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有天才的,这一点毫无疑问。
伊利丹·怒风就曾被称之为天才,玛瑞斯,肖尔,吉安娜也都属于天才的行列,但天才和天才之间总归是有差别的。
而和伊利丹这样已经做下了一番事业,又注定要再做出一番事业的人相比,其他天才们的光环,总会显得那么的暗淡。
“可惜,再厉害的虚弱天才,也顶不住守望者们的围攻,我并不觉得她们会通情达理的放你离开。
所以我为你带来了这个。”
布莱克从行囊里取出了古尔丹之颅,放在左手中上下抛了抛,他看着眼前的伊利丹·怒风,后者已经拔除了身上所有的符咒。
把自己弄得鲜血淋漓,那玩意被移除时的痛苦自然不必多言,看伊利丹这会抖动的身体就知道那有多疼。
但能在虚弱状态下拔掉这些符咒,也证明了布莱克刚才说的没错。
伊利丹被关押在这里,除了有守望者们的监禁之外,更多的是因为他的哥哥玛法里奥和他青梅竹马的月之大祭司泰兰德。
那两个人用感情作为挽留的枷锁,将伊利丹这个能在恶魔堆里开无双的猛男,束缚在了这个黑暗中的平台上。
一待就是一万年。
那是比所有镣铐锁链更难挣脱的无形枷锁。
即便是眼前这个被称之为“背叛者”的男人,也终究做不到真正的冷血无情。而他和玛法里奥,还有泰兰德之间的恩怨情仇,那讲起来可就没完了。
毕竟是一万年前的陈年旧事,布莱克也不打算在这时候旧事重提,免得再刺激到眼前这个刚刚被他蛊惑着准备再上战场的精灵传奇。
“这东西可是我的宝贝,它来自一位非常慷慨的兽人术士先生留给我的遗产,它在过去一段时间里,是我最重要的助力之一。”
海盗深富感情的抚摸着手中的古尔丹之颅,他语气遗憾的轻声说:
“但在今天,我决定踏入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时候和我的宝贝说再见了,真是让人不舍。
我知道。
我会怀念和它一起度过的每一个日日夜夜,我会怀念与它一起经历过的每一场战斗。
但作为一名负责任的先知,我要请你结束自我流放,重新踏上战场,总该给你这狩魔英雄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说到这里,海盗看了一眼伊利丹,说:
“那么,伊利丹阁下,面对这个能让你从虚弱中顷刻恢复到全盛,让你能逃脱守望者们的追捕,甚至会让你的实力再进一步的邪能圣器。
你准备拿什么来和我交换呢?”
“如果你真是一名负责任的先知,那么你应该把它送给我。”
盘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伊利丹语气沙哑的说:
“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交换呢?”
“原因我刚才说了呀,除了先知的身份之外,我还是一名海盗嘛。”
布莱克哼了一声,完全不理会伊利丹的讥讽,他说:
“需要我给你解释一下什么叫海盗吗?如果不是我打不过你,我早就把你身上的东西抢光了,哪里还会用到这种没有意义的交换呢?”
恶魔猎手没有选择和海盗斗嘴。
这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他也从不会去打一场没有胜算的战争,于是便直接了当的说到:
“这枚颅骨确实是我需要的东西,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听说你有一对传奇之刃?”
布莱克眯起眼睛,追问道:
“但我找遍了整个守望者地窟,都没有找到它。”
“你当然找不到,因为我的埃辛诺斯战刃,并没有被放在这里。”
伊利丹摇头说到:
“那两把战刃是我从一头恶魔领主那里缴获的武器,它有自己的意志,能主动化身邪能烈焰,帮我杀敌。
而对于玛维那样的好猎手而言,她自然很清楚把我这样一个‘危险分子’和一把有自我意志的武器关押在同一个地方有多危险。
如果我没猜错,我的战刃应该存放在月神殿里,由艾露恩姐妹会的祭司们看管。
它现在要么在瓦尔莎拉,要么在海加尔山。
我要重新拿到它也得花费很多精力。
换一样吧。”
“好吧。”
布莱克皱起了眉头,他思索了片刻,又说到:
“我知道一万年前,你和你的哥哥与泰兰德一起炸掉永恒之井前,私藏了几瓶永恒之井的井水,我也不多要,给我一瓶!”
“没有了已经。”
伊利丹·怒风再次摇头,他语气低沉的说:
“如果你了解我和玛维的恩怨,你就该知道,在上古之战结束之后,我在海加尔山将我私藏的所有永恒之井的井水,都倒在了圣地的一处泉水中。
我想要重新制造出永恒之井,我一直坚信军团会回到这个世界,没有永恒之井的奥术魔力,面对下一场军团再临,我们毫无胜算。
可惜,我说服不了我顽固的哥哥,和...
总之,在那次尝试中,我已经将手中的永恒井水都用光了,还差点杀了发现我秘密的加洛德·影之歌。
我当时太冲动了。
而玛维,她对她弟弟有超乎寻常的保护欲,总之,你索取的东西,无法从我这里得到。”
“哈!你的族人把你叫背叛者,我觉得他们叫错了。”
布莱克抓着古尔丹之颅,语气讥讽的说:
“我觉得他们应该叫你‘欺诈者’才对,如果不是我知道一些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