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骆知,目光落在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心想:若是能有工具修剪修剪也是好的...
“骆小姐,我这人性子直,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了。”
“说吧。”骆知的注意力始终都在那些花花草草上,心想着,若是让骆清河打理,会打理出什么样子呢?
“我希望,我和林佑之间的私事,骆小姐可以不要插手。”贝音说这话时,语气沉稳。
骆知挑眉,“私事?什么私事?”
“都是聪明人,我便不打哑谜了,林佑现在是我看上了,哪怕之前他和骆小姐你关系好,也请不要掺和进来。”
“骆小姐的身份在兰城里也算是有份量,若闹开了,影响想必不怎么好。”
这些个上流世家,最是注重这明面上的事。
贝音这话的意思,大致便是警告骆知,林佑是她看上的人,若是她骆知要同她抢,那么明枪暗箭的,就自己受着罢。
虽然骆知从未对贝音有过什么好印象,大多都是从林佑吐苦水的期间听来的,对贝音的印象无非就是三个词:女神,高冷,追不到。
从前,林佑追着贝音跑的时候,贝音连个头都懒得回,现在林佑倒是看开放弃了,贝音又扭头追了过来,还一副追不到就势不罢休的模样。
着实好笑了些。
骆知笑了,“你看上林佑,他就一定会是你的人吗?”
“贝小姐想来是国外待久了,这在国内,需得讲究一个两情相悦,强扭的瓜毕竟不甜。”
贝音也笑了,“这强扭的瓜甜不甜的,我自己尝了便知道。”
到这份上,谈话也算事不欢而散,就在贝音踩着高跟鞋准备离开时,骆知又道,
“贝小姐小心尝到的是带毒的瓜。”
她声音清铃,明明是平淡的语气,看着那挂着轻笑的面容,却让人感觉背后一股子的寒意从脚心直钻背脊。
就是那么一双眼睛,那目光,仿佛能够洞穿人心里的想法...
贝音打了个冷颤,慌忙离开。
...
“她发现了?”
沙发上,季子慕把玩着手上的针管,旁边的助理连忙道,“是。”
“骆小姐已经发现贝音和我们有联系了,大少爷,接下来要怎么办?”
本以为,贝音和林佑关系好,也算是在他们身边不声不响的安插了一个眼线,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骆小姐发现了。
助理不得不佩服骆知的洞悉力。
季子慕抵在针管上的指腹细细摩挲,“发现便发现了,一颗废子罢了。”
一颗废子,扔着给她玩玩,也无妨。
他需要的,从来不是贝音,而是贝音身后的恩西教授的研究...
那才是他想要的。
“医院那边盯紧些。”
“是。”
助理走后,季子慕随手便将那只针管丢弃,人都跑了,这药剂留着还有什么用?
令江被救走的那一日发生的事,他现在依旧历历在目。
骆知挡在令江身前...
季子慕双唇紧抿成一条线,他后悔了,当初便不应该同意把令江给了骆知。
现在,又是为自己添了一只碍眼的苍蝇...
既是苍蝇,便该回到该回去的地方。
季子慕冷笑,到处理垃圾的时候了。
...
夜里,骆知回到了骆宅,没有想到,骆清河等在厅里,身上已换了一身宽松些的居家服。
见到骆知这么晚才回来,骆清河并没有问她,迟早是会同自己说的,自己大可不必问。
骆知看见旁边的礼品袋里装了一套精美的棋盘,好奇问道,“这是要送人吗?”
见骆知问了,骆清河顺手将礼品袋放至她手边,笑意温和,“拆开看看。”
骆知一愣,“送我的?”
见骆清河点了点头,骆知乐了,若是现在是在自己房间,她能抱着棋盘在床上来回滚个好几十回。
骆知小心翼翼的将礼品袋拆掉,这才将不菲的棋盘轻轻放在桌上,“...真好看。”
骆清河见骆知的反应,便已然知晓,可却还是问,“喜欢?”
这套棋盘,和骆知送给林澈那套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骆知并不知道骆清河心中的小九九,连连点头,眼里有欣喜之意,抱起棋盘,拉着沙发上的骆清河就往楼上跑,“有新棋盘,那便下一局。”
两人来到楼上的棋室,骆知将棋盘摆好,两人这才开始久违的对弈。
棋局到一半的时候,骆清河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差不多要到嫁人的年纪了?”
骆知捻着棋子的手指差点滑空,“应该是吧。”
骆清河又道,“连年纪最小的骆年都开始带女生回家了,你是到了要说亲的年纪了。”
骆清河这人,就是可以一本正经的说出那些与自己息息相关的话,却仿若置身于事外一般。
骆知挑眉,“是吧,你是要给我说亲吗?”
骆知当下,连棋局都顾不上了,这棋局啊...哪里有心上人好看呢。
她捻着的棋子,温润的手感,甚为舒服,便是两根青葱似得长指,让骆清河心间一颤。
他轻咳一声,“我想与你说亲。”
骆知“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
骆清河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和他说出口的话反差好大...
“哥哥,你现在是到了你以前说过的会为成家而焦虑的年纪了嘛?”骆知狡黠眨眨眼。
她可没忘记,骆清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