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隔着被子抱着膝盖所在罗曼诺夫宽阔的胸怀里,吱吱唔唔地细数自己平时穿的萝莉系衣服,摆弄的各种玩偶,甚至是午后的甜点,说完这些,她就扭头问背后的人,这样的她是不是太幼稚了,她是不是应该变得成熟一点了。.
罗曼诺夫也不嫌弃她说一句话都要故意喘几口气的行为,只耐心听着她嘟囔,等她那双闪亮亮的黑眸瞪着自己时,他才口吻冷淡地说道:“不用”顿了顿,他又说:“不要在意,这是每个青春期的孩子都会有的成长的烦恼。”
青春期?成长的烦恼?君卿怕自己呈给这男人一点血,忙扭过头颔首看自己的手指甲!
好几秒,她才调整好语气,娇憨地在男人怀里扭了扭,不依道:“可琳达她们就没有这种烦恼,她们一看就比我成熟。特别是琳达,她才十岁,可是和她站在一起我都觉得她是我阿姨!”这句话倒是一点也不夸张,君卿下午穿的粉色蓬蓬裙,和一身抹胸紧身红裙的琳达站在一起,加上琳达口中那些这个伯爵如何如何,那个少爷怎样怎样的话题,君卿总有种和到了如狼似虎年纪的shú_nǚ站在一起的错觉。
如果不是那十岁的女孩和罗西身边的女人一样都叫琳达,君卿还真是不大可能主动和才十岁的她搭话,可一搭话她就后悔了,话题太成熟,她的面皮有点扛不住!
这什么琳达的,罗曼诺夫当然是不清楚的,不过猜也猜得到是今天下午来的那些女人之一。他微微皱眉,并不愿意听到关于任何女性的事情,但怀里的宝贝女孩正在纠结烦恼中,他也不好沉默不语,憋了半响才说道:“那是她长得不好。”
君卿愣了半天,不明白成熟和琳达的长相有什么关系,半天以后她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指的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忍了忍没忍住,于是扑哧一声笑倒在了他怀里头,这个男人,冷酷古板得要命,却偏偏能在无意中说些引人发笑的话来,和齐钰倒是很像。
齐钰……
笑声戛然而止,君卿蹙着柳眉吸了口气,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男人来,自从去年在巷子里喝醉了酒跟高阳滚了床单后,她就再也没有想起过这个男人了,这时突然记起来,竟有种说不出的怅然。难受有,却已经不难过,胸口发闷,却已经不疼痛。她觉得这样就表示自己已经不爱他了,可同时,她也真的不觉得还能再爱上谁。
高阳,她的第一个男人,当他跪在她面前只为了给她脱袜子时,当他从马路对面不管不顾地冲过来时,她的心脏的确为此颤抖过。可很快被她压制了下去,而后她的心思就被与齐放的婚约所占据,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便消散了许多。
齐放,她的第二个男人,当他热情缱绻地一遍遍亲吻自己,一言一语都是极尽温柔,当他眼神真挚地述说着他们的将来,她也真的下定决定这辈子就与他过了。可当自己有私军的事情被齐天毓知道时,却只在酒吧里看到这个fēng_liú的男人一如既往地窝在女人堆里,说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话,这让她多少有些心寒。
闻人夜寒,这个以胁迫的方式让自己选择了他的男人,是她最为纠结的一个。她喜不喜欢他,她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已经不排斥成为闻人少夫人。但她能确定的是,她不爱他,她不会像曾经爱着齐钰一样,一天看不到他便思念起来,也不会在意闻人身边是否出现别的女人,更不会在乎他今天要去干什么,见哪些人,会不会给自己带礼物,记不记得各种节日要与她一起过。这种小女人的心思,她一点也没用在闻人身上过,可曾经对齐钰,她却是锱铢必较的。不过她想,这种不一样的态度可能也和年龄、经历有关,当初爱情对她来说还是崭新的东西,所以她才会患得患失,而到了今天,身上又背负着沉重的包袱,却是不太会强求如何的甜蜜了。
这样一番想来,她对这三个男人倒都不是有什么特别感情的,至少绝对没到了失去那人就心痛不已的地步。对高阳,或许有些喜欢,对齐放,是那种欣赏以及愿意共度一生,对闻人,她不排斥,心里却仍旧有些芥蒂,毕竟没人会愿意在婚姻上被胁迫,更何况他和高阳还给了她一次非常不顺利的婚礼,而婚后他的霸道蛮横,无理取闹的吃醋也让她头疼不已,甚至有那么点不耐烦。
不过除非是不可抗力的影响,她向来信守承诺,既然已经答应过闻人夜寒,她就算一生都无法爱上他,也不会主动离开他就是。
她这一胡思乱想,罗曼诺夫就只能等到她的一阵沉默。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见到的就是在他看来显得郁郁寡欢的小脸,心底一瞬间就不是滋味了。这两个月他每天见到的都是这孩子纯纯的笑容,哪怕有刻意伪装的成份,也让人身心愉快,他甚至希望她就这样一辈子留在他身边笑得欢畅就好。而现在,这孩子竟然因为见到了几个比她成熟的女人就难过成了这样,真是……罗曼诺夫有些恼怒地吸了口气,将一腔不满都安在了那些无辜的贵女身上。
“狄安娜,看着我。”罗曼诺夫企图让声音变得柔和一点,但效果一点也不好,他的声音反而显得低沉,好像在生气一样,让君卿忙回过了神,认认真真地瞪着他不敢再走神。他将弯成一团的女孩往自己怀里抱了抱,闻着发间的琼花香气,说:“不要拿自己和那些人比较,你是你,她们是她们。贵族子女需要成熟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