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化影!”
“小心!血玉茧!”
穆山只是听到白虎一声怒吼,眼前陡然一红,似有一层浓郁至极的血光凭空升起,哗哗涌动。
尽在
身旁的血煞,一脸苍白的凝望着前方,眼中有着从未有过的惊怖和恐惧:“嘉儿,快放信号,让王上前来一趟!否则我们今天生死难料了!”
抬头打量着头顶犹如红玉一般晶莹剔透的血茧,视线虽是受阻,然而外面传来的凄厉嚎叫之声,以及利刃撕碎骨骼筋肉的裂帛之声,直听得穆山汗毛乍立,毛骨悚然!
“哧哧……”血玉茧被撕开了五道尖长的裂口。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穆山的瞳孔倏地扩大,惊惧的盯着白虎露在那五道裂缝之外的嘴脸。猩红如血的眸子,已然完全被杀戮和疯狂所代替,怒张的大嘴之中,锋寒森冷的獠牙,似有一股将骨肉嚼碎吞尽的**。
仅仅只是一眼,穆山却觉得像是被人撕开了心口,将无法言喻的恐惧种植到了心田上。
“呼呼……”穆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虽然缝隙在瞬间被血煞以灵力填补起来,然而身周其他不停被撕开的裂缝,明显的表示了白虎对于这块烫手山芋的盎然兴致。
声响停歇,外面一片寂寥,血煞小心谨慎的收起了血玉茧:“好险,索xing挨过去了,嘉儿,我们先行撤退!颜良,文丑,你们两断后!”
穆山茫然的看着外面的景致,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战栗和愤怒。
i暮黄昏,夕阳西斜,光线虽是有些暗淡,然而穆山却可以洞若观火的看清场中的情况。残尸碎肉,遍地都是,猩红血液,如同一条条扭动的蚯蚓,不停的往四周扩散蔓延。
一个个之前还高谈阔论的江湖豪侠,眨眼之间,成了一具具支离破碎的尸体,究竟是何等的冷血,何等的凶残,才能干出这等事情来!
望着场中遍体鳞伤的典韦和徐晃等人,穆山忽然觉得自己便如天边的残阳,生命是否真的到了最后一刻?
“白虎坛的武技,十年来只曾在梦中使用过,没想到其威力依旧是如此的犀利狠辣,不减当年!”
“天仓师叔……,你疯了吗?你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十年一次的天下布武大会,各方豪杰前来白虎坛共聚盛事,而你……,竟然将他们全部杀了,你,你这是要与天下英雄为敌!”
太史慈不可思议的看着犹如修罗屠场的地面,神se之中,恐惧,愤怒,不甘群涌而上,复杂难名:“纵使十年前,师傅对不住你,可你也不该将白虎坛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子义,老夫以为你是明白事理的人,不料你也是如此的愚昧,连成王败寇的道理都堪不破!”
白虎yin冷的舔了舔爪上的血迹,道:“徐福居心不轨,趁着天下布武大会之际,潜入白虎坛,杀死各方面豪杰以及众多白虎坛弟子,老夫以重生之躯,力挽狂澜,将徐福等人击毙于白虎坛内,为天下英雄除却人间一大祸患,挽回了他们的门面,他们感谢老夫都来不及呢,谈何怨恨!”
“你……,无耻!”穆山看着白虎那副信誓旦旦,煞有其事的模样,顿时气得浑身直打哆嗦,本来以为曹cao的脸皮就够厚了,今天见了白虎,才知一山还有一山高。
“好算计!天仓,本座果然没有看错你,有野心,没头脑,确实是最好的鼎炉人选!”
“哼,徐福,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老夫会让你知道胆敢招惹白虎坛所要付出的代价!”
“吾乃南华仙人,云游四海,寻觅有缘之人,传吾衣钵。”徐福看着逐步逼近,杀气腾腾的天仓,不紧不慢的说道:“汝虽身躯残缺,然而意志顽强,乃是修行吾派道法的最佳传承人选,汝可愿入我门派?”
“你……,不可能……”天仓似是被人唤起了记忆之中的画面,脚步凝滞,面有疑惑惶恐之se:“难道说……”
“白痴,终于想起来了吗?你道天下间真有凭白掉馅饼的好事!你的度魂之法乃是本座传授于你,用以侵占白虎的躯体,你以为本座会不留后手吗?”
徐福左手食指中指并拢,竖于胸腔,口中开始低声急促得念叨起来。
那声音,冗长细碎,晦涩拗口,听在穆山耳中,仿佛恶鬼在来回的磨砥着獠牙,尖锐刺耳!
“啊……”前方,白虎双膝跪地,双手捂着脑袋,似是受到了什么致命的打击,高声的咆哮起来,一条条筋脉,在白虎的脸上高高耸起,似是地底的树根,急yu破土而出。
“徐福在控制白虎!”穆山一想到若是让白虎被徐福所cao控,自己以后所要面对的处境,顿时急得火烧火燎:“不能让他得逞!”
“回来,你疯了吗!”连暮雪一把拉住穆山的衣襟,道:“你现在过去,白虎会在瞬间将你撕成碎片,就像地上的那些残肉!”
“……切!”穆山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道:“……快想办法,一旦让他得逞,不仅是我,你们三个也难有活路!”
“急躁可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难道你忘了,我们可都是修道之人,何用近身肉搏。”皇甫清墨双手开始结印,口中低声念诵道:“土之雄·重牢!”
大地微微一颤,似有一股雄浑力量,急速穿行于脚下的地面,轻轻的拂起一阵尘土,而后愈行愈猛,声势越来越大,直如地龙翻涌,隆隆作响。
“轰……”徐福和左慈两人站立的地面,突兀的探出两只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