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你没事吧?”花姨娘也惊慌的走上前。
盛老夫人吸了一口气,直起了身子,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昨夜上火流了点鼻血卡在喉咙里,这会子被盛颢和柴兰给气的,吐出来舒服多了。”
孙嬷嬷稍稍松了一口气,“还是喊李大夫来看看吧,这身体上的事儿,不能由着自己随意揣测啊。”
“是啊,老夫人。”花姨娘万般担心的附和着。
盛老夫人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你们就是大惊小怪,哪有那么夸张的,李大夫前段时间不是才号脉?况且,我都这个岁数了,若是真有点什么,也正常。就这么得过且过着,心态好一点,说不定还能活得长久些。”
“可是、”
“哪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乏了,今后那边狗屁倒灶的事情,别告诉我了,我先歇着了。”
说着盛老夫人便翻身下了塌,朝着床走去。
花姨娘和孙嬷嬷对视一眼,这人老了,还犟,是最难弄的。
花姨娘看了看孙嬷嬷,打了个眼色。
孙嬷嬷便明了的,“好,那您先歇着。”
这一日之后,果真就如盛老夫人自己说的那般,一口血痰吐出来身体便好了许多,精神抖擞的,拉着孙嬷嬷四处寻着盛家的铺子,而且似乎一点也不会累,回了盛家,还能再打一套太极,锻炼身体。
孙嬷嬷站在一旁,只觉得奇怪,心里惴惴不安。
想了许久,她还是趁着盛老夫人不注意的时候,去寻了叶青。
叶青自盛孔昭进京赶考之后,就没再出过屋子,一头扎在了赌坊筹谋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
明月和彩霞来告诉她孙嬷嬷来了,叶青这才走出了屋子。
“孙嬷嬷,怎么了?”叶青坐在偏厅里,瞧着孙嬷嬷神情不对,“可是祖母那边有什么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老奴觉得有些不对劲,怕出些别的事情,就赶紧来找二少夫人商议,二少夫人若是也和老奴有一样的想法,就帮老奴一起出出主意怎么解决,若是没有,便是老奴想太多了。”
孙嬷嬷活了大半辈子,是个极为严谨的人,所以孙嬷嬷觉得有问题的事情,那八成是真的有些问题。
“孙嬷嬷说的什么话,您直接了当的说便是。”
叶青摆了摆手,“明月,看座。”
明月搬来了椅子,让孙嬷嬷坐下,孙嬷嬷这才将盛老夫人反常的精神状态,告诉了叶青。
叶青拧了拧眉,也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
老人的身体,多半是日暮西山,若非长年累月的锻炼,哪有说好,就忽然好起来的?
“祖母这样,已经有多久了?”叶青问。
“自从上次咳出一口血痰来,已经有七日了。”
“七日了?”叶青拧了拧眉。
“明月,你去请李大夫来。”
“是。”明月应声快速去了。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李大夫便来了,叶青将盛老夫人的状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李大夫摸了摸胡须,“这……似乎真有蹊跷。”
“这样,等祖母睡着了,你悄悄领着李大夫去帮祖母把把脉,小心驶得万年船,祖母的身子最是要紧,马虎不得。”
孙嬷嬷点了点头,“诶!”
当夜。
盛老夫人睡下了,李大夫便去诊脉,脉象显示的确有心火上涨,肾阴虚的现象,但这现象在别的如同盛老夫人这个年纪的人身上,多半也是有的,算不得奇怪。
李大夫便写下了一张去心火的单子,交给了孙嬷嬷,并盯着孙嬷嬷注意老夫人的饮食,不能再吃易上火的东西,孙嬷嬷又将诊脉结果告知了叶青,这事才算告以段落。
叶青的赌坊开业的日子也定下来了。
十月十八。
是个万事皆宜的大日子。
这天一早,叶青便携着小敏、朔风,乘坐马车,朝着赌坊而去。
明月站在盛府门口,瞧着幽幽驶去的马车,心中愤愤。
明明,从前二少夫人出去,都是带她的啊,现在怎么变成带着那个小丫头了!
花姨娘缓缓走来,瞧着明月一脸气愤,死死往着大门外的远道,好奇道,“明月这是怎么了?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明月低下头,心里有些慌。
花姨娘朝着外面看了一眼,“青儿出去了?”
明月瞧着瞒不住,治好点了点头。
花姨娘拧眉,觉得有些奇怪,“哦?青儿平时出去不都带着你么?怎么这次没带?
“奴婢也不知道,也许这次特殊吧。”明月努了努嘴,心里有些不高兴,尔后福了福身,“奴婢还要回去收整屋子,就先回去了。”
“嗯。”花姨娘点头。
……
马车缓缓行驶着。
忘了提上一句,原本朔风是要跟着盛孔昭一道进京的,朔风是盛孔昭的贴身侍卫,极少离开盛孔昭的身边,但只留叶青一个人在府里,盛孔昭不放心,便将其留下了。
叶青和小敏都换上了一身男装。
叶青的脸上还戴了一张,让朔风去外面,用银子打的面具,和扶杳的那张有点像,但扶杳面具上镌刻的是祥云图腾,叶青的镌刻的则是柳叶青图腾,一条条细细的柳叶,用花丝镶嵌工艺镶嵌在一起,如同一把把细小的刀片,说不来的冷冽清寒。
“二少夫人,你这样可真好看。若是二少爷在,必定心生欢喜。”小敏眼睛亮了亮痴痴的瞧着叶青。
“我这般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