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武成王便领五万精锐入城。这武成王,便是昔年大秦的镇南侯。
武成王在南方,颇具威望,是以,武天瞾命其领兵出了天京城,前往后方稳定军心民心,再伺机勤王。
不想这武成王,另有打算,如今却已和北方联军沟壑一气。
武成王见了三教之主等人,拱手说道:“小王见过众位道主、教主、方丈!”
太平道主说道:“武成王,我们之前议定的事情,在座各位,并无异议。”
“如此!多谢!”武成王说道,他饱经风霜的脸上,喜怒早已不形于色,任谁也不知他心中所想所思。
“只是,你久经战阵,眼前的巷战,却非我北军所长。还须仰仗你……”天魔教主说道。
武成王剑眉深锁,叹了一口气,说道:“各位道主、教主、方丈,这天京城,古之国都,大大小小的街道小巷不计其数。如此这般打过去,只怕精锐损失殆尽了,也打不进皇城。”
“不知武成王,有何计策?”法相寺方丈开口问询,众人心中明了,倘若论及修行,眼前这些道主、教主必是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只是谈到兵法,却又远远不如眼前这位武成王了。
自古以来,王者前缀有“武”者,皆是百战猛将,常胜将军。武天瞾称帝,封其为武成王,也有此意在其间。
北方战乱已久,虽说北军之中,亦多有骁勇善战的将领,但是南北地形各异,论及巷战,也未必抵得上眼前的武成王。
武成王思索片刻后,说道:“或可集中兵力,以伏魔金刚、七手魔人、太平力士作先锋,北军十余万精锐,加上本王的五万精锐,杀出一条血路,直捣内城。内城便是皇城,皇城一破,天京城内其余诸军兵士,失了主心骨,便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突围,要么投降。”
三教之主等人陷入沉思之中,似乎在思考武成王所提之计策。
武成王又说道:“这天京城的城楼城墙虽然陷落,但是如今却变成了铁桶阵,为今之计,便只有将所有兵力集中,调整为锥形之阵,猛扎进去,捅破皇城……”
天魔教主微微一笑,说道:“此计策甚好,只是破阵之时,还须武成王亲自领兵前往,那些吴兵见武成王都已弃暗投明,必信心崩塌,再无斗志。”
“好!本王亲自领兵前往!”武成王咬咬牙说道,心中却是暗自叹息,心道:“这是纳投名状啊!呵呵……将来的史书之上,怕是又得记上本王一笔,倒戈将军、倒戈王爷之名,本王是背定了……”
……
当夜,传令兵四动,北方联军退出巷战,于城南集中。
武成王亲自领兵,以伏魔金刚、七手魔人、太平力士作先锋开道,再以北方联军十万精锐,以及自己的五万南军精锐冲杀,辅以数千宝筏境修士从旁协助,硬是杀出一条血路,直捣皇城。
一路冲杀之时,北军精锐,皆大呼:“吴帝无道,武成王已反,速速投降!否则,悔之晚矣!”
此言一出,吴兵初始不信,待见到武成王亦在北军阵中之时,不少吴兵万念俱灰,皆心道:“就连武成王都反了,难道吴帝当真不是天命之子?我等死战,又有何益?不过是白白牺牲性命而已……”
一场血战,随之展开,伏魔金刚、七手魔人、太平力士当先冲锋,所向披靡,手染无数吴兵之鲜血。
只是,吴军众多,即便是伏魔金刚、七手魔人、太平力士躯体坚固厚实,无数刀剑挥舞之下,伤痕积少成多,亦损伤过半。
那北军精锐及武成王所部南军,亦是死伤极重。那三千宝筏境修士,如今也仅剩不到一半。
终于,十里血路杀出,兵锋已至皇城之下。皇城的城墙并不高,其上的兵士,密密麻麻。
武天瞾立于城上,心情复杂,待见到武成王骑着高头大马缓缓前来后,说道:“武成王,孤待你不薄,你也要反孤吗?”
武成王神色复杂,连叹数声,下马行三跪九拜之礼后,起身说道:“圣上息怒,时移世易,终究天命,并不在圣上这里,臣亦是顺天命而为。更何况,臣有一家老小,臣死无妨,总不能因为自己要尽忠,便搭上他们的性命。望圣上明鉴!”
武天瞾冷笑一声,说道:“时移世易吗?只怕你们要取孤的性命,也非是易事。”
武成王又沉声说道:“圣上待臣,圣眷厚重,臣却无以为报。待圣上去后,臣必保圣人的家人无恙。”
武天瞾微微一笑,说道:“现在说胜败,还为时尚早。高剑何在?”
“臣在!”只见一带甲将领上前叩首,其玄甲之上,早已染满血迹,也不知是他本人所流,又或是北军所遗。
“你昔年在天王宗效命,战场之上,与这武成王交手几次?”武天瞾开口问道。
高剑朗声说道:“臣一向说话直接,在天王宗时,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故不受重用,官小位卑,仅仅是小小的一营营正。不过,我所统领的那一营兵马,与镇南侯所部交战五次,五战五胜。臣一直以为,倘若当时臣为天王宗兵马统领,镇南侯便永远是镇南侯,成不了今日的武成王。”
武天瞾笑道:“好!内城还有四万精锐,便由你来指挥,孤在这里看着,看你们争斗!”
“臣死战不退!”高剑起身说道,他大手一挥,“刷拉拉”的响声中,内城城墙之上,一万枝火枪,纷纷举起,朝北军猛烈开火。
眨眼之间,当先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