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中有些吵闹,几个浮躁的与明禅争吵不休,争锋相对。
其他人只是冷冷地看热闹,他们并不急着动手。
“他可能还以为我是他的同伴,放松对我的警惕,这样好下手一些。”楼钟泉的脸色沉了下来,国君,还是对他有所防备的啊!
“放心,我的下毒本领也不差,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祭尘挪了位置,不再搭理他。
“天啦,我一直忠心耿耿,竟然会被猜疑,丧命于此,苍天不公!”明禅大喊起来,一下子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像个孩子。
他表现得一脸无辜。
他才二十四岁,不想过早地死了。
“我还想,找到遗体后,和大家一道庆功连谊呢!谁想,竟是如此局面。”
一滴眼泪,从他的脸上留下来,任谁也难以想象得到,他是鹰之派赴苍腾的眼线的首领。
“别装了,大家上,他在拖延时间,鹰之的剑客是咱们的一倍,两人攻一人,再加上用毒,救兵来到,咱们别想活。”祭尘大喊起来,首先拔剑,击向明禅。
似乎看足了好戏,众人这才满足地拔剑。
“唰。”地一声齐响,瞬间,夺目的剑光恢宏炫目地一闪。
明禅拔剑相迎,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坚持到救兵来援。
“咱们防住祭尘,不要让他下毒。”水茗悄声对楼钟泉道。
为了不致太耗费体力,明禅只防不攻,然而,被那么多的高手围着,他也只有防的机会了。
约五十招之后,他的后背挨了一剑,幸好闪躲及时,才没有死在凌厉的剑下。
“啊……”一声惨叫响起。
祭尘瞅准机会,将药对准明禅的嘴里弹去,然而,快要入口中时却被一柄剑挡飞。
祭尘大惊,下意识地看向楼钟泉夫妇一眼,然而,他们都在认真应战,并无异样。
那么多的剑,且不断变换位置,散发的光芒掩盖了剑身,交织一片,根本无法得知是那一柄剑干的好事。
祭尘只得自认倒霉,咬咬牙,运足功力,进入激战的队伍中。
连续几声惨叫响起,明禅的身上又挨了几刀,鲜血染红了一身灰衣。
幸好没有伤到要害处,明禅仍有抵抗的力气,但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变成一堆肉酱。
几十柄剑的剑光落在他身上,要不是灵巧地躲过大多数,他身上就不只是挨几刀那么简单了。
眼睛尖的一个的一个苍腾剑客忽然指着荒原与天穹交接处,大叫一声,“你们看。”
数百人从遥远的天际飞来。
“是鹰之救兵,二对一,我们打不过,大家快散。”祭尘大喊。
苍腾剑客不少停下来,皱着眉头,思忖要不要以一敌二,还在与明禅缠斗的人动作也迟缓下来,表情犹豫。
“他们身上,带有郑笑寒的毒药,大家快跑。”祭尘着急地一跺脚。
果然,听到“郑笑寒的毒药”几个字,苍腾剑客弃下伤痕累累的明禅,几十人一道朝苍腾方向飞去。
方才以剑挡药的,正是楼钟泉。
明禅感激地看了楼钟泉夫妇一眼的背影,在数十柄剑挥舞造成的嘈杂声中,他细微地感受到一粒小东西被震开的声音,恍惚一看,一柄刻着“泉”字的剑正朝外竖拍而去,很快又加入对他的攻击中。
听闻一起去苍腾作眼线的同僚提起,楼钟泉已经效忠于苍腾,现在看来,一定是讹传。
鹰之百余名剑客如雨点纷纷落在明禅身边时,苍腾剑客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纷纷嘲讽起苍腾剑客来。
“一见我们来就逃跑,大苍腾的剑客不过如此啊!”
“是啊,可惜没有好好打上一架,不然,让邵柯梵派人来抬走几十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也是好的。”
“看来,咱们没有选错效忠对象。”
“邵柯梵养的,不过是一堆酒囊饭袋,还以为他有用人的眼光呢!”
“……”
替明禅疗伤的人与体力恢复得差不多的明禅一起站起来,冷静地道,“我们不过是人多,再加上有国君赐予的毒药,单打独斗,是很难取胜的。”
这句话将所有人打击苍腾的热情浇灭,鹰之剑客很快没了兴致,注意力终于转移到明禅身上。
“我说明禅,苍腾是不能容你了,只能好好跟我们待在鹰之了。”一个剑客调侃道,其余的剑客都善意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