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望昔背后一冷,连忙扯住身边的仪安:“我们要不赶紧走吧?我觉得有些虚。。。”
仪安嫌弃地上下打量着莫望昔,略带了一些疑惑:“不应该啊,面色很好。不像是虚啊……你最近可有频出冷汗,夜里盗汗,失眠?”
莫望昔胡乱点头,对对对,她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赶紧和她一起走吧,回去好好治治。“嗯嗯嗯嗯,我就感觉哪里都不舒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哎哟……我这个头好像也有点疼啊……”
仪安一边皱眉叹气,腹诽真是从未见过如此麻烦的女子,一边无奈扶着莫望昔的胳膊,转身:“原看你比牛还壮实,不曾想也是个多病痛的。你这些毛病面上未显半分,想来应是刚有些苗头,回去之后再让师父给你好好瞧瞧吧。”
莫望昔一怔,拍了拍仪安的脑袋,欣慰地笑道:“没想到你这个冷冰冰的小子也会关心我!真是我荣幸了。”
仪安一把挥开莫望昔的手,十分不耐烦:“身子不难受了?若还难受就少说几句。不然,你自个儿回去吧。我可先走了。”
莫望昔立刻装柔弱,哥俩好地靠在仪安身上:“哎哟,难受呢,咱们快些走。”
不料,她的腿到底没有轻涯的嘴快,魔音入耳不过于此。
“姑娘,怎么来了又着急走啊?可是我这点翠楼的小厮不懂事怠慢了?”
莫望昔全身汗毛炸起,嘴角抽搐,挂着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转过身:“哎呀,真巧。方才我看着你舞跳得不错,哈哈……”
轻涯描红的眉尾轻挑:“姑娘既然觉得不错,不如留下,后边的好戏还多着呢。”
莫望昔用眼角余光瞥见四周的人都纷纷投来好奇又八卦的目光,心中一凉。轻涯这张嘴说出的话有多恐怖她也是知道的,要是再和他扯皮下去……反正她莫望昔是肯定赔了夫人又折兵。
“呵呵呵,好啊……正好路过看着热闹就进来瞧瞧,没想到你们弄得还挺好的,哈哈哈……”莫望昔干笑着看向仪安,灵光一现,“哎呀,对了。弟弟啊,你有没有带钱啊?”
仪安满脸困惑不解,这个女人又在干嘛,不是说好的回去了吗?怎么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莫望昔拍了拍仪安的肩膀:“没带就没带,看把你吓得……那啥,轻涯公子呀,我们先回去拿钱了哈,等会儿再来,你们忙去吧!”
轻涯快步上前拦住莫望昔:“姑娘与我还谈什么钱,姑娘能来,我便十分欣喜了。
来人,带姑娘去天字号雅间!”
莫望昔暗叹,靠!又栽了一脚!思虑一番,既然你想这么大张旗鼓,那就别怪我占你便宜了!
莫望昔略带一些嗔怪:“你这混小子,和姑姑怎么说话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勾搭姑娘呢!
平日里虽总是叮嘱你别叫姑姑,显得我老气,但今儿这话说得有些不妥帖了!你瞧瞧,店里的人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快去忙你的吧。姑姑不必去什么雅间,在这儿坐着就挺好。”
轻涯面上的错愕几乎兜不住,显然是没想到莫望昔还能来这么一遭。一旁有些大胆的女子已经凑上前来询问莫望昔。
“姑娘你当真是公子的姑姑?怎么如此年轻貌美?”
莫望昔心中暗笑,道:“我是他父亲最小的妹妹,与轻涯年岁也差不多。所以平日里才不让他叫我姑姑,多显老。
姑娘今儿也是来看诗会的?”
那姑娘立刻点头如捣蒜:“是呢,姑姑可要与我一同坐?我方才听姑姑想坐大堂,正巧我的位置好,离着台子近。”
莫望昔一听有望脱身,朝轻涯摆手:“大侄子,这姑娘着实热情,也与我十分投缘。我便随她一起去坐,你快去忙你的。”
轻涯还未说话呢,一旁的其他姑娘纷纷挤了上来。“哎,姑姑,随我一起吧。我的位置在二楼的隔间,看得清楚还清静!”
“你离远些,姑姑是要随我一同的!姑姑,你想坐大堂,我那位置才是最好的!还备了最好的糕点茶水。”
“去去去,你挤什么挤!姑姑铁定是要与我一同的!你们都别妄想与我抢!我爹可是城官府上的执笔,与城官大人交好。你们想与我抢?”一个珠光宝气的紫衣姑娘趾高气昂,鼻孔恨不得朝天。
另一个蓝衣姑娘冷哼一声:“堂堂执笔大人家的小姐竟然这么抛头露面地与人争抢?平日里学的闺秀仪态都去哪儿了!”
紫衣姑娘才不吃这套,撇嘴道:“哎哟,我也没见得你有多少仪态。也不知是哪家小门小户的也敢来与我叫嚣!
假模假样的给谁看,至少我是光明磊落!”
蓝衣姑娘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只翻了个白眼走到一边去不再说话。
莫望昔见状,连忙应了这位“光明磊落”的紫衣姑娘,随意朝轻涯挥了挥手,就与姑娘去了一边的位置。
轻涯勾唇,重又返回台子,这时唱诗人已经上了台,是个妖妖娆娆的美女,虽说感觉身材好像没啥凹凸曲线吧,但是胜在肌肤胜雪,肤白貌美大长腿应该就是这……
“诸位宾客,今日的诗会马上开始,仍是老规矩。谁得了三甲,都有好彩头。”
这个低沉磁性的嗓音!
……
明明比女人还美……却是个男的啊?莫望昔下巴都要惊掉了。
“彩头是什么啊!”莫望昔身旁的紫衣女子急匆匆地大声问,女子旁边的丫鬟满脸着急,甚至都开始把求救的眼神送向莫望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