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伊利丹·怒风不是个安静的人,他像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烈火,会把一切他看不顺眼的东西统统焚毁。
我听说那个叫伊利丹的男人,在一万年前的黑鸦堡做下了可怕之事。
他无情的牺牲了一整支月之守卫,从他们那里汲取到足够的魔力,亲手摧毁了一头强大的恶魔领主后,他怒斥在场的所有人。”
布莱克像是验尸官一样,蹲在平台周围的地面上,手段娴熟的从娜迦们的尸体边搜索战利品。
他从主母阿茜萨的手指中褪下一枚冰冷冷的珊瑚戒指,放在眼前看了看,吹了个口哨,把它丢进行囊。
又拿起了这娜迦主母六只手掌中紧握的武器。
他说:
“我甚至可以复述一遍他当年的呵斥,他指责包括一手提拔了他,并非常看重他的黑鸦堡领主库塔洛斯·拉文凯斯在内的所有人。
他说他们眼睛都瞎了,看不到真正的威胁,只在意一场场毫无意义的胜利或者失败。
随便骂人是不对的,我猜那个叫伊利丹的男人,那时候肯定不知道,自己很快就会瞎掉眼睛。
但他一直都是那样。
从出生开始,一直到他做下最后一件坏事,他都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是一个认准了目标就不会放弃的人。
是一个很顽固的,已经无可救药的人。
甚至因此弄得众叛亲离,也不后悔。”
布莱克站起身,走到另一头娜迦督军的身体边,这家伙更惨,蛇一样的身体里的脊椎都被巨力踹断了。
死的无比痛苦。
海盗将娜迦督军手里的红珊瑚三叉戟提在手中,左右挥了挥,感觉很顺手,便扛在肩膀上,打算拿回去丢给麦姆当奖励。
他回头看着背对着他,盘坐在平台中央,维持着施法者般安静冥想姿态,丝毫不在意自己正处于一堆尸体中的伊利丹·怒风。
布莱克沉默了几秒,说:
“所以,是我看错了吗?还是故事的记载有错误?如果你真是那个如烈火一样的伊利丹,在我过来的时候,你应该表现的更霸道,更蛮横一些。
但现在你却如此平和。
在亲手掐死了这些娜迦之后,坐在它们的尸体中,表现的和一个忧郁的哲人一样。
莫非在我眼前的是大德鲁伊玛法里奥·怒风,而不是他的弟弟?
这可不是我想象中的见面场景。
这差远了!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兴奋的参加粉丝见面会,却发现自己的偶像是个喜欢用牙签捅人的人渣一样!
还有,世界上最专业的一群典狱官们是怎么回事?要关押你这么危险的囚犯,为什么不给你带上镣铐?
最少也该安排一个邪能石封印吧?
她们就这么任由你自由活动吗?”
在布莱克叽叽歪歪的说了一大堆之后,一直没有回应的伊利丹·怒风终于开口了。这个脸上带着红色布条状眼罩,已经活了一万多年的老精灵,用他标志性的声音说:
“你,很吵。”
“哈,你终于说话了,你输了。”
布莱克伸出手指,指着伊利丹,哈哈笑了一声。
他说:
“和我聊点什么吧,恶魔猎手。守望者们马上就要回来了,我不能在这里逗留太长时间,对了,你知不知道,你那群死忠下属们,都被苏拉玛的大坏蛋带走了。
一个叫艾利桑德的大坏蛋,她可坏可坏啦。
她在谋图把你亲手训练出的黑暗行者们,变成她的战争先锋,她在挖你的墙角。
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
伊利丹语气简短的回答到:
“伊利达雷的使命已经暂时完成,在上古之战结束时,我的追随者们就该得到休憩,享受和平。他们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被关押在这里。
那是我欠他们的。
在恶魔下一次进入这个世界之前,战士们应该享受休息的时间。至于艾利桑德,我并不担心她带走我的同伴们。
我也从没有向我的同伴索取忠诚,他们追随我也不是为了效忠。
他们每个人,都很清楚自己的使命。
有没有我,都一样。”
“呃,我估计他们可能不是这么想的,毕竟他们都自称你的‘仆从’了。”
布莱克耸了耸肩,又眨了眨眼睛,说到:
“我不是故意挑衅你,伊利丹,但在我靠近你的时候,你难道没有闻到我身上散发出的某种味道吗?
哪种让你魂牵梦绕,让你彻夜不眠,让你心潮澎湃,让你欲罢不能的味道。
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朝我扑过来?把你灼热的武器刺进我身体里呢?是我对你没有吸引力吗?”
“你是说邪能?
确实,你还没走进来的时候,我就闻到了那股附带硫磺臭味的魔力,但克制猎杀的yù_wàng,是每一个合格猎手的基本功。
恶魔猎手尤其如此,不加克制的猎杀只会把我们送入自毁的地狱。”
瞎眼老精灵轻笑了一声,用萨拉斯语回应到:
“但你身上那么点邪能,还不值得我对你太过上心。你能走入这里,而没有被玛维杀死,就证明她也觉得你不是什么大威胁。
玛维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猎手,我完全相信她的判断。
另外,我能感觉到,你的身体本可以容纳十倍百倍的邪能,现在却只有这么一点,证明你一直在抗拒邪能进入你的躯体。
这很难,我没见过的种族的海盗。
我在一万年前见多了被邪能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