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没有白天的燥热和沉闷,远离了右秕,轩辕涟觉得呼吸都轻松了许多。
“好了,你们去睡吧,我想再坐一会。”轩辕涟摆摆手,将伺候的人都打发下去了,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院子的躺椅上,呼吸着微凉的空气,放松自己的心神。
许久之后,轩辕涟突然开口:“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
他的声音很低,可是院子里太安静了,就算是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被听得清清楚楚。
轩辕涟冷哼一声,来了都不敢现身,也不过如此罢了。
他一直很好奇,到底是谁一直在暗中给他传递右秕的消息,那个人似乎很了解右秕,也很了解他。
“你很想见我?”这个女人似乎是把自己包裹在黑暗中,一点都没有暴露出来。
声音嘶哑,个头很高,看起来很诡异,但是轩辕涟却一点都没感觉到害怕。
“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轩辕涟坐了起来,虽然现在夜深人静他自己也是孤身一人,但是莫名的他就是知道自己还有用,这个女人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害你?如果我害了你,你此刻还能这么淡定的坐在这里?”女人似乎嗤笑了一笑,在离轩辕涟不远地方的石墩上坐下来。
轩辕涟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谢这个人还是怨恨这个人,明明自己可以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偏偏这个人要将一切都摊开在他面前,让他不得不面对这血淋淋的丑陋真相。
“说吧,你是什么目的?”轩辕涟知道这人不会是出于好心的,她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女人笑了笑:“现在的你还没有能力为我做任何事,等你有能力的时候,你自会知道的。”
轩辕涟:“……”
这话怎么听着心里怪怪的,还真是伤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啊!
好在他已经麻木了,他这辈子作为皇子,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应有的尊重,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看着女人消失的背影,回忆着她刚刚的那一番话,轩辕涟陷入了沉思,难道自己丢了孩子并不是偶然?
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轩辕涟尽量保持住表面的平静,心里却开始翻江倒海。
……
“将军,您忙着呢?”训练完之后,容迸溜达到了将军的帐内,就看到将军似乎是在写着什么。
见她进来,雲景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半盏茶之后,雲景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有事?”
容迸嘿嘿嘿的笑着:“将军,您这是忙什么呢?我就是想来问一下,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开打啊?这都已经喊阵三四天了,我这嗓子都喊嘶了……”容迸话还没说完,看到雲景的眼睛,后面的话赶紧吞了进去。
不是她不想说,她没这个狗胆啊!
“你操哪门子心?怎么,这么打架?要不要我陪你去外面练练?”雲景声音带着笑意,说出来的话也斯斯文文的,但是容迸太了解她了,这人下手可黑着呢。
“哪能啊?我这不是太操心了嘛,也是,咱们有英明神武的大将军,肯定能搞得定,哈哈哈,搞得定搞的定,对了,我记得我袜子好像还没洗,我去洗洗!”容迸说完就跑了出去,雲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喊住她。
不过她知道,容迸问的也是大家想问的,大战前夕,大家难免有些躁动。
看着已经干透的信,雲景的手指有规律的在桌上敲击着。
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也不能再犹豫了,不过那个人这么聪明,想来计划应该是不会有任何纰漏的。
……
闲暇看着院子里的不速之客,已经麻木了,有事没事就喜欢过来晃悠的某人,此刻正吃着闲暇的零食喝着闲暇的小酒,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你就这么闲?”闲暇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不就是有替身嘛,要不然哪有这么多闲工夫。
闲云笑的很开心,他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逗弄自己的女儿,虽然每次都是自找没趣,但是他就是乐此不疲。
闲暇早就看穿他的恶趣味,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皮,说他不是穿越的闲暇都不信。
不过,闲暇并没有想要揭穿的意思,至少她就绝对不会暴露自己是穿越者这个事实,过去的经验告诉她,有些话还是烂在自己的肚子里最好。
穿越者对上穿越者,所有的亲情都是虚情假意,人性就是如此自私。
“听说你成亲了,还有了一儿一女,怎么也不知道带过来给我瞧瞧?”闲云吃饱喝足之后,心情好了不少。
他真的挺想见见自己孙子孙女的,血缘传承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明明他二十年没有见过闲暇,可是莫名的他就是觉得很亲切。
对于他的逼逼赖赖,闲暇也懒得句句搭理,最近事情很多很杂,她需要操心的事情还有很多。
“你很忙?你都没入仕,这京城还跟你有关系?”闲云笑的有些欠揍,这话别人说就是讽刺。
“那你啊,这次你来京城的目的是什么?还是说,你们已经部署好了,现在到了启动的关键时期?”闲暇放下手里的笔,定定的看着闲云,不给他丝毫闪躲的机会。
闲云:“……”
现在这么打开天窗说亮话,时机合适吗?这外面站的好几位,都不需要避忌一下的吗?
“怎么,刚刚不是很能叭叭嘛,现在怎么不说了?”闲暇看着闲云,继续给他下猛药。
闲云长出一口气:“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