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顾拓不由暗道可惜。相比于让死士开口,明显是撬开府兵的嘴要容易得多。
“嗯!中毒而亡。指使他的人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他性命。”在庄外初见那人之时,凌清浅一门心思都在老国公的安危身上,倒没注意。
后来心知有诈,便又多看了那人两眼,这才发现端倪。只是当时那人早已经毒入肺腑,她也就不想再费功夫去救。
左右不过是个背主、跑腿的小虾米,绝不可能接触到真正的幕后之人。
顾拓稍稍一想便也明白过来,又将重心放到那几个活口身上,道:“将那几个死士分开审问。无论用什么手段,务必撬开他们的嘴……”
一连串的问题以及经验之谈自顾拓口中说出。凌清浅听得认真,一脸受教,时不时附和着说上几句,间或再为大伙沏上一杯功夫茶。
加之有个赵馥雅时不时的插科打诨。连日来,萦绕着整个苍松院的落寂、低迷之气,逐渐被热闹与温馨所取代。
与此同时,凌清浅安然回府的消息也传到了吴氏耳中。
吴氏闻言登时火冒三丈。不耐烦的挥退了前来禀告的下人,转头便冲坐在一旁的男子怒道:“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这就是你所谓的万无一失?”
边上男子面色沉冷。面对吴氏的指责,只微一侧头。那凶悍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犹如实质。
一时间,吴氏犹如被人扼住喉咙,顿时禁声。
男子微勾起一侧唇角,轻蔑冷哼。吴氏更觉头皮发麻,内心涌起阵阵后怕。
幸好她对眼前之人颇有几分了解,深知在这种时候应该如何安抚、讨好于他。
很快,她便收敛起多余情绪,换上一张笑脸。身若无骨一般,软软朝那人身上靠去。傲人的上围状似无意的在他手臂上压压蹭蹭,委屈巴巴道:“我并没有指责您的意思,只是……
只是那个小贱-人将锐儿、淇儿害到如此境地,自己却安然无恙,我心里难受才一时口不择言。”
吴氏虽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且深谙以柔克刚之道。男人的脸色果然有所缓和。
安抚的拍了拍女人搭在自己胸口处,柔若无骨的手,道:“你且放心,这笔帐迟早帮你讨回来。”
“那我可就指着你了!”吴氏妩媚一笑,身子又朝他挨了挨。
“嗯!”男人一幅由着她、纵着她的样子,然而眼底泛着的,却是深不见底的暗沉与冷意。
任务失败,吴氏不满,却不想想培养一个死士有多不容易。而他此次派出的是十六人队,即便没有全军覆没,也绝对损失惨重。
更重要的是,一个平民出生的小小县主,如何会有那般能耐?她的身后除了一个离死不远的顾寒玦外,是否还有高人?
这般想着,男子再呆不下去,敷衍了吴氏几句便起身离开。
直到男人离开自己的院子,吴氏那满腔愤怒与怨恨才胆敢稍稍泄露些许。
几乎在同一时间,凌清浅与赵馥雅遇袭的消息也传到了宫里。皇帝闻之即惊又怒,连忙派了一支亲卫队前来,传召并护送二人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