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轮顶楼的房间里,金红色华丽的桌椅之间,窗边的墙壁前有个长相斯文的男人慵懒靠坐着,美艳的短裙女人柔软无骨似的倒在他的怀中,一边用自己的波涛胸涌勾引着男人的*,一边姿态妖媚地为他点烟。
罗西吸了口烟,另一只手摸着坐在他沙发一侧扶手上的女人裸露在外的小蛮腰,吞云吐雾之间感受飘飘欲仙的快活,他喜欢在烟草里放点提神的“小东西”,对别人来说那或许是让人欲罢不能的毒物,但对他来说却正是锻炼意志和忍耐力的好东西。
吐出的浓烟在眼前蔓延开,烟雾缭绕中他抬起眼皮看向了赌桌旁一脸娇憨的少女。啧,真会装。罗西为此哼笑出声,心间没来由地愉悦,忍不住想尽快抓过来逗弄一番,看她因为自己露骨的话语而面红耳赤。他这番低笑引得怀中女人更加努力卖弄风情有意来一场现场春宫秀,而琳达坐在沙发扶手上却暗地里对她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冷笑。
从杏受的掠夺性教育告诉罗西,一旦想得到什么就必须立刻着手准备,然后尽快出手。对这个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又引起了他兴趣的小东西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哪怕那是琳达口中属于罗曼诺夫的娇贵金吉拉。更何况,如果是罗曼诺夫的宠物,那必然有其他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或许抓住了这小东西还能得到些什么额外的好处。
在诸多视线交集的那一方赌桌旁,穿着白色洋裙的少女垂着眼皮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里的筹码,在外人看来却是极为娇憨的玩闹模样。少女小脑袋的左右各梳着长长的辫子,用两根镶着绿宝石的缎带紧紧缚住,黑色的发梢自然的卷起,落在她的胸前格外娇俏。
时间已经过去多时,临近午夜这却还是第五局,君卿又一次看了眼自己的底牌——红心10和红心j,她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挺奇怪,底牌都是这样的连续数字的同一种花色的牌,总让她以为自己能来一次几种牌型中最大的同花顺,可偏偏等五张公共牌都出来时又打破了这个希望。
就好比现在手中这一把,五张公共牌已经被荷官摆在了桌面上,最后一轮押注就要开始,五张牌的花色都不是红心,这也就罢了,不能同花,那来个连续数字的顺子也好啊。可那牌偏偏就是黑桃6、黑桃7、黑桃8、方块k、梅花a。
德州扑克的规则是,这五张公共牌加上两张个人的底牌,任意挑出五张牌组成最优牌型来比较大小。
君卿扔下圆形的一把筹码在一旁,端着玻璃杯慢条斯理地喝起了橙汁,乌黑的大眼睛却是不动声色地瞅着赌桌中间那一堆的筹码,心头滴血,那都是钱啊,尼玛已经五千万美金在池子(指堆放玩家所下筹码的地方)里了啊,这要是输了就都打水漂了!虽然罗曼诺夫不心疼,可她心疼!
因为五张公共牌不是一次性出来的,而是先三张再一张最后又一张。当黑桃6、黑桃7、黑桃8这三张牌一次性出来时,她又高兴又期待地加了注,因为在这种情形下,如果再来一个随便什么花色的9,配上她手中的10和j,哪怕没有同花顺,也是个7、8、9、10、j的顺子,在德州扑克中,同花顺是很难出现的,顺子虽然只比三条(三张相同数值的牌)大,却也是比较难得的,有了顺子,她就有七成把握赢了。
但是!偏偏接下来是方块k和梅花a,她望眼欲穿也没来个9!
她手中的红心10和红心j和这五张牌怎么组合都只是最差的那种散牌,也就是高牌(数值不连续且不重复的单张),她差了一个9或q。
要不要唬人呢?
少女就像是被酸酸甜甜的橙汁刺激到了牙齿,一脸搞怪地呲了呲牙然后眯着眼睛皱起了眉毛,其实心里却是盘算着唬人的可能性。
早就说过,她这人喜欢用赌博来消遣放松心情,但总是十赌九输,好像她大部分的运气都用在了其他地方,“赌”这一处沾的运气极少,很多时候都是想什么没什么。真正开始常玩德州扑克已经有两三年了,她的技巧一直都只有两招——盖牌放弃或者虚张声势。这还是从仲霆那个玩牌极厉害的家伙手里学来的,但她只学了个皮毛,盖牌倒是果断,一般三张公共牌被发出来时觉得胜算不大就会盖牌,唬人的本事也不高。
在坐几个都是名动各方的赌王,就拿她看不顺眼的怀特赌王来说,那女人从作风上看起来不像有脑子的,可玩牌时还真有一手,前四局里两局都是她胜。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容小觑,而君卿窝在这群人里面就像是一只待宰的小羊羔,手段稚嫩不堪一击。
她舔了舔下唇,心道,论老练她斗不过这群成天浸淫赌场的人,但论娇纵无知她还是装得的。
气氛不知在什么时候有些凝重起来,围坐在赌桌旁的几个人都不动声色又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身边人的表情,同时还要努力让自己摆出自己想要的神情。这一把牌的公共牌实在不简单,只要稍稍有点运气很可能就会是顺子,甚至同花顺。
大家都在心底犹豫不决,甚至手心隐隐冒冷汗的时候,少女却无忧无虑地扑在桌子上娇憨地一口口抿着橙汁,突然,她直起身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那精致如玩偶般的娇俏丫头拍拍身边的大胡子,欢快道:“阿利克塞,我的橙子糖呢?”
“应该在……”阿利克塞记得女孩口袋里的橙子糖是被老大搜刮走的,不过他不确定那些糖还在不在老大身上。
“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