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为你弟弟着想。”
周母说到这儿,便被周春雨吼住了:“你什么都要为周阳着想,那我呢!”
周母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周春雨气得站起来,面红耳赤地质问:“你们为我着想过么!”
周母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我女儿,我不为你着想为谁着想?”
周春雨满脸讥诮:“我看你只为你儿子着想,从前只为我哥着想,现在只为周阳着想,你若是为我着想,我现在就不是这副样子!”
“你乱说什么!”周母不满。
周春雨冷笑:“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现在来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我也没说错,不过就说了一句话而已,别人怎么说,关我什么事,你们现在骂我,等着吧,秦慕州他好不到哪里去!”
“你什么意思?”
周春雨甩开周母的手,没应,道:“我去我朋友家住。”
她东西都收拾好了,拿着包便匆匆跑下楼,周母拦都拦不住:“周春雨你站住,你到底你去那儿!”
“哐啷”一声,大门被关上,周春雨一句话也没应,坐上了另一个女生的电动车,车子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当夜,发生在周家的事情,秦慕州跟乔初染自然是不知晓的,秦慕州甚至当夜都没有回镇上,而是留在了乔初染的家里。
彼时,乔家,陈梅正在跟三婶说乔小姑的事情。
“我问过那个律师,说先是藏匿,再是栽赃,没有三五年,是不可能出来的。”
陈梅撇嘴,亦觉得大快人心。
乔初染不关心这个事,早已料到这个结局了。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本来好好的一个家,被搞成了那个样子,还不都是她这个人怪脾气出来的。”乔三婶也道,“就是可怜了孩子,虽然何林不成器,但她那妹妹,还是个乖的,才上初中,就发生了这种事,以后出去得被人戳脊梁骨。”
陈梅虽然不喜乔小姑,但想起那个女孩,也不由得叹了一声。
“作孽啊,姓何的还有脸打电话来骂我们家没有人性,哼,乔春菊将东西放在我们家的时候,她有人性了,这夫妻俩都是一个货色。”
“不管她了。”三婶道:“主要咱们家没啥事,我就阿弥陀佛了。”
“是啊,幸好没事……”
乔初染只听了一嘴,没怎么关心那个话题,因为此时,北城大学的人正在联系秦慕州,说是已经将档案资料给调查组了。
“那明天就能出调查结果了吧,这么几天过去了。”乔初染道。
秦慕州点了点头:“过了这么多天,也差不多了。”
“明天一起去农经社?”乔初染问。
秦慕州笑了笑:“是该回去处理一些事了。”
但第二天两人并没有准时到达农经社,而是过了九点半才从家里去。
路上,已经接到了两个调查组的电话,一个打来问乔初染什么时候到,另一个则打给秦慕州,问他今日来不来农经社。
只是听着电话里的语气,便觉得有些不太一样了,跟前两天刚来质问的时候不一样,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恭敬。
乔初染只扬了扬眉,看着悠然开车的秦慕州,像是猜到了什么,笑了一声:“秦总隐瞒身份一年多,这次估计要掉马甲咯。”
若是调查秦慕州,自然要调查他名下的资产,北赢科技秦总的身份,自然是瞒不住的。
秦慕州但笑不语。
两人将近十点钟的时候,才到达农经社,刚以进去,便收获了不少复杂的目光。
莫说几个年轻人,根本藏不住情绪,秦慕州才刚下车呢,便对上了楼上窗户里好奇的目光。
便是周磊,也一脸复杂,偷偷摸摸过来问:“兄弟,你,到底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