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经社因为乔初染加入,发生了些许变化,至少在宣传这一块,大家都找到了主心骨,与此同时,秦慕州和周磊这段时间在重点负责的织锦坊,如今已经差不多修建和安装好相关设施。
周一下午的例行会议上,对于宣传的要求,便加入了这方面的内容,乔初染会后回到办公室,便跟其余四人说了这个事。
这本就是农经社负责的事情之一,苏苏等人自然没有异议,但王丽丽有点惊讶:“我们不是负责媒体宣传的么,怎么还要去村里?”
乔初染只好解释道:“媒体宣传只是其中一部分,全部的农经宣传,都是由我们来负责。”
王丽丽眼珠子转了一圈,跟乔初染道:“乔姐,你也知道,我从小在县城长大嘛,对乡下不熟悉,而且不住镇上,感觉下乡的工作可能不太适合我,要不,让其他人去?”
乔初染的确也知道,王丽丽虽然听得懂部分镇上的土话,但是交流并不太利索,便也没有强求她必须要跟进这个事情。
合理分工,才能提高效率,这事儿,还得苏苏跟张化他们来。
乔初染点头,“也行,你负责线上的。”
王丽丽主动道:“既然这样,工坊这边的相关拍摄和宣传,我可以帮忙负责,分担一下张化的工作。”
乔初染点头:“可以,到时候有安排和需要,你就跟周磊去看看情况,做些拍摄和记录。”
王丽丽应了下来。
但即使农经社还没有做相关的宣传工作,其实各个村里的人都已经晓得了,五溪镇上,近段时间要开办一个厂子,除了相关的管理人员是从城市里来的,其余的员工,都是在五溪镇上招工的。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村里年轻一些的女人,其实是有些心动的,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其实都不太清楚。
乔初染晚上回到家,早有耳闻的陈梅便问起了这个事。
乔初染便简单地解释了工坊主要做织锦。
陈梅听了,笑道:“这不是你外婆那一代人从小做到大的事儿么,我小时候还跟你外婆一块儿做过呢,你们姐妹俩小时候的衣服,还是拿着织布机做出来的,不过啊,现在都是买现成到了,十几年不做,都手生了,你还记得不,小时候你回你外婆家,最喜欢帮你外婆一块儿织花了,每次都搞破坏。”
乔初染失笑,自然记得。
小时候家里穷,许多不布料都是陈梅自己织出来的,什么小孩儿背带啊,小被子啊,还有头巾,她现在的柜子里,还有小时候的婴儿被,都是陈梅做出来的,突然古朴大气,很有民族味,乔初染至今还觉得这是一种很难得的民族艺术。
陈梅叹道:“虽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自己织布的,但到了我们这一代,确实也没有多少人还做织锦了,你外婆的织布机扔在阁楼上,估计都蛀虫了,现在怎么突然搞起这个来了?”
乔初染解释:“这是文化遗产,如今发展挺好的,就是鲜少有系统化的工坊专门做这个,我觉得,若是以后真能发展起来,其实很有潜力的。”
文不文化的,陈梅是不懂这些的,只觉得那些东西就是日常的东西,却笑道:“那我能去不?”
乔初染拒绝:“您这腰没好之前,别想去做这种需要长时间坐着的活儿了。”
陈梅也只是开玩笑罢了,乔初染后面就承包土地了,她这个做娘的,不管怎么说,也得留在家里支持她,帮帮忙什么的,哪儿能出去忙活。
但陈梅说起了外婆还有织机的事,乔初染却记在了心里,想着哪天回去看看。
吃过晚饭之后,陈梅才注意到,乔初染从车里抱了一个大纸箱下来,“这是啥?”
“租赁协议。”乔初染简单解释,“这几天,我就陆陆续续跟大家签字了。”
陈梅听了,沉默了一下:“染染,钱够么?”
陈梅晓得,如今乔初染租村民们的土地,一亩的年租金,最低的也有四千块钱,光是乔家人的地,便租了三十多亩地,光是租金就得付十多万块钱,她前两天回娘家的时候,才听她舅舅说起,染染早就把先前她做手术的借的钱给还上了。
陈梅有点担心女儿钱不够。
乔初染还能不知道陈梅是什么意思么,顿时哭笑不得:“妈,您放心吧,钱的事情,目前真的不成问题。”
她现在借着短视频与直播的风口,收入真的比工作的时候高了不知多少倍,也就陈梅不了解其中的状况。
听到乔初染这么说,陈梅还是道:“不管怎么样,缺钱就跟妈说,妈虽然也没钱,但怎么的也得给你想办法。”
陈梅现在对待乔初染回来种地的态度,跟半年前相比,可谓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乔初染听着,心里暖暖的,挽着陈梅的胳膊道:“妈,谢谢您。”
陈梅失笑:“这孩子,跟我还客气啥?”
说完,陈梅又严肃提醒道:“你以后不要给我卡里打钱了,我有的用,你现在正是处处用钱的时候,别总是给我。”
乔初染没太在意,笑道:“那你留着,以后养老。”
陈梅还想着要说什么,院门口传来声音:“染染在家么?”
乔初染闻声应了一声:“在呢,谁呀?”
“哎呀,是我呀!”话落,人已经站在了门口,乔初染意外道:“是中山伯伯呀。”
来人是严中山,也就是严六爷的儿子。
“中山伯伯,怎么过来了?”
上次乔初染去送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