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好好照顾你。”
“那也不用说这么久啊,外婆饭后也说了你不少吧?”
傅逸寒淡笑,揽着她的肩进屋,“她们不都是因为在乎你么?要我有你这么个女儿,我也舍不得交出去。”
盛琪撅了撅嘴,她知道外婆要是真动真格的数落人是有多难听的,偏偏傅逸寒还说的那么轻松,搞得她再说什么就是小题大做了,也不好说什么。
她转身上床,“睡觉了。”
他嗯了声,一起躺进床上,却是没有睡意,身边的女孩往他身上靠近了些,盛琪抱住他的腰,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他下意识揽她,盛琪悄声道,“傅逸寒,你睡了吗?”
“没有。”
“我睡不着。”
男人的手在她后背抚了抚,“要说会话么?”
“说什么?”
傅逸寒默了些许,淡淡道,“我想听听上次我来你家找你后你过得如何。”
盛琪抿唇,“这没什么好听的啊。”
“我想听,那天你哭了。”
“就,就哭了呗。”她一时间有些无言。
傅逸寒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在伦敦这四年,有没有想过回到海城的生活?”
“……有。”
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脸,只听得到或许是她或许是他,两颗心靠在一起微微的心跳,鼻息间是他轻微的气息,这四年,虽然他们不见面,可好像他一直都在她身边,偶尔一想起来,就能让她怅然若失,对于他,何尝不是这样。
傅逸寒突然把她抱得紧了些,声音刚好在她耳边,却很轻,“一直都很想你。”
她微顿,想抬眸看他,可他的手却压在她的后脑勺上,没有让她动弹,即使是黑暗,微弱的月光从窗帘缝里透进来,他也不好意思让她看到,他的眼眶是红的。
自复合以来,她经常会哭,他也心疼,傅逸寒是知道盛琪多爱家人,也知道她夹在他和母亲舅舅之间的为难,可这也是家庭内部的事情,他不是她的丈夫,连个被承认的关系都没有,懂那种无能为力的无助感。
他说到底也只是她的男朋友,还没有被她家人认可的男朋友。
可他依旧高兴,起码姜家人愿意试着重新接纳他,对于他四年前在婚礼上的那些可笑又自命不凡的行为和高傲既往不咎,愿意试着原谅他从前对于她的那些伤害。
翌日中午,傅逸寒带她回了伦敦,将她的行李搬到她的小公寓,他帮她续了一年的房租,一切东西都归为照旧。
这里还是她当时躲着他匆匆离开的模样,盛琪也觉得意外,兜兜转转,还是牵住了这个人的手。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在阳光下将她的被子晒在阳台上,然后清理客厅厨房,以及她的卧室。
她看了一会,便起身去厨房,等他收拾完了,盛琪正好将第四个菜端上饭桌。
四菜一汤,做的也很简单。
她上楼去叫他,“不用收拾了,挺干净的。”
傅逸寒淡笑,“几个月没过来了,都落灰了。”
“先吃饭吧,回头叫个家政过来就好了。”
他笑,“就这么点地方叫家政?”
“那我自己收拾也行,总之你别收拾了,来吃饭。”
“七七,真不考虑换个房子住?我在伦敦眼那套房子空着。”
“不必了,我要是一个人去住那么大的地方我会害怕的,你又不跟我一起住。”
“既然外公不同意同居那就等等吧。”
她笑,一边拉着他下楼,“你现在这么听他话啊?”
傅逸寒无奈一笑,被她这样的语气一调侃,这么一来倒显得他像个怂包了,“他是长辈,我当然要尊敬他。”
盛琪嬉笑,“当初他让你滚蛋的时候你还死皮赖脸缠着我呢。”
男人勾唇,“挨几下棍子还是挨得起的。”
“外公打人可疼了。”
“的确。”傅逸寒故作委屈,“差点就废了。”
盛琪切了声,将一只虾夹到他碗里,“哪有那么夸张?”
傅逸寒失笑。
住回小公寓后,盛琪上学的时间明显宽裕了很多,再也不用早起在车上补觉了。
上课时间是九点半,八点半她被电话吵醒,盛琪昨晚熬夜打游戏,明显的精神不足,这会还有电话,她拧眉,声音有些软,迷迷糊糊的道,“干嘛?”
“还没起床?”
“嗯。”
“给你带了早餐,密码多少?”
“你生日。”
傅逸寒顿了顿,淡笑,“那我直接进来了。”
“嗯,早餐放桌上就好了,我睡觉了。”
他想再说话,已经听到了一声挂断音,盛琪话音刚落便把手机往边上一丢,傅逸寒看着手机,只淡笑了声。
昨天回去以后,他直接住在了伦敦眼附近的商品房里,离她这里也近,走也只要十来分钟,傅逸寒知道她喜欢吃煎饺葱油面这类的东西,今天算了时间过来送,也知道她的生物钟,却不想她还在睡。
卧室门被敲了敲,盛琪嘤咛了声,将被子盖过头顶,他拍了拍她,温声道,“宝贝,起床了。”
“不起。”
“去吃饭,然后我送你去上学。”
她依旧躲在被子里,声音显得闷闷的,“可是还早啊。”
“就一个小时了,你洗漱还要时间。”
“那我不吃饭了,再睡半小时。”
“不吃你胃疼。”
盛琪哼唧了声,终于把头露出被子,抬着一双迷蒙的双眼看他,头发也凌乱,俨然一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