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文武百官和六宫妃子皆是震撼地望着长身玉立的苏清欢与苏睿,内心迷惑,这两人为何没有失去行动能力?
而且还这般言之凿凿地敢直接忤逆赫连墨玄?!
难道真的是想造反不成?
……
而赫连墨玄更是无比惊骇,原先在寿安宫的佛堂之中,看到沐思思与那宫女一起,同那侍卫李三秽乱宫廷的时候,赫连墨玄都没觉得如此震惊痛心!
男人现在才知道,被人背叛到底是什么滋味?
他自诩在这后宫之中,自己如今也就对苏清欢一个人最好,他不过是为了气她才找了几个美人作伴,但真实目的无非是为了让苏清欢更在意自己一点,不用那么任性而已。
他有做错了什么?!
……
赫连墨玄目眦欲裂地瞪着苏清欢与苏睿,若非是因为被那紫色烟雾弹的毒性所控,他也不至于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你们这对狗男女!渣滓!悖逆伦常,谋朝纂位,今后在史书中必将遗臭万年!”
苏清欢听到这句话就笑了。
她淡淡地拿出一把软剑,宛若漫不经心地吹了吹上面锋利的刃口。
美人绯唇如花,而银剑出鞘,寒冷的光芒衬着苏清欢那张明艳的面容,莫名多了几分让人不敢逼视的威严与冷峻。
众人忽地就畏之如虎,觉得美人如蛇蝎也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不管怎么说,苏清欢与赫连墨玄也是结发多年的夫妻,即使不是君臣,也不该如此痛下杀手啊!
……
“你还有半点礼义廉耻吗?朕自从你入宫以来,什么奇珍异宝都往你宫中送,所有的东西,都只有你先拿才给别的宫妃的事!”
“论宠爱,其他妃子何时及你半分?!而你竟然如此无耻之尤,还与自己兄长做出这等惊世骇俗、悖逆伦常之事!”
就在赫连墨玄愤怒不堪的时候,苏清欢忽地一把长剑指在了赫连墨玄的肩膀上。
“你说你宠我,爱我?何其可笑?如果你真的宠我,怎么会两年以来,都从不曾让我真正承宠,还是完璧之身?!”
“每次如流水一般的往栖梧宫中送宝贝,也不过是为了遮掩你对寿安宫那位婉嫔的宠爱而已!结果婉嫔呢?却最终被你打入冷宫!”
“后来你对我所谓的喜爱,更是十分可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直到上个月中秋所谓的圆房,来与我共寝的人,也根本不是你,而是一个与你相貌和身形都有几分相似的暗卫。”
“那个暗卫当晚就被我发觉了,我利用了一杯酒这才保住自己,可笑的是,我入宫将近三年,到现在还跟未出阁时一样,还是少女!”
苏清欢说着,便当着文武群臣还有那些后宫妃子的面,将自己的衣袖缓缓向上伸起,只见女子手肘的交接处,还有一点赤红如血的守宫砂。
“好笑吧?!就这样一个人,让暗卫来糟践于我,还送我各种珍奇异宝让我成为六宫妃子的眼中钉,却从未真心对待过我,每天都让我守活寡,却好意思说,最爱的人是我?”
“……”
听到苏清欢的话,在场之人俱都沉默了。
他们完全不敢相信,苏清欢这样倾城容色的女子,居然到现在还是完璧之身,这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而且既然赫连墨玄都这样厌恶苏清欢了,居然还好意思送那么多珍宝给苏清欢,这不是明晃晃地把苏清欢当靶子吗?!
难怪苏清欢入宫将近三年都未曾怀上过一儿半女,都未曾真正获得宠幸,又如何能有孩子?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赫连墨玄居然还让暗卫来糟践苏清欢,那不是活生生给自己头上戴绿帽吗?
……
赫连墨玄从没想过苏清欢竟然什么都知道,他原本气得声嘶力竭,然而此刻看到女子素白如雪的手肘上,那点嫣然的朱砂痣,男人只觉得双眸都被刺痛。
他薄唇翕动许久,嗫嚅着竟然有些语不成调。
“你……早都知道了?那为何……为何还……”
“为何还要跟你伪装斡旋?呵,你是天子,可以一语断人性命,我能如何?”
苏清欢冷冷地盯着赫连墨玄那张虚伪英俊的脸,只觉得赫连墨玄完全配不上如此好容易,说是人面兽心也不过如此了。
“赫连墨玄,你内心很清楚,你根本不宠爱我却还要立我为靶子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你忌惮苏家,忌惮我养父曾经在朝中的势力!”
“可怜我的养父,对我有养育之恩,对你和太上皇有开国之恩,却沦为了你们的棋子,盛年之时枉送性命,而我义兄的母亲,更是在孕育之时被你下了那等恶毒的美人煞。”
“若非是我讨来百年雪颜花,以鲜血滋养,只怕眼前站在你们面前的,就不是谨言与我,而是两具枯骨罢了!”
……
“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如何配称为一国之君!”
苏清欢的声音并不高,但字字铿锵,无疑是让在场之人大受震慑,甚至让大家一时之间忽略了苏清欢称呼苏睿为义兄,称呼苏将军为义父的事情。
很快就有叛军振臂高呼!
“诛杀暴君!拥立明主!”
所谓的明主到底是谁,在场之人一目了然。
众人心有戚戚地看着与苏清欢并肩而立的苏睿,一时之间心神恍惚。
只见月下男子身形清瘦,却笔挺如竹,从政多年,却从未听说有任何贪赃枉法之事,不贪女子容色,不刮民脂民膏,上次国境北部爆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