊子!还我的银两!臭婊子!”
“这边也有个人,抓起来!”
老麻子如今也不管逃命了,抓住一个卫兵就像是抓住了天神一般:“快,大兄弟,给我去抓那个臭不要脸的婊子!快给我追啊!!!!”
卫兵嫌弃地掸开老麻子,一把把他的手反剪:“神经病。快来人帮我一把,这老畜生力气忒大。”
“不!去追那个臭婊子啊…”老麻子叫的声嘶力竭。
不过只惹得卫兵手上动作更加粗鲁,很是不耐烦:“有什么冤屈,去城主大人面前说罢。”
老麻子这才失败的斗鸡一样垂下了头,晃悠悠地随着一众人被塞在囚车里被送回了城。
城主派出的卫兵押了很多人回来这事儿不过一两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城。
莫望昔听着仆从的回话,沉思。出城抓人肯定是那些人违法了,不过宋岐源挑起那就耐人寻味了。
毕竟宋岐源可不像什么五好市民。
“出去抓人啊……那缈虹你跟去可有发现什么?”
“我跟去发现那些人都是一个马场里做活计的,等卫兵抓人离开后我还进去看了一番,里面有不少冶炼兵器的炉子。
对了,我还带回来一个姑娘,可能有些用。”
“快带上来。”
女孩儿被带进了在她看来“金碧辉煌”的堂屋,有些局促不安地抱着包袱,双手交叉紧紧抓住。
莫望昔吩咐仆从:“扶这位姑娘坐下吧。”
待女孩儿坐好,莫望昔笑笑:“你不必害怕,今日我就是问些话。”
“好。”女孩儿声音细若蚊吟。
“你从马场里逃出来,也是马场的人吧?”
一听马场,女孩儿顿时如同惊弓之鸟,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嘴中反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别害怕,我们不会伤你也不会报官。只要你好好回话~”莫望昔试图安抚女孩儿,但是收效甚微。
缈虹撇撇嘴,眼神带着凶狠上前去附在女孩儿耳边说了几句。女孩儿脸色煞白,但是态度立刻变了,拍着胸脯:“问我,问我,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那个马场的负责人是谁,叫什么名字。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的?”
女孩儿咽了口唾沫:“负责的是老麻子。那个马场就是炼铁养马的地方。
还有百十来个黑衣人经常在附近来往,我见过几次,很高!”
炼铁造兵器,养马,还有高壮的黑衣人,这怎么听怎么都像是私自养军队呢?
“还有,每隔三两天就会有人拖着十几板车的铁矿石来马场。
还有还有,老麻子也会经常偷一两板车悄悄去外边,许是卖给别人了,反正每次回来他都有很多钱。”女孩儿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全都颠三倒四地说了出来。
随后祈求地看了一眼缈虹然后道:“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各位尊贵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缈虹并不回答,莫望昔笑笑。
“姑娘放心,我们说到做到,必定不会伤你。不过天色晚了,你一个女儿家出门也不安全。
今儿就先住下吧,来人,带姑娘去客房歇息。”
莫望昔声音温柔,却不容女孩儿反驳,就点头应了。
莫望昔暗中打了个手势让两个身强体壮的仆从跟着一起去,好好看着这个女孩儿。
“老麻子……这名字有些耳熟啊。”莫奎仔细回忆着,“哎!是不是多宝镇那个强迫了崔姑娘的那个?”
“崔敏?”缈虹马上来劲。
莫望昔拍了拍她的肩膀:“淡定。若真想报复,以你的武功,去劫他出来也不在话下。”
“是。”缈虹磨了磨牙,目光灼灼盯着前方,似乎已经想好怎么把老麻子碎尸万段了。
“不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