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东方温暖地微微一笑,又说着:“即使没有时间,我也会去大梁找你的!况且如今梁帝身子健朗!那那么快就到你继位了!快别胡说了!”东方摸着清秋的后脑勺,宽慰着清秋。
清秋当然知道这话不能乱说,但是梁帝不下几次的对着清秋说着这些话,清秋自己懂得医术,也为梁帝诊过脉,梁帝安康的很。
可是这些许的念头,就在不经意间划过清秋的脑海中,清秋便随意问了问,也是看看东方作何反应。
“好了!我知道的!就算将来有万般无奈、万般困难会使我们不开心又或者让我们无法相见!但是只要见到了对方,便会满心欢喜,便会烟消云散的!”清秋用手背抚了抚自己还尚在发烫的脸颊说着。
“是了,只要见到你,我便满心欢喜!”东方满怀暧昧的说着这话,并且微笑着如冬日的暖阳一样望着清秋。
清秋亦如风吹过水波而荡漾起许多细小的波纹一样,心里暗动而又矜持的以同样的微笑的眼神看着东方。
每个人的眼神都是自己心里的反应,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此时此刻,清秋从东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东方对自己的情意,丝毫没有半分当时为了能够尽早登基而使得夜秦犬戎直入大楚的那份谋求算计。
清秋此时,在想,或许一个人可以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转变吧。
面对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东方会表现得如同被权利蒙蔽双眼的样子。
而如今在这闲散的秦州城内,安然自得,又表现出无比单纯的爱意。
清秋不知不觉中脑海中就会闪过这许多念头。
东方还是那样宠溺与爱慕的眼神望着清秋。
就在清秋想的入迷的时候,一声清冷而又嬉笑的声音,将清秋的这些念头烟消云散。
“我说怎么听得院中有嬉笑声,以为是我府中的下人在此甜言蜜语,结果没想到竟然是你俩!”
苏蕙说笑着提着蓝绿色绛纱灯笼走了过来,另一手中拿着食屉,后面跟着一侍女拿着碳火。
“夫人!我们吵到您了!”清秋和东方以为苏蕙的前来,是因为他们两个吵到了苏蕙,便忙站起来拱手表达自己的歉意。
“无碍!我也正无聊于房中,听得你两在此,就过来打搅打搅,这不带着美酒前来!春杏你放下碳火就回去吧,哦!对了,去把其余客人也叫过来。”苏蕙朝着后面的侍女吩咐着。
那侍女点头后,往回走了去,去叫清潇他们了。
“没有打扰你们吧,我也是夜半时分,突然想起伤心事,便想着小酌几杯,听到你们在此,就来了!”苏蕙还是那样的温柔和言说着。
“夫人可是有什么难处?不妨说与我们听听!吾与清秋或许可解夫人心事!”东方站起来,将酒壶放置于碳火上温着。
“夫人,你就说说吧,白日里见您,就觉得与你一见如故,夫人的才学,是清秋不能祈及的!”
清秋见苏蕙欲言又止,但又像是不吐不快,所以宽慰地笑着让苏蕙说出心事,这样苏蕙心里也就放松许多。
其实最主要的是清秋想要听故事。
“那好,我就说与你们听听,再者以后就别叫我夫人了,不介意,我们就以姐妹相称!”苏蕙见清秋爽快而又可靠,便想与清秋能结识为姐妹。
清秋高兴地笑着点头示意,然后苏蕙便开始说自己的故事。
“我年少的时候,我的父亲从小就培养我,三岁学字,五岁学诗,七岁学画,九岁学绣,十二岁学织锦。我父亲对我的学问是极其严格的,但是在夫婿上,我爹爹没有想在读书上有过多安排,而是征求我的意见!”
苏蕙徐徐说着自己从小的经历,一边为清秋等斟酒。
“后来,我作诗作词,谁知道竟然被大家传唱,我的才气在关中、陇东这边传开了,而后便是求亲的人数不胜数,可是我以及我父亲都瞧不上那些人,直到我与窦韬在阿育王寺前相遇,自那以后,我两传诗对词情投意合,再往后,我们便定亲了,但是窦韬一族世代守护秦州,所以我就跟随他陈仓来到了秦州。”
苏蕙说着说着,感伤之情愈发浓烈,眼眶微微湿润,饮了一盏酒后,接着说着。
“起初彼此情意正浓,有说不完的话,后来就是窦韬被天下人熟知的事情,就是一个人抵挡着大军,为秦州争取独立的地位,再后来秦州独立一城,但是夜秦愈发重视秦州这片土地,便派人来游说招降窦韬,之后夜秦见此招效果不佳,夜秦便又下旨,尊他为夜秦上卿,公布天下,让窦韬无法解释,然后他为了秦州百姓安危和想要看看夜秦到底做什么,便去了夜秦,当一个闲散的士大夫,也算是给夜秦一个交代。”
清秋为苏蕙斟着酒,不发一言,静静地听着苏蕙说着。
苏蕙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下来,低头抽泣,不想说下去。
清秋见状,忙抚摸苏蕙后背,安慰道:“蕙姐姐?怎么了?都怪我不应该让你说的,这会好了,引得你伤心落泪!”
清秋一边安慰苏蕙,自己也有点自责,是自己的好奇心引得苏蕙如此伤感。
苏蕙用袖口掩泪,后停止了抽泣:“没事!是我要说的,我接着说。”
“谁知道,他去了金城后,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又去了凉州,夜秦的人也不放他回来,再后来我就打探消息,没想到竟然得知他和一个歌妓在一起了,之后我就日日思君不见君,以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