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箫避开她带着攻击性的眼神:“……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知道自己身体状况?我最近不一直乖乖早睡早起……”
“最近?”曾虹飞冷笑,“你早几年干嘛去了?通宵达旦地加一些没必要的班,大晚上不睡觉自学什么英语,还有你那法语,我离开东港那会儿你才学一点点,一年之后就可以直接跟人家法语沟通了,请问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学的?我问过了,东港店所有人都说之前从来没见过你学法语,看了公司海外总部高层埃里克撰稿的内刊,大家才愕然得知,原来咱们屡屡打破业绩记录的顾笙箫顾经理,除了一口流利的英语,竟然还会说法语,你告诉我,你这法语,究竟什么时候学的?”
笙箫自知做得不对,面对她犀利直白地质问,始终垂着头不说话,没勇气看旁边的曾虹飞一眼。
曾虹飞说完这些,见她一直不吭声,又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即一屁股坐在老爷子旁边,见书案上有个号脉枕,便伸出一只手,很自觉地搭在上面。见过来看诊的两个小丫头,当着自己的面开始吵,他不悦地皱了皱眉,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能结束,就索性端起茶杯,兀自悠闲地喝着心头好的好茶,见一个丫头坐过来伸出手,便把茶杯放下来,静下心来给她号脉。
郁老爷子给曾虹飞号了脉,又观了观她的面色,再大概问了问她平时的作息等情况,听她说正在备孕,打算近期要小孩,问有没有什么问题,老爷子又仔细给她号了号脉,随即掀起眼皮淡淡扫了她一眼:“放心,你这身体壮得跟小牛犊一样,生小孩肯定不成问题。”
曾虹飞身体确实很好,但即便身体一直没什么不适,但关于生小孩,她心里还是不禁有些忐忑,担心身体有一些隐藏的毛病,听老爷子说没问题,她才放心地松了口气,默默在一旁坐着等的笙箫,也为曾虹飞感到欣慰。
却不料这时,这老爷子突然来了句:“就是你这房事,需要稍微克制一点……”
被个年迈的男性长辈这样说,饶是曾虹飞这么厚脸皮的女人,都忍不住闹了个大红脸,更别提母胎solo了将近28年的黄花大闺女,笙箫猛烈地咳了咳,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咳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分外不好意思的她没忍住瞥了眼曾虹飞,难得羞恼的女人丹凤眼斜瞟着她,没好气道:“看什么看?”
被她凶了一顿的笙箫抿着嘴角,一句话都没说,坐在藤椅上的老爷子,这时候又不咸不淡老神在在地来了句:“年轻小夫妻,恩爱也是好事,可这种事过犹不及,还是要克制一点,别天天那么放纵!”
曾虹飞讪讪地笑了笑,很不自在地起身,给候诊的笙箫腾位置,察觉到笙箫又大眼咕噜地看着她,眉心深深蹙了起来,又横眉怒目地冲她瞪了好几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夫妻恩完翻了翻白眼,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老爷子给笙箫诊脉。
抿着唇的笙箫收回视线,默默地坐在曾虹飞刚才坐的那个椅子上,把手放在号脉枕上。
她身体状况很糟糕,透过老爷子越来越凝重的表情,基本上就能看出来一二,他先给笙箫号了一遍脉,又细细看了看笙箫脸色、瞳孔以及舌苔等部位,再问了问她身体有什么症状,还问了笙箫的作息习惯,看病最忌讳的就是隐瞒,笙箫打定主意要调理身体,便老老实实说了自己之前明显不健康的作息,以及自己能感知到的所有不适,包括既往病史,还把之前看病的药方给老爷子看了,老爷子凝重的表情始终没缓和过。
笙箫虽然不是专业学医的,但自己身体什么状况,自己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感觉的,更何况还针对身体的症状上网查过,见这位据说从医近五十载医术精湛的老爷子表情这么难看,她就知道自己身体肯定不太好。
曾虹飞在一旁看着,见这位老大夫表情凝重,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一直都知道顾笙箫身体状态不太好,但知道是一回事,但专业大夫真的确认,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看着笙箫黯然苦闷的样子,她心里实在不大好受,紧张兮兮地问:“怎么样,老爷子,她身体……”
“怎么样?”老爷子从鼻孔里哼了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她这破身体,就跟筛子似的,被糟蹋的不成样了,再不抓紧时间好好调理,身体垮掉是迟早的事。”
“那……那该怎么办?”曾虹飞越发紧张起来,向来漫不经心的艳丽脸蛋上布满了担忧,“老爷子,您从医这么多年了,肯定有办法调理吧?您行行好,帮她想点办法调理一下,要用哪些药材您尽管用,价钱不是问题,她自己付不起,我来支付……”
老爷子有点意外,诧异地看着她,挑着眉,好奇地问:“你们一家人啊?”
“不是。”
“不是。”
两道声音同一时间响起。
“不是一家人?”老爷子更加诧异了,又看了曾虹飞一眼,“那你们是亲戚咯?”
“也不是。”两人再次齐声说,“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饶是见了再多大场面的老爷子,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爬满褶子的脸上再次拂过一道强烈的诧异,再次看了眼旁边这位眉宇间布满了担忧年轻美艳的女子,语气里满满都是唏嘘,“没想到你对朋友竟如此大方。”
被夸赞的曾虹飞并不开心,她偏头瞥了眼旁边沉默的笙箫,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语气很是嫌弃地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