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婆子没太久敲了门,谢柠柠叫了进。
眼看两个婆子手中端着药过来,她眸光再一闪。
两个婆子此刻并没有留意到安阳县主的目光变化,小心走近,走到近前,看了下四周,对着安阳县主:“县主药好了,请喝药。”
说两个婆子一起看过来。
谢柠柠一个人坐到现在,该想的想完,闻言对上她们视线点了点头:“好。”伸手要接过药碗。
端药的婆子没有给:“县主还是让老奴喂吧。”
她拿过勺子。
怕这位县主再弄出什么。
两个婆子想法一样!
谢柠柠看出来:“还是给我,我就这样喝,慢慢喝太苦。”她伸出手的没有收回来,两个婆子想说有蜜饯,最后没有说,把药碗给了。
谢柠柠接过,看了眼,闻了闻碗中的药味,药味很重,重到闻到一点她就想吐,喉间也不舒服了起来,想要干呕。
她不由捂了一下嘴,两个婆子一下看见了,安阳县主这是不想喝?她们皱起眉头。
谁知。
谢柠柠很快屏住呼吸一下子大口喝起来,她猛的喝完,根本没有去仔细感受里面的苦意,喝完马上放开药碗。
“谢两位嬷嬷了。”
“不用谢了,安阳县主,不过安阳县主好好的呆着就好,别再弄出什么了。”两个婆子严肃着脸可以说警告了。
谢柠柠一声好。
两个婆子再看了她一下,就要退下去,把药碗放上。
谢柠柠:“我这里不学别的了?没有别的人来了?”
就她一个人?
往常还要学这学那,无聊时更是可以写写画画什么的,想看棋谱同样可,如今她发现了写好的话本画好好的画,写的字全都不见了,光溜溜的,棋盘和棋子也不在。
不知道丢去了哪里。
是不是有人收走了,想到傅廷钦。
“县主还想学什么?还想什么呢?”两个婆子一听回头,谢柠柠听出她们的意思,仍是她逃跑了还想什么,那个男人可能想让她反省?
两个婆子语毕,不再说了,只是:“请继续休息,县主。”
她们端着药碗出去。
谢柠柠不说话。
这一日她觉得过得无比得慢,因为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事也没有,没有打发时间的东西,只能发呆休息,到了用膳时有人送来就走。
和刚开始被送来时并无二致。
傅廷钦想让她这样?
她看着身上没有消褪的红痕,没有人注意,她一个人看。
门外。
两个婆子还是关注意着安阳县主动静的,知道她做什么,没再发话,问了下关起来的人,知还是那样。
闹着要见太子殿下,她们轻蔑一笑,可还要送吃食去,不能饿死了。
整个天香楼子现下再次封了。
再次不招待人。
之前被烧了一些,好不容易修缮好了开业,又成了这样,鸨婆更是闹着,好在不敢太过。
“鸨婆想见两位。”
这时有人过来。
两个婆子让人下去,不要去管。
太子殿下对楼子一会封一会解开的,外面不知情的人猜到一点半点不知道会怎么说?
她们知道殿下再是封口,有些人依然会乱想。
本来殿下为了安阳县主就让人说了不少闲话,如今——更是,她们心中不痛快,不能对安阳县主做什么,可以对别的人!
两人又想到前国公府的人,先前跟着来了楼子里,想要见殿下,在外面求来求去求了几次没用,跪了下来。
只太子殿下没见,后来人被赶走,不知是不是去了宫外求见。
这些安阳县主都不知。
想着东宫。
天香楼外。
柳昱再次出现,他一如之前站在不惹人注意角路,望着天香楼。
本以为谢柠柠能逃走,逃离这里,离开太子离开京城,他再去把人接回来,接到身边,只要睡了,就是他的人。
哪里想到他还没做什么,太子派人就追了去把人带回了,好在他跟着没有被人发现,天香楼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看。
太子殿下回宫了。
安阳县主谢柠柠在里面。
他不是一个人,那些人也要通知一声。
不止一个。
*
东宫。
傅廷钦回宫先去见了父皇请了安回来后处理事情,处理完,他看着送茶来的人,端过来喝了一口。
茶水有些涩,他放到一边。
“殿下。”来人小声叫了声,跪下。
傅廷钦看着,没有询问,没有发怒。
跪下的人张嘴想说什么没有,最后说起别的。
傅廷钦知道到了派出去的人到此时还是没有抓到柳昱,这个柳昱生了翅膀飞走了?
“你消失了?”
他问下面跪着的人。
“是,殿下,怎么都没找到,打听过后同样没有人见过。”下面的人回答,不敢多说。
殿下等了多少天,都没找到人!
傅廷钦没说话,一时看着他,看了一会,修长有力的手屈起来漫不经心在案桌上敲了起来,一声一声,让人压抑且害怕。
下面跪着的人便心一跳,陡的:“殿下。”
“怎么会消失不见,不是让你们找,这都几日了?”
傅廷钦看不出怒,可是下面的人知道殿下的怒火。
“殿下。”下面的人无话可说,没法回答。
傅廷钦脸色不好了一阵:“那就再找,教坊司各处,天香楼外面再看看。”
下面的人想说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