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身子是好的,只是多了些伤痕罢了。
也许那些贼人并没有把她怎么样呢,只是单纯的将她掳走,好给相府一个警示?
但若真是如此,旁人又该如何去想。
“相国大人,令嫒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这些日子气血亏损了些,好生补补也就回来了。”
“至于她身上的伤……”穆青之若有所思。
沈林氏也紧张了起来,这可关乎沈思玉的清白啊。
这一屋子的脸色他都看见了,便笑着说:“那伤只是挣扎所造成的,不会有事儿的。”
“那便好,那便好……”沈林氏彻底松了口气。
走到一旁,拿了一袋子钱塞进穆青之手中。
笑呵呵的说:“今日便辛苦穆医官了,我女儿的事……”
府中人多口杂的,难保别人会出去说些什么。
但穆青之婉言拒绝,说:“夫人大可不必,医者自有道德。”
沈林氏尴尬一笑,便收回了钱袋子,讪讪的笑着说:“穆医官说的是。”
她怎么就忘了,那穆青之是什么身份,他又怎么可能被这点儿钱所打动。
想到此处,便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都是她关心则乱,若是此番举动惹了穆医官不痛快,那可就不好办了。
“母亲大人,您这些天也累坏了,还是先下去歇着吧,长姐这里,有文荷照顾着呢。”
沈林氏这几天的确是没有休息好,想着沈思玉和沈文荷是最要好的,便也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楚子瑜上前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这些日子沈思玉受的折磨不算轻,一张脸瘦的厉害。
“阿玉,你可一定要早点醒来。”
“大殿下。”沈文荷盯着他,尽量将自己脸上的笑容放的柔和。
学着沈思玉以往温柔的模样,开口说:“长姐如今大难不死,便是有福泽庇佑的。”
“可即便如此,那些贼人能有一次,也会有第二次,大殿下可一定要想个法子,将那些贼人尽数剿灭了才是。”
她原本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但瞧着楚子瑜对沈思玉情深的模样,心中竟然有些嫉妒了起来。
以前她何时这般想过。
如今她还想着,沈思玉醒来之后,自己又该如何去面对她?
可她现在已经回来了,届时若是告诉旁人,自己故意没有救她,她一定会死的很难看的。
“此事便不劳烦沈二姑娘操心了,他们既然敢伤了本殿的人,便要承担这个后果!”
楚子瑜骨子里多少还是有几分血性的,沈思玉早就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
但却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作为一个男人,心里定然是愤怒的。
且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宫中又要举办宫宴,沈思玉每年都在,但今年……
“殿下可真是个人不可多见的好郎君呢。”
她心中惴惴不安,到了下午些的时候,沈思玉就醒了过来。
“啪!”
屋子里那响亮的巴掌声惊得所有人都忍不住想往里看。
沈文荷跪在地上,脸上那结结实实的巴掌落下,疼的厉害。
“沈文荷,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往日里我对你百般顺遂,处处都顾念着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可你竟然见死不救!”
沈林氏坐在床旁,看着沈思玉一脸愤怒的模样,心中一片疑云顿起。
“这究竟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打你妹妹作甚?”
“母亲,你该问她才是!”沈思玉咳嗽着,精神也还算不错的。
“的什么?为何要说文荷见死不救?”
沈文荷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听说自己女儿挨打,柳氏也跑了过来跪下。
她是个没脑妇人,也不问根本,就为沈文荷求饶。
“大夫人,大姑娘,文荷年幼不懂事,若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还望大夫人和姑娘多多见谅!”
“姨娘,我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
“却不知为何,长姐要这般对我!”
她眼泪是说掉就掉,如今她长了脑子,知晓要为自己谋划一番。
沈思玉此番定然是对自己失望至极的,往后也是不能靠的了。
“沈文荷,你还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同殿下一同去寻我,你分明已经看到了我藏在地窖之下,却告诉殿下并没有看到!”
“你根本就是希望我死在那些劫匪手中!”
沈林氏和柳氏顿时大为吃惊。
二人平日里的关系都很要好,皆是不相信沈文荷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但大夫人更偏向于自己的女儿。
“文荷,可确有此事?”
沈林氏开始追问了起来。
沈文荷哭着摇了摇头说:“母亲大人,你要相信我,我根本就没有看见什么地窖!”
“昨日我同殿下一起去找,殿下是可以作证的!”
“我也不知为何,长姐一回来便这般质疑我?”
“沈文荷,事到如今,你还在装!”沈思玉好一阵咬牙切齿,昨日她用尽了力气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响来。
却不想她竟然装没看见!
她心中惊惧不已,更是彻底心寒心冷。
往日就算自己虽沈文荷多是利用,可有什么好东西,也都是会给她一并分享的。
可她竟然这般对待自己。
她一边说,一边剧烈的咳嗽着,被关起来的那些日子,她天天都在做恶梦。
沈文荷狠狠咬牙,不管如何,她都不能承认!
“长姐若是执意这般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