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亭子里落座,徐景行抬手给顾栀言和徐月漓添了茶,笑着道:“方才发现栀言一直在看这些灵草,可是看上了什么?”
顾栀言方才只是震惊于这么多名贵的灵草灵花被当成普通的花花草草摆一院子,并不是真的想要那一个。
毕竟她还没有到这个程度。
不过还没有等顾栀言回答,徐月漓便先一步阴阳怪气地道:“大哥哥同她说这些做什么?人家顾家的大小姐,不必这么兄妹三人。咱们想要个什么还要三个人互相争一争,人家可是要什么顾家就给什么,看看那位顾长老都给她宠成什么养了,想同谁交好就同谁交好,不想同谁交好也从来不想其他的方面。”
她说着,顿了一顿,又继续道:“南教中人也就罢了,那妖女也.....。”
徐月漓说到这里,到底是不想一开始就把气氛弄得僵到圆场圆不回来,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顾栀言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徐月漓这么久了还在纠结这方面。
不过想想也是,按着徐月漓的性子,一件小事得罪了她,她就能记上一辈子。
这方面她估计比徐景行还要强上一些。
不过徐月漓好一些的便是,她只是记仇,对于这些事情最大的报复就是不停的在你耳边念叨。
而徐景行就是一旦记上了,就非得要你十倍偿还。
果然听到徐景行开口道:“你这丫头,平日里不是什么好的都让给你了?偏偏还这样说,当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顾栀言抽了抽唇角,看看徐景行这个关注点。
徐月漓却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以为徐景行在替她打圆场,于是便哼哼道:“大哥哥还这样说,上一次我同你要那一枚玉佩,你就不给,还推说碎了.....我可是看到你给人了。”
顾栀言并不知道徐月漓口中的玉佩是什么东西,不过徐景行的眼中却是凝上了一层霜寒,明明是在笑着,眼角眉梢却笼着一层阴影。
他声音淡淡的:“还记着呢?”
徐月漓继续哼哼道:“那一定是个好东西,我怎么能不记得。”
大概任性一些的小姑娘都有一种习惯,就是想用对方重要的东西证实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
这一点不单单在面对爱人的时候起作用。
面对父母兄弟,甚至是朋友,大概也是如此。
眼瞧着徐景行的嘴唇都紧紧的抿了起来,顾栀言只好开口打断了两个人:“不是大公子和三小姐把我叫过来的么?”
觉察到顾栀言递出的台阶,徐景行总算是回过神来,顺着顾栀言的话道:“栀言看到那一枚鲛人鳞片了?”
顾栀言点头,一面看着徐景行:“我以为大公子很是清楚我同鲛人之间的关系。”
“啊。”不知道顾栀言这句话里面那一个字戳中了徐景行,对方的眉眼舒展了开来,将方才的不快一扫而光:“我若是说不知道,栀言信么?”
顾栀言露出一个十分场面化的微笑:“我相信大公子的脑子还是挺好使的,不会忘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毕竟还是挺重要的。”
徐景行摸了摸鼻子。
一边的徐月漓却是完全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打上门哑谜:“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