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倒觉得齐寅之的事情跟连家无关,毕竟齐寅之是死是活,她根本就不会关心,连家才不会用这种没什么用处的人来试探她。
连泓那样的人,如果出手,必定会让她不得不妥协。
所以她其实挺担心自己离开之后,连家会对两个孩子和苏家人下手。
于是出发前,她在两个孩子身上各自放了一个防御的小法器,连家人只要敢对两个孩子支手,那用来对付筑基期修士的小法器,会让他们重新做人的。
苏家其他人那里就比较麻烦了,没什么事情突然送东西,他们不但不会收,还会起疑心。
所以苏沁又在苏家的宅院外头布置小型的**阵,这种阵法很简单,苏沁没啥经验也能照着玉简里的步骤把阵法摆上。
随后苏沁交况不对,就把这灵石放在你枕头下面,那些坏人就不可能闯进院子里来了。”
舟舟点点头,把灵石收好,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娘,你路上要当心些,我和妹妹等你回来。”
苏沁揉了揉两小只的头发,转身跟苏母交待:“娘,我没回来的这些天,你们尽量不要出村子,最好是连家门都尽量不出,我担心那些人会趁机使坏。我在宅子上面做了些手脚,如果有人敢硬闯,他们会后悔的。”
苏母是知道她一部分秘密的,所以她才敢跟苏母这么交待。整个苏家只有苏母发了话,其他人才会遵守。
苏母也知道这个事情非同小可,再加上齐寅之这事,心里更是无比的担忧,“你们路上也多加小心,找到人之后就赶紧回来。”
一切安排妥当,苏沁便跟着苏九等人,带着魂不守舍的苏沅娘一同出发前往府城。
万盛府离着苏家所在的湖洲县,有三百多里的距离,走上两天时间便能到。
他们想着兴许会在路上遇到返程的齐寅之外注意路上的行人,但很遗憾,一整天下来,路上并没有任何发现。
苏沅娘越发担心,夜里在小客栈里落脚时,躺在苏沁身边不停的啜泣。
苏沁看她哭成那样,便安慰道:“姐,你也别太担心了,姐夫八成是有什么事情在府城里耽搁了,而且也未必是坏事。说不定他结实了几个新朋友,一时玩得兴起,忘了归家这事呢?”
苏沅娘哭着摇头:“以前他也曾误了归家的时间,但都托人捎信回来了,这次一点音信都没有,肯定是出事了。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三个孩子可怎么活……”
说完她哭得更伤心了。
古代女人的命运都是系在娶她的那个男人身上的,齐寅之要是真有个好歹,苏沅娘带着三个女儿在齐家讨生活,只怕会更艰难。
想到这,苏沁有点后悔给齐寅之下符篆了,至少不应该在他出远门的时候下。虽然她没有下狠手,那符篆只会让齐寅之倒霉些罢了。可万一齐寅之是个倒霉催的,自身的运道加上符篆的法力,还真有可能玩脱。
希望齐寅之没什么事吧,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苏沅娘。
苏沅娘哭了半夜,才累极睡去。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苏沅娘便醒了。
苏沁昨晚睡得晚,这会儿正是犯困的时候,起床用冷水洗了个脸,一下就精神了。
苏沅娘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两眼乌青肿胀得吓人,人也瘦了一圈。
今天傍晚他们就能赶到府城,苏沁怕齐寅之真的不幸被她的符给玩挂了,苏沅娘会承受不住打击,于是偷偷在茶水里滴了两滴灵泉水。
苏沅娘喝了茶水之后,没多一会儿,脸色就缓和了不少,眼睛也消了肿,看着精神了许多。不过她现在的心思全都拿去担心齐寅之了,并没有发现自己有哪里不对。
出门同苏九几人在楼下吃早饭,一行人又赶紧出发奔着府城赶。
冬天黑得早,他们一路上没敢耽误,赶到府城的时候,城门还是落锁了。
苏九走南闯北的,很是有几分见识和胆识,拿了点银子贿赂了守城门的几个官兵,一行人这才顺利的进了城。
“府城有宵禁,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吧,别人还没找着,自己却被抓进大牢里了。”
苏九对府城很熟,带着大家一路东拐西拐,最后在一家规模不太大的客栈住下。
一进屋,苏沅娘又哭上了。
苏沁因为心里有愧,对苏沅娘也多了不少包容心。她甚至在想,如果齐寅之真因此有个什么不幸,她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自己的错误了。
兴许是因为到了府城,苏沅娘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所以她哭了一整夜。
苏沁就舍命陪君子,硬是陪着她坐了一夜,时不是的给她递块帕子,再倒杯加了灵泉水的茶,一来补充身体的水分,二来也是补充能量。
等天一亮,苏沅娘便张罗着要去打听齐寅之他们聚会的地方。
但问题是,齐寅之并不习惯让苏沅娘知道他太多的事情,他认为一个女人家,只需要在家操持好家务,教养好孩子,伺候好他就成了,其他的事情她没必要知道,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反倒还会被追着问三问四。
所以苏沅娘只知道齐寅之是来了府城,但参加的是什么聚会,在哪儿聚,和哪些人,一概不知。
所有人都两眼一抹黑,苏沅娘又哭哭啼啼起来。她本以为到了府城就能顺利找到齐寅之,却没想到,自己对齐寅之的事情根本知之甚少。
苏沁陪哭了一夜,再听到哭声,都想崩溃了。
哭有什么用呢,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