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偷偷摸摸地走出点翠楼,仪安默默地落后几步跟着。司明乾:“你对他有意?”
莫望昔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司明乾,这位仁兄年纪看着不大啊,怎么就老花了?“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轻涯有意啊?”
司明乾莫名心里有一股无名火:“若是无意,昨夜被如此纠缠,今日还来点翠楼自投罗网?”
莫望昔也是冒了一股子火气,本来就被轻涯那个阴魂不散的吓得半死,好不容易脱离苦海,还要被说……
深呼吸几口,莫望昔努力心平气和:“我且问你,昨夜你也在一边,你可听见我说半句与我身份相干的话?”
司明乾摇摇头:“无。”
“是了,我明明什么都没说,今早他却送了信到医馆来!这人手段绝不简单,思及昨夜轻涯的做派,我猜测若我去了,也只对付我一个。”莫望昔苦笑,“若我不去,指不定扯出多少幺蛾子连累多少人。
可惜,我是真高估自己了。轻涯的手段和嘴皮子不是我单枪匹马能抵住的,多亏你来得及时。说到你来,你怎么突然来了点翠楼?你不是在扎针?”
司明乾捂嘴咳了咳,颇有些遮掩的意味,他是绝对不会说自己在诊疗的时候还竖着耳朵偷听!
他也绝对不会说自己插了一半的针就假装三急,然后趁着上茅房的时间偷溜出来!
他更不会说自己身上还带着一把从自己身上撸下来的针。
“施针完我就出来走走,偶然路过而已。真是巧了。”
莫望昔狐疑,是吗?可是她和仪安离开的时候司明乾明明刚进去不久啊?陈延云的医术这么厉害了?还是说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往玄幻方向演变了……
莫望昔的脑子里天马行空,司明乾静静观察,见她深思,暗道莫望昔果然聪慧,定是察觉了什么!
司明乾立刻转移话题:“话说,今日虽逃过一劫,但轻涯定已经盯上了你!你之后欲待如何?”
莫望昔猛然回神,想着刚才已经天马行空,胡思乱想到陈延云怪力乱神,妖精附体,虽说没人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但也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
“暂且还不知道呢。待我回去与秦镖师商议一二,看看能不能早些离开德棉城。”莫望昔一听着轻涯二字,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真不知道怎么就招惹了他!”
司明乾撑着下颌,意味深长:“许是这德棉城的风水不衬你吧。
西司州有个西廖都,那里虽然贫瘠了一些,但却是个不错的风水宝地。那儿民风淳朴,大漠骆驼,别有一番滋味。你若想离轻涯远些,西廖都可是个好去处。”
莫望昔点点头:“我本就要往西司州去,这不遇着你了么。秦镖师原先想一人送你来医治,我寻思着一群人还是一起走比较好,没想到来了这德棉城真是惹了一身骚!”
司明乾挑眉:“想来还是我耽误你了?那我可得好好给你赔罪啊~这时候也该用午膳了,我请你吃点好的?”
莫望昔看了一眼几近头顶正上方的太阳,点头,有人请客吃饭干嘛不吃!况且这位仁兄看上去应该不会怎么差钱……
吧?
片刻之后,两人站在一座陈旧的小院前,莫望昔有些傻眼,呆呆地看着大门上斑驳的红漆还有廊下的青苔。
环顾四周,也没找到什么酒家饭馆之类的牌子呀。这儿确定是吃饭的地儿吗?这个司明乾不会另有企图,想把她卖了吧!
莫望昔默默往一边挪了一点,有些谨慎地看向司明乾:“你确定带我来吃饭?”
司明乾扬了扬手里的篮子,又上下扫视了她一眼,郑重点头:“自然,买了这么多菜自然就是要吃饭。不然还能把你拐了卖给青楼妓馆?”
莫望昔略略放心,不过,这话怎么越品越觉得变味呢!但要真说它有啥不对吧,又好像没什么不对。
“好啦。我正大光明一个君子,怎么会干出拐卖那种下三滥的事儿。这是我给幼时的奶娘准备的院子。”司明乾边开院门边说,“今儿带你来就是尝尝奶娘的手艺……”
话说一半,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孩子泥鳅一般从门里窜了出来,一出来也不说话就盯着莫望昔,小眼睛滴溜溜直转,突然露出一脸莫名的微笑,须臾之间就又窜进了院子。
莫望昔有些傻眼和不明,她是来表演的猴子吗?看一眼就走。这孩子一脸诡异的笑容又是怎么回事?她傻呆呆地看向司明乾。
司明乾捂嘴咳了咳:“进来吧,这是二宝。前年南边的几个村落闹饥荒,家家揭不开锅,家里孩子多的,又丢又卖,二宝就被倒卖到人牙子手里了。
那时奶娘身子不好,我准备去买个勤快的伺候着。没想到这小子鬼机灵,一见我就扒着我不放,便把他买了。”
想着刚才那孩子的猴样,莫望昔撇嘴:“说是买来侍奉人的,其实也没把他当下人吧。”
司明乾抵住门,爽朗笑道:“咱们家可不兴等级森严这套。累得慌!快进来吧。”
莫望昔进了院门,里面竟然别有洞天。外面很破旧,里面却很干净整洁,小鸡小鸭圈在一个墙角,整齐的菜地,大柳树,树下的石桌。
一切都井井有条……
司明乾把菜篮子放在石桌上,又弯下腰随手用袖子擦了擦凳子招呼莫望昔:“方才在外边看是不是还挺嫌弃?这里面还不错吧。”
莫望昔点点头:“不过,你既如此关照奶娘,为何不再安置个好些的院落?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