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龙菁幽暗的鹰眸越来越暗,一口气憋在心里着实难受,不过眼下他却也没有其它办法,若是因此而耽搁了太后娘娘的腿伤,那他之前费尽心机所做的一切,也就全都白费了。
“勿庸置疑,当然是皇***腿伤更重要……”南宫龙菁犀利冷冽的眸光直勾勾的盯着嵇禄的俊颜,心里琢磨的却是总有一日他会好好的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教训一顿,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南宫龙菁一行人马走在前面,嵇禄和皇甫羽晴乘坐的马车渐缓落到后面,浩浩荡荡如长龙的队伍朝着皇宫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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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心宫,皇甫羽晴的脚步还未迈进殿门,便听见殿内传来太后娘娘愉悦的笑声,可见她不在的这半个月里,太后娘娘的伤势并没有恶化。
迈入殿门,皇甫羽晴一眼便看见了身着暗紫云纹联珠对牡丹纹锦衣的太后娘娘,紫色的丝线在裙摆处绣着祥云图案,裙裾边沿用红线金丝勾勒出了朵朵牡丹,不仅整个人看起来雍荣华贵,也衬得老人家的气色好出许多。
太后娘娘坐在木制轮椅上,殿内此刻还聚集着不少人,除了早她一步回宫的南宫龙泽,皇上南宫彦、张皇后和梅贤妃也都在这儿,不过太后娘娘欢愉的笑声却只是因一人而起,那便是坐在老人家对面的椅子上那个贪吃的小娃儿。
此刻不仅仅只有太后娘娘在笑,就连旁边坐着的南宫彦等几人也都在笑,除了南宫龙泽,他脸上不仅没有笑容,反而让人感觉到还有一丝窘迫。
“阿离,再和祖奶奶多说些你爹这次出宫在外面闹的窘事儿,皇奶奶还有好吃的东西赏你。”太后娘娘几乎要笑岔了气儿,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额头,站在身后的丫鬟也偷着笑。
“皇奶奶——”南宫龙泽一张俊颜也不禁憋出淡淡红晕,终于忍不住开口制止了,没想到阿离这小子竟然将他忘带钱袋,后来充当他们母子车夫的事情也拿出来讲给大家听,着实让他这位平南王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不过更让南宫龙泽没有想到的是,太后娘娘听完乐成这样也就罢了,竟然不惜用美食来you惑阿离,刨根问底的要挖出他的窘事儿来,还真是令人头痛,他若是再不站出来说句话,还真猜不准阿离那小子后面会爆出什么猛料。
看见皇孙脸上的窘迫,太后娘娘笑得更欢乐了,她已经不记得上次看见孙儿窘迫是多少年前的事,时光飞逝,她看着这些儿孙都长大成人,个个为人处事都谨慎的让人找不出破绽,难得有像今天这样的笑料爆出来,心情顿时豁然晴朗。
“民妇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上请安,皇后娘娘吉祥,梅贤妃吉祥,平南王万福金安!”皇甫羽晴的步伐渐缓迈近,刚才他们所说的话她也都听见了,没想到阿离那小子还真是口无遮拦,竟然将宫外发生的事情说给了太后娘娘听。
原本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不过在暗暗观察了众人脸上的表情后,皇甫羽晴可以确定,太后娘娘和皇上都并没有因为此事耿耿于怀。
“免礼!洛大夫这一趟辛苦了,为了哀家的腿伤,出人出力,还花费了这么些银两,皇上一定要重重的赏赐她才行……”太后娘娘和蔼慈祥的眸光落在女人身上,深邃的眸底透着浓浓笑意。
“母后放心,这些朕自会放在心上。”南宫彦低笑出声,眸光同样凝望向皇甫羽晴,苍劲低沉的嗓音再度逸出:“洛大夫若是医好了太后的腿伤,朕一定重重赏你。”
“行医济世,不过是民妇的本能,从来没有奢望过皇上的赏赐,只要太后娘娘能够恢复健康,民妇就倍感欣慰。”皇甫羽晴莞尔一笑,淡淡道:“待民妇用冰山虫草熬制成药膏给太后娘娘敷上,一个月内便可痊愈。”
“太好了!”南宫彦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精光,不禁将眼前的这个丑妇再度打量一番,这位洛大夫不禁医术高明,更难能可贵的是不贪图钱财,着实令人敬佩。
就在这时,突闻宫人在殿外通传:“启禀皇上,奴才有要事向皇上和皇后娘娘禀告。”
南宫彦微微一怔,醇厚的嗓音低沉逸出:“传——”
“皇上有旨,请公公进来说话。”殿内响起宫人的通传声,等在门外的公公慌慌张张,小跑溜儿的进了殿门,在殿中央跪下行礼。
“奴才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贤妃娘娘吉祥,平南王万福!”
“你是哪宫的奴才?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急着见朕,说——”南宫彦皱了皱眉头,他难得抽空过来慈心宫看看母亲,却也不得安宁。
“禀皇上,奴才是风云宫大皇子身边的人,大皇子已经回宫了……”
闻言,南宫彦眸底闪过一抹异色,昨儿他就接到南宫龙菁从宫外传回来的消息,京城二十里外的风清镇发生了山体滑坡事件,正巧让出城巡视的他给赶上了。
张皇后一听是儿子宫里的人,顿时注意力完全集中到那公公身上,南宫彦的声音再度传来:“菁儿他回来了?风清镇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提到风清镇,殿内顿时没了声音,南宫龙泽深邃的眸光陡然暗下,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鄙夷,不知皇兄刚刚演完那出戏码,接连下来又想玩什么花样。
“灾情倒是都已经处理妥当,安置灾民的事情也已经交给了衙府的人,只是大皇子他……他却因为辛劳过度累倒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