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得遇贵人，或者用极为名贵的丹药洗髓。
顾栀言安慰她道：“这件事总归不是你动的手，不必过于难过。”
林拾欢却是道：“不管是不是我动的手，闻风却确实是我带回来的.....此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顾栀言想了想，便道：“那我们就去给他找炼制洗髓丹的灵物，再去请一名炼丹高手炼丹。”
她笑了笑：“这样一来，便可以问心无愧了。”
林拾欢点头。
宴无笙却凉凉地道：“真是好运，自己找不到灵药，也不认得高人，可偏偏.....。”
他话没说完，便感觉顾栀言在桌下踹了他一脚.....宴无笙顿时不说话了。
在场都是金丹期修为以上的修士，林拾欢自然也觉察到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幅度极为小的勾了勾唇，却正好落在了宴无笙的眼中。
宴无笙：“.....。”
他总觉得憋屈。
却又有一种预感.....他要是再闹腾，顾栀言便会真的不高兴了。
于是只能乖乖地闭上了嘴，郁郁地看着顾栀言和林拾欢。
林拾欢则坦坦荡荡地道：“此番要多谢栀言了。”
顾栀言笑了笑，还不忘继续争取一下：“你若是能够称呼我林师姐，我会更开心些。”
林拾欢拧眉。
宴无笙顿时抓住了机会：“不过是叫一句师姐，就这么难么？”
顾栀言跟着点了点头。
林拾欢则道：“拾欢如今并未洗清嫌疑，尚且是污浊之身，自然不能再将自己看做云浮山弟子。”
她说着，信誓旦旦地对顾栀言道：“若是有朝一日沉冤得雪，拾欢一定如此称呼。”
顾栀言顿时满意，又忍不住安慰道：“你也不必对自己如此严苛，掌门师伯向来公正，只要查清楚了，他定然会还你一个清白。”
林拾欢点头。
宴无笙再一次忍不住磨了磨牙。
他顿了顿道：“虽然林姑娘说的有些道理，可还有疑点。”
宴无笙是妖族，自然比人族更加了解鬼族。
顾栀言便看向他：“有什么疑点。”
“鬼上身也不是随意抓一个人就能上身的。”宴无笙抬了抬下巴，眸光寒凉：“能够上身的人，要么修为不够，被那只鬼轻而易举地上了身；要么就是同那只鬼有关联的人。”
“修为不够暂且不论，林姑娘毕竟是金丹期，而且还是火灵根，自身阳气极为旺盛，即便是高等级的鬼神，想要上姑娘的身也有些难度。”宴无笙顿了顿，继续道：“有关联这一点.....不如林姑娘早就来通栀言说？”
顾栀言又看向林拾欢。
林拾欢便直接道：“我母亲当年就是以驭使百鬼而出名。”
她看向顾栀言：“她.....确实性情古怪了些，可那些传闻中骇人听闻之事，大多数其实并不是她所为。”
这一点早就在顾栀言的预料之中。
毕竟在玄道之中，只要犯了几件错事，那么就能说成做了几百件错事。
即便其中有真有假，可大多数人还是会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
以讹传讹，屡见不鲜。
于是顾栀言便点了点头：“无妨。”
宴无笙则继续问道：“林姑娘这样说，是不是等于默认，自己也修习了令堂的御鬼之术？又或者，即便是没有修习，也是极为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