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言抬手揉了一把顾佐言的头，笑了笑道：“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同我血脉相连，我怎么会嫌弃你？”
顾佐言闻言，眉眼舒展开来：“嗯。”
向晚在一旁适时地提醒道：“大小姐，二少爷，别让长老等太久了。”
顾佐言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面上露出些紧张：“姐姐，我们还是赶快过去吧。”
顾栀言倒是不急，不紧不慢地问道：“放轻松些，长老只是面上严肃，为人也严谨些，并不刻薄。”
“好。”顾佐言迟疑道：“我同长老接触不多，娘亲又.....。”
顾栀言笑了笑道：“好了，不用担心。”
顾长老向来是个礼数周全的人，即便是顾佐言的父亲同他很有些过节，也并不会僭越。
就顾佐言这些年的了解，二夫人并非一直安分守己，有几次私底下的举动被顾长老识破，两人才彻底撕破了脸。
而顾佐言修炼这件事，顾长老也私下同顾栀言提了许多次，只不过二夫人一直防着顾去。
这两位都是长辈，顾栀言不好议论什么.....可这回都闹到她头上了，她也不能一直作壁上观了。
两人走过种满月桂树的山路，迎面碰上了几名顾家旁支弟子，笑着同顾栀言打了招呼，见到跟着顾栀言的顾佐言时，微微一愣，态度略显冷淡地行了礼。
顾栀言随口问道：“刚从下学么？”
其中一名顾家弟子上前，笑着道：“大小姐忘了，我们早就过了去族学的年纪了。这不是听闻您回来了，赶着去打些果子鹿来，好给大小姐您添菜。”
顾栀言闻言，笑着扬眉：“好啊，我可是记住你了，若是晚上餐桌上没有鹿羹，我可是要找你的。”
果子鹿向来都是昼伏夜出，这个还不到晚上，就算是有，鹿羹的做法也比较复杂，所以打来了也处理不干净。
果然见那人笑眯眯地道：“大小姐饶了我吧，我们好不容易逃课出来，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没看见我们成不？”
顾栀言弯着眸子道：“就算是我饶了你们，课上的先生就不管了？”
“我们是做完了事情才跑出来的。”那人十分无辜地道：“明明完成了课业，先生还要我们待在课堂上，这不是摆明了浪费光阴么？所以我们跑出来先生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
顾栀言无奈，摆手道：“行了行了，不耽误你们了。最近晚上不太平，你们早些回来。”
那几个族中弟子便连忙告辞离开了。
几个人走后，顾佐言抿了抿唇，开口道：“姐姐就这么绕过他们么？”
顾栀言一愣，转头看向顾栀言，弯着眸子道：“佐言觉得我不应该就这么放过他们？”
“他们做完了事情，姐姐让他们先离开也有道理。”顾佐言认真道：“但是，长此以往，他们同姐姐亲近是亲近了，规矩却不会太守着了。”
顾栀言扬眉，饶有兴趣地问道：“如果这件事交给佐言来处理，佐言会如何做？”
顾佐言听到顾栀言这样说，先是一愣，而后有些惶恐地道：“是佐言失言，这种事情，不是佐言可以掺和的。”
顾栀言却是道：“早晚都是要管的，现在说一说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