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此曲,清潇扶着额头低首不语,隐约有笑意。
也不知是不是在琢磨这词。
一会后,清潇便问着:“这歌中的小娘子自己喝醉了酒,咬损面花儿,又不关情郎的事,她却为何要拽住情郎撒娇?”
扶月笑道:“面花儿贴在小娘子脸上,她怎么咬?喝醉酒,咬损面花儿的那位,可未必是她哦……”
顺着扶月的语意去想,联想到的自然是一派香艳情景。
清潇听到着,脸上愈发红润起来,直低下头。
扶月还以一笑,媚眼如丝,又弹着琵琶,再唱一曲,这回一开口便是闺阁中的旖旎景象:
“玉楼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轱辘声,敛眉含笑惊。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这描述的男女tōu_huān之事,一般人听了就会觉得刺耳难堪,可清潇现在带着酒意,并没有多大反应。
这时候玉清拿着一个粉盒,给清潇看,只见清潇醉态可掬,眼神迷离,瞅着那粉盒浅笑,丝毫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随后唱歌的又换成了逐云,所唱的依旧是男女情事,而且内容已不是‘香艳’二字可形容的了:
“相见休言有泪珠,酒阑重得叙欢娱,凤屏鸳枕宿金铺。兰麝细香闻喘息,绮罗纤缕见肌肤,此时还恨薄情无?”
清潇听着,又回眸看那粉盒,莲脸晕红,气喘微微,斜倚在玉清身上。
玉清揽着清潇,轻轻地扶着清潇走向了床边。
这厢清秋等人来到了烟花楼后面的一栋,找了半天也看不到人,鹿鸣就找来了那个老鸨,仔细问清楚。
“你说脸庞看起来像文人一般细皮嫩肉,但又能见身材高大,结实,这种人一般来的也不多,但是要找起来起码也有上百人了!”
三娘继续用着娇柔的语气说着,听得清秋在旁直觉身子不爽。
“他穿的服饰,不是夜秦的服饰,而是有点像南方中原服饰?可有印象?”东方又接着描述窦韬的身形。
过了许久,三娘才反应过来说着:“你们去后面乙楼上去看看,后面都是常客,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符合你们的要求。”
这厢清秋听到后赶忙过了去。
这边环境没有前院那个楼庭有许多男女欢好的嘈杂之声。
但是也有许多靡靡之音,各种乐器交杂,到让人觉得甚是刺耳。
东方从一个个房间外的明窗看向里面,一个接一个的过去了,都没有。
直到走到一个房门口,听到里面的人说着关中怎么怎么样。
东方示意清秋应该是这里了,东方使劲推开门。
只见一男子裸着上半身,身上有着许多疤痕。
旁边一女子,外穿的短臂脱下,齐胸襦裙为下,袒露着胸口以上的肌肤。
那男子见有人闯进来,瘫坐在地上的卧具上,强压着怒火叫着:“你们谁啊?怎敢闯我的门?”
旁边女子,见清秋等这架势,虽在开门时,惊了一下,但又恢复正常。
“你是不是窦韬?”清秋不回答他的问题,只问那男子。
男子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又见来势凶猛,眼神微微躲闪,但立即又反应过来说着:“你们找他有何贵干?”
“这与你没关系,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你是不是窦韬就行了!”
东方接着话茬。
男子嘴唇微微咬合,显然是在踌躇。
“不用问了,他就是窦韬!”鹿鸣看着窦韬这许多面部动作已经有了答案。
“既然知道了,就说吧,你们做什么?”窦韬缓缓地搂住那女子躺在卧榻上,装作轻松的样子。
那卧榻非常低。只比地面高一点而已。
“你还好意思问?多久没有回秦州了?苏蕙一直在等你,并且为了不让百姓猜忌,她不得不一直待在城中。不能外出寻你,可你倒好在这里逍遥快活!”
清秋说着时,走了过去,用着愤怒的眼神对着窦韬。
就差抓住窦韬袖口开打了。
未等窦韬开口,清秋随即拉起地上的腰带,扬起抽向了窦韬。
窦韬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窦韬的胳膊上露出一个三寸宽的红印。
旁边女子见状,显露出一丝担忧,窦韬放开那女子站了起来。
“你这泼妇!”窦韬气急了,一把推开了清秋,拿起一旁的鞭子抽了过来。
清秋拿着腰带趁着劲,也同样抽打过去,与窦韬的鞭子缠绕在一起。
“你这个浮华浪荡之人,不配蕙姐姐!”清秋嘴里还是怒骂着。
“你们是蕙儿的娘家人?我怎么没见过你们?”窦韬意识到了清秋是为了苏蕙而来的,所以语气有了些许变化。
“滚吧你,现如今了还如此叫法!真是不知羞耻!让我宰了你这个负心汉!”清秋说罢一抽腰带,把窦韬往前拉了半分。
后瞬间用力抖动抽打腰带,腰带如同海浪一般起伏,最后只听得“啪叽啪叽”抽在了窦韬的身上。
“你做什么!我们的事轮得到你管?”看到窦韬被如此欺负,一旁一直坐着的女子忍不住了。
“你急什么!没轮到你呢!”清秋目瞪着并且轻佻地望着那女子。
鹿鸣和东方在一旁只管看戏,看凤鸣公主如何收拾负心汉!
窦韬急了,趁着女子与清秋说话之时,穿好了上衣,然后在清秋话音刚落,窦韬一个翻身踢,踢了过来。
清秋将手中的腰带撑直,横挡在脸前,抵挡窦韬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