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准备,韩峰把战场设置在这里,南低北高,正当南北冲要,派人快马占领这个地方。费了小半个时辰来排列阵势,然后进食,还好士兵训练有素。这时可以看见远方贼寇军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开了过来,他们虽然没有统一服装,但黑压压的遮盖了远处的大地,整个地平线都让占满了,掀起的灰尘有十几丈,根本就看不出有多少人。
韩峰赶紧在阵中策马督促赶紧结阵。这时贼寇军也进到我们约千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们也在整顿队伍,开始列阵。这里地势比他们那里要高上一些,敌军动态尽在眼底,这时他们的人马也整理的差不多了,成了一个密集的大方阵排在雪原上,他们打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旗帜,兵器服装也五花八门,很多人连个正经的刀枪都没有,就拿着个木棍和竹枪,而且里面男女老幼俱全,什么人都有,这也叫军队?不过人挺多,仔细估摸了一下,他们今天可能出动了四千多人马,大概一千轻骑兵分布在前列。
韩峰对旁边亲卫点点头,震天动地的鼓声开始从我们大阵中传了出来,宏大的鼓声震的人耳膜生疼。鼓手们都很卖力,边敲边喊,士兵也同声呼喝,夹杂在一起确实声势惊人。韩峰一举大旗,全军大喝一声,向前迈进一步,然后重重顿足立定,特别是第一列士兵用兵器扣击盾牌,2000人同时呼喊、迈步顿足,声势惊人,造成一股迫人的压力。敌人再也支持不住了,发起了冲锋,他们践踏起漫天的尘土,连带他们那血红眼睛中的杀气一起扑过来。
在阳光遍洒的大地上,满城贼寇翻腾的各种颜hao,无数的枪尖在闪动,最前方跳跃的浪花是高举马刀的冲锋骑兵。
柱**阵地上的鼓声传来,黑se的死亡进行曲在战场上飘荡,压迫到每一个紧贴马背的骑兵,贼寇骑兵们发出狂野的呼喊,以排山倒海之势扑向后撤的柱**前列。
初始的骑兵冲击阵形开始散乱,一层层箭羽袭来,是柱**前卫上的两列伏远弩手的杰作。他们都是经过严格cao作训练的熟练弩手,装箭,瞄准,she杀,she击间的间隔很短。柱国步兵线正对着贼寇骑兵的z士兵有节奏地慢速后退,瞄准,施放,侧身,滑步,让接手的同伴穿过空隙,这种步骤循环往复,整条战线在运动中转化成一个较浅的凹面。伏远弩手们互相间的默契正发挥出关键作用,他们毫不迟疑地选择向冲锋骑兵阵列的前锋集中she击,因而在短时间内给贼寇骑兵造成相当大的伤亡。
“**的!快点,快点啊!王老虎**的抢女人的时候跑的快,现在软**啦!杀上去,踩死他们!对,要连根铲!”王勃的叫骂声虽然不可能穿透血腥的战场抵达王立名的听觉范围内,老练的王立名不用督促,在失控的状态下疯狂地呐喊,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压抑住那颗悬浮的心,不至于在血腥中晕倒。
呼,呼的风声传来,头顶划过无数流星投下的yin影,二三十块巨石腾空而起,夹带着劲风狠狠砸向敌人,这是方阵后的小型机动投石车,磨盘大小的石弹以优美的抛物线姿态飞入骑兵群里,去势未减的在结实地上滚动打断马腿,更多的是祝融之怒——火油弹,瞬间爆发的火光、肆虐的火势点着草皮,未经训练马匹摆脱不了动物怕火的本xing,又蹦又跳大发野xing,不敢前进一步,骑兵象熟透的果子一样从马背跌落。后面的人不停的涌了上来,前面落马的通通被踩的粉身碎骨,一片鬼哭狼嚎。
在短短的时间内忽然发觉敌人的火力一下子衰弱了,甚至有那么片刻工夫完全消失,惯战的王立名在短时间明白,这是因为敌方转换了发动攻击的队伍和方法之故。在疾速奔驰的战马上他全力喊出“跟着我杀啊”的口令。果然,前方的一层薄雾消散后,迎上来的是排成整齐队形的坚固方阵。
先前步兵横队的伏远弩手穿过一线三个方阵间的通道向主力所在的地方拼命奔跑,而并州步营的军官们正在调整方阵状态的部队,他们一个个大声叫喊:“不要慌,敌人的步兵还远着呢!在那些笨蛋爬来之前,先用心解决眼前!斩首一级,土地十亩!抓到俘虏的,赏肥猪一头!”士兵一阵轰笑。
军官命令各方阵第一排士兵坐倒在地,第二排士兵蹲下,第三排士兵直立着,长枪、巨盾放在地上,却端着蹶张强弩。后二排士兵举弓瞄准。在各方阵前面是铁蒺藜,露出现的几个豁口上,是陷马坑,当贼寇骑兵冲到离柱**仅200米时,指挥官高举长剑的手猛地往下一放,各方阵同时喷she出密集的弩箭。战场上空为之一震,一片人喊马嘶。全力冲锋的贼寇骑兵仿佛被人重重击打了一拳,一时头晕眼花反应不过来,柱**的弩箭配合霰弹将贼寇骑兵成片地扫倒。不过几分钟,贼寇骑兵已被大量杀伤。少数骑兵冲得较快,奋不顾身地突入柱**军方阵,其中就包括王立名。
两军终于在战场上面对面地实际接触了。受制良久的贼寇骑兵挺直酸痛的上身,灵巧地转动手腕划出一个漂亮的半圆,寒光闪过,外侧一个士兵颈脖的断口里喷出大量鲜血,溅满了白se战马的一侧。借助马力,长刀兴奋划开一个大口子,又转移到下一个士兵身上,一支长枪向骑兵袭来,王立名来不及躲过致命一击,已经来不及抽出军刀了,情急之下他狠狠地摔出手腕下的一把匕首,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长枪兵的额头,虽然有头盔保护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