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玫这小胳膊自然拧不到那大身板儿,最后终于沉默地干起来,十分的粗鲁猛烈。等终于事毕,明玫又快要沉沉睡去,霍辰烨却忽然沉沉开了口:“睡了吗?”
切,睡了能告诉你吗?明玫知道他大概是有话说。她不想开口,用鼻子嗯了一声,脑袋在他臂弯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闭眼不动。
“你为什么不问我?关于洛月。”霍辰烨问道。
明玫愣了一下,才知道原来那洛月连番出镜之后,他终于想要跟她说说了。
“你说说不?我很好奇。”明玫道,还带着浓浓鼻音。
被问了才这么说,霍辰烨便不爽地收了收胳臂,把小女人勒了一会儿以示惩罚。然后才慢慢松开手臂,开始给她讲那当年的霍,当年的月。
“我从戏班里把她赎身出来,放在窄鱼巷,给她钱用,偶尔去看她……”
也就是,包养了。这些,明玫其实都是知道的。她只是不想提起而已。
后来,那女子自然将他奉为英雄,各种崇拜和依恋。让那少年越发觉得自己成了英雄一样的人物,得意得暗暗冒泡。
所谓会笑不如会哭,那洛月时常清泪挂面楚楚可怜,只把小霍哭成了绕指柔。那时候,霍辰烨虽然个性偶有跳脱顽劣,但大体还是个温和的少年,常为美人垂泪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怜惜才好。
可惜怜香惜玉的少年终不是那个能怜香惜玉一辈子的良人。十二岁的霍辰烨,房里已经有美貌丫头无数,并且各种款型和大中小年纪均匀分布。估记那时候,雨露这种东西大概还没怎么抛洒,或者没尽力抛洒。露了口风要立妾室的霍辰烨很让丫头们之间醋海横生。闹了几波之后,才发现原来根本不是她们中间的谁,而是一个外面的。
近水楼台还没吃着呢,岂能容洛月这种外来户横加进来插一脚?于是大家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变着法的试探少爷,询问小厮,认真总结洛月的优势,最终知道她是以美妙的哭姿和可怜的身世遭遇引得她们家少爷垂怜的。于是丫头们不但集体变身林妹妹,并且群策群力,隆重打造推出了两个水样的人儿,不但身世凄楚,而且哭得很有特色。
这两丫头果然对了霍大少胃口,倒也分去不少往窄鱼巷跑的心思。
这么着过了一年,因为丫头们的插足,霍侯爷更加严厉的监管和训练,时间精力和感情被各种分散,使得霍辰烨用在洛月身上的心思,也就那么些了。而霍辰烨已经从丫头,转战到外面各种楼子场子,越来越博爱fēng_liú,个性也越来越不羁。
十三岁那年,因为嫁妆事件,霍辰烨终于发现了继母的龌龊心思。于是回想以往对他的种种“厚爱”,才发现原来以为的拳拳爱意,其实充斥着各种深意。霍辰烨,开始很叛逆。
其实明玫也挺为霍辰烨觉得难受的。
一个装逼十分到位的后妈,从来慈母心肠亮相人前,关键是,连他自己都一向这么觉得。现在忽然发现了那带着獠牙的另一面,巨大落差让少年茫然,愤懑又无措,人也变得越发眠花宿柳,放鹰斗狗,行事乖张。
那时霍辰烨不能对想发火的人发火,只能对最亲近的人发火。还好霍侯爷真正的疼溺儿子,十分勇敢地站在炮火的最前沿,对儿子时哄时打时逼时劝。于是除了家里有个不听父言的儿子,什么都没改变。
十四岁,霍辰烨去了贺家,和明玫成了短暂的同窗,人倒是阳光了些,曾让霍侯爷十分欣喜。后来,楚惜惜进了霍府。再后来,她送嫁,他离家,似乎都在那一年。
霍辰烨这样形容那段时光:“我非常喜欢去你家上课,我从来没有那么喜欢去一个地方,练功,读书,都很喜欢……可是,你这丫头竟然那么骂我。”
这男人十分的幽怨。
“呃,对不起。”明玫道,竟是她阻止他上进了?寻思着要不要顺便问问楚惜惜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又踩到雷点。
“你真觉得骂得不对?”霍辰烨冷哼着追问。
发觉男人那浓浓的不满,明玫迅速改口:“其实,我不确定。人家又不知道实情。”
这还差不多,那带着一点儿撒娇的口气让男人很受用。霍辰烨爽爽利利地道:“那姓楚的,和我没有半点儿关系。”
明玫撇了撇嘴没吱声。当年,她可是明明看见他们搂在一起过的。
黑暗中男人象是知道她的动作,手摸索上她的嘴巴,捏了捏她的嘴唇,明玫干脆一张嘴,含住了他的指头,使劲噬咬得他痛了,才松开舔了几下。
这动作立马让男人悦愉起来。他侧身过来,密密贴合着明玫的身体,柔声道:“真的,小七你信我,我和她真没有一点儿关系。”
他也舔咬上明玫的耳垂,湿湿濡濡得让明玫有些难受起来。
明玫忙推开他的脸,捂着他的嘴道:“乱动什么,快老实交待!”
男人笑起来,舔了下她的手心,含混不清道:“你捂着我嘴让我如何说。”
明玫忙松开他,仍然把手放在他脸颊旁防止他乱动。霍辰烨就把脸在她手上蹭了蹭,才继续道:“那天,在贺家。我不过是凑巧路过,听到有人在那里哭得伤心,就过去看了看。不过问了她两句,谁知道她就扑了上来,似乎刚刚受了什么惊吓,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我就拍了拍她背……就被你看到了。”
“噢。”明玫拖着长调子,不无揶揄。“没来得及推开是吧,送上门来的就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