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妃舒虽然不开车,对这些车品牌搞不清楚,可从自己刚才触摸的那些皮质手感和做工来看,这辆车肯定是价格不菲的。
叶妃舒有些好笑地戳了戳他的胸口,“你已经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她的小手点在他的胸口,轻易点燃了他心里的邪火。他顺势捉住了她调皮的手,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送给你礼物了。”
耳边是白禹的心跳声,稳健而有力,叶妃舒觉得十分有安全感。
这样的静好、平和时光,不就是自己一直盼望的吗?
“婚礼啊。你给了我一个盛大的游轮婚礼。”
白禹抚着她的柔若无骨的小手,心思飘远,“只是一个婚礼而已。”
他这语气好像还觉得不满意,可在叶妃舒看来那场婚礼已经足够盛大和……奢侈。多年来当姐姐又当妈的独立生活,让她刚沉浸在浪漫里面没有多久的脑袋清醒了。
她倚靠在他的怀里,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发问:“我觉得只是一个婚礼而已,还是不要在这上面花太多钱了,太浪费了。又是豪华游轮又是豪车的,得花多少钱啊?”
白禹忍住笑意,这算不算开始把持家里的财政大权了?只是这感觉,让他觉得十分好。
“没事,这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铺张一点也不算什么。”
更何况,白禹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婚礼铺张浪费了。
叶妃舒掉进了他说的那一句“这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里面,胸口里面涌出一阵阵地甜,香甜地让人全身都发软,只想偎依在他的怀里,看着车内闪烁璀璨的星空,希望时间没有尽头。
一直过去了很久,那一夜的璀璨星光都牢牢铭刻在她的脑海里。虽然到后来她才明白,假的就是假的,再逼真都是假的。
真正的星星只有高高悬在无垠的苍穹上,才会能被人永远放在心头,而不被踩在脚下。
叶妃舒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再睁开眼,居然还在车子里,只不过车子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司机已经悄然离开了。
白禹特种兵出身,高强度的训练已经让他练就了浅眠的习惯,几乎是叶妃舒刚起身,他就醒了。
他眯着眼,观察着叶妃舒的一举一动。她趴在窗户上,使劲往外瞧,似乎在辨认现在所处的位置。
等到叶妃舒回头的时候,他立刻闭上了眼,做出熟睡的样子。
叶妃舒在发愁,要不要叫醒白禹,只是他睡得很熟,让她犯了难。
她一个人无聊,开始细细打量白禹的长相。
两道浓眉如墨,显得人十分刚毅。紧闭着的眼睛被纤密的睫毛覆盖。只是一旦张开,整个人的样子就会变得凌厉起来,不像现在这样没有杀伤力。
她忍不住抬起了手,隔空顺着他挺翘的鼻子往下,来到了他的唇上。
叶妃舒最喜欢他的唇,因为线条柔和,秀丽而饱满。白禹这样冷清严肃板正的人,居然会有这样一双略偏女气的唇,却让他整个人添上了别样的魅力。
这样的唇,如果完全舒展,笑开了,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迷人光景?
想着想着,叶妃舒无声无息地勾了唇。
有人说过,唇厚的人,长情。这一条放在白禹的身上好像挺靠谱的。因为……叶妃舒想起了白老爷子给自己看的那张照片。
白禹念念不忘他的初恋。这个词从她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就不停从别人嘴里听说过。
张扬说过,老爷子也这么说。
唯独就没有听白禹说过。
一定是很美好的感情,才会这样念念不忘吧。不过也不见得,还有一种叫做恨,也会让人铭记初恋。想到了刚才自己做的那个噩梦,她脸上的笑容就淡去了。
多少年过去了,她还会因为封池不见了而惊慌失措。梦里的惊悸感受真实地让她胸口里发闷。
她已经不是当初从梦里惊醒,只会跟尚在襁褓里的弟弟大眼对小眼一起嚎啕大哭的无助少女了。
岁月转眼流逝,那些艰难都变成了沉重的叹息。
叶妃舒没有控制住,叹息出声了。
那声叹息精准地落进了白禹的耳里。
明明刚才一切都很开心,她也表现得很高兴 的样子,现在却会背着人叹息。
难道说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一颦一笑,都是装的?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
急促的电话铃声划破了车内压抑的安静。
白禹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就再也没有动作。
叶妃舒捕捉到他眉宇蹙起的凌厉,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了?怎么不接电话?”
“估计打错了。”
白禹将手机铃声消音,重新塞到了裤兜里面。
“回去吧。”
白禹下了车,叶妃舒紧跟着跳下车。外面的寒气逼人,叶妃舒立马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身上立刻一暖,走在前面的白禹回身,从车子里面取出外套罩在了她的身上。
“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吗?”
白禹的口气有点冷,就跟周围的冷空气一样,凛冽地刺痛人的皮肤。
叶妃舒低头道歉,“啊……对不…阿嚏…对不起。”
一连串的喷嚏接二连三地来。
叶妃舒自己都要晕了。
“奇怪了,我明明感冒都好了,怎么又突然这样了。”揉着堵塞的鼻子,叶妃舒奇怪地嘟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只大手一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