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言这话一说出口，不止是顾佐言愣住了，就连一旁的向晚也忍不住再次打断两人：“大小姐，二少爷，长老.....。”
顾栀言转头对向晚道：“长老的性子没那么急。”
向晚张了张口，见顾栀言态度坚决，最终只能闭上了嘴。
顾佐言则是僵了好一会儿才道：“若是，若是佐言，定然会先让他们回去，然后通知族学的先生，让先生想好一套更合适的规矩。”
“嗯，说的有道理。”顾栀言想了想，点头道：“可若是他们不听你的话，避开你继续出去。又或者族学的先生也不按照你说的做，你有该如何？”
顾佐言刚想说他们不会不听姐姐的话的，而后便对上了顾栀言带着笑的，满含深意的眼睛。
恍然间，顾佐言觉得顾栀言是在让他想如何让人信服自己。
他浑身一抖，先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明白，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如果是这样，便要想办法抓住一个，罚了，再赏一个做的好的。”
他说的磕磕巴巴，顾栀言倒还是比较满意的，弯了弯眸子：“以后多想想这件事。”
顾佐言：“......。”
顾栀言说完之后，看了看一片面上掩不住焦急的向晚，笑了笑道：“行了，我们马上就过去，你也不必如此着急。”
向晚欲言又止。
走过了一段山路，几人总算是到了顾长老的居所。
顾栀言能感觉到向晚看到顾长老的那一瞬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顾长老坐在正厅中，正抄起一本账本，劈头盖脸地砸在立在厅中的人的脸上：“这点东西都弄不清楚，要你做什么？”
那人被训斥的一动也不敢动，见顾栀言领着顾佐言进来了，顿时眼睛一亮。
顾长老见了顾栀言，胸膛狠狠地起伏了几下，努力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但因为太过于生气，面上的强扯出来的笑容一时间有些狰狞：“栀言来了。”
刚刚在顾佐言面前夸了顾有些复杂地道：“嗯。”
而后看了看厅中的人：“长老还在处理事情么？看来是我来的不巧了。”
“没有。”顾长老对顾栀言道：“小姐和二少爷先坐。”
而后瞪了那人一眼：“给你三天时间，再弄不好就滚.....就给我离开！”
那人也松了一口气，朝着顾栀言和顾佐言行礼过后便十分迅速地离开了。
顾长老拿过一旁的茶杯，灌了几口茶才勉勉强强把火压下去。
他先是看了看顾栀言，而后又将目光落到了顾佐言身上，开口道：“听闻二公子在华胤学府之中闹出了些事情？”
顾佐言瑟缩了一下，看向顾栀言。
却见顾栀言这饶有兴致地看着茶盏之中起起伏伏的茶沫，并没有要理会自己，或者帮自己说话的意思。
他顿了顿，只能硬着头皮对顾长老道：“是佐言不对，不应该贸贸然地答应他人。”
“是不对。”顾长老十分果断地道：“若是想要去生死场，就应当有把握应过他们。就算是没有把握，那便要挑个不重要的日子。”
顾佐言被顾长老严厉的目光弄得头皮发麻，只能应是。
顾栀言见状，不由得叹了口气。
原本想着让两人自己交流交流，可是现在这情况，明显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