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玫一怔,我怎么了,能惹到你?很久没有见面了呢,心里想着,就问出了口。
“你,你的名声响,传得满天飞,你也看到了,我如今是个什么处境,连个仆妇都对我大呼小叫的了。”明璐愤愤道。
我的名声和你有多大关系。你嫁了这么多年了,还弄不住府里仆妇,算在我头上?
明玫眉毛微微挑了挑,嘴里就不以为然地哧了一声。
谁知明璐却被这一声哧笑刺激了似的,暴发似的冲明玫发起火来:“好好的贺家女儿,因为你的名声,就受到了牵累,你还不以为意地哧笑?你自己惹的事儿,不是更应该自己受着,艰难地度日么?为什么我们出嫁的女儿都受了嘲笑,你还这么安然自在?”
在唐老太太灵前的时候,看到她容颜光鲜,明璐就愤然在心,想要质问了。
明玫笑道:“二姐说的小七可听不明白了。二姐说的什么名声?我人在深闺不自知呢,不然二姐给我说来听听?”
明璐一愣,外面传得各种版本都是呢。她不由仔细端详着明玫的脸色:“你真不知道?”
“是啊,西北回来后,一共出过两次门,上次是去唐家,唐老太太贺寿,这次还是去唐家,给唐老太太吊唁。”明玫说着自己也恍然,原来和唐家真是机缘很深呢,许多事事非非都是由唐家而起的呢。
可是她一个无亲无故的庶女,除了跟着贺大太太和唐家那所谓的外家互动,她还能和谁亲呢?好歹可以走动的大姐嫁了那么远,其他人家,面子情而已,真她自己结交一些好友,且说她没有那种和同龄女孩子扮嫩交流的心情,便是真有交成了朋友的,大太太也会不喜。
何必呢,没有人迫害她,她上学读书,过的很乐呵,何必找不自在呢。
明璐道:“前面,传出你与唐家琦哥儿有私,你认是不认?”
明玫明白了,还是为这些呀,不是都传过劲了么?“二姐姐,外人说说也就算了,你如今也来说这些?我问你,你信不信?”
明璐也含糊,明玫大点儿从西北回来的时候,唐玉琦都走了多少年了,又是孩子爹了呀,图啥呀。
但她想起一事来:“可是人家不是说琦哥儿去西北找过你吗?”
“二姐姐,你也不想想,西北离西南多远,在军营的人是想离开就离开的么?还可以一离开那么长时间?”
这个明璐也懂的,她喃喃道:“这么说没有这事儿?那为什么你不辩驳?”
“流言蜚语,和谁辩驳?和二姐姐么?”明玫笑道。
“笑,你还笑得出来?就算没有此事,别人往你身上泼了脏水,你能这么不顾不问么?到时候怎么订亲怎么嫁人?”
咦,这姐姐这是在表示关心呢?明玫看了看明璐,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可是二姐姐,你刚才说,这事儿和你的处境有关系?”
这怎么牵扯上的啊?
“最初流言起来时,全府都偷偷笑我,说我娘家出了人才了,小姑娘让个小媳妇儿醋劲大发了。他们背后里嘀咕,我只当不知道。可是最近,唐家孩子失踪,唐老太太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怎么不让人胆寒。我就想回来问问清楚。”
明玫心里一紧,唐老太太拿命献祭,圣上还这种毫无商量余地的态度,难道外面人还不相信是圣上所为?
她指了指头顶,问道:“外间不是传说此事是上面做的么,为什么你会回来问我?”
“是有人那么猜,可你不知道,最近京城人都很闲呀,出门看到个小点儿的孩子,都会围着看个仔细。”
那焦恩赞膝下,就有两个小萝卜头,明璐曾带着他们赴过一个宴会,结果,被围观了,如今就躲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出了。为些,连焦姐夫都埋怨了明璐几句。
明玫放下心来,这明璐是回来纯抱怨的,她也不见得相信就是自己所为。
明玫问道:“你不是说二姐夫对你很好么?”一直,这就是明璐回娘家的卖点啊。
明璐焦臊道:“谁说不是,所以我才心烦,别人嘲讽几句是别人家的事儿,可是连你姐夫都这样对我,可见你给他带来多大的困扰。”
我给他困扰?我扰得到么我。明玫腹诽着,道:“岳家有事儿,急着撇开怕被带累。这样的行为,至少,对妻子是不尊重体贴的吧?”
讲完才发觉这太象调拨了。
明璐果然火起,带着自嘲冲明玫道:“我有什么办法,还不是自己不争气,至如今没有一儿半女。你姐夫也没有说什么,还天天让人给我调养身体,药就没断过。还安慰我说,没有孩子也不打紧,我们就好生把那几个孩子养大,将来让他们孝敬你也是一样。我还能再要求什么,要求他替岳家出钱出力,我有那个脸么我?”
以前明璐说起焦恩赞,都是带着赞赏孺慕的表情的,如今这语气,听着似乎有些激情败退的样子啊。果然,时间是把杀猪刀,感情什么的,太飘渺了。
明玫仔细看着明璐的脸色,果然又瘦了些。这妞就是心劲儿太强,大概弄得肾亏了吧。明玫笑道:“那二姐姐就不当再多操心,好好把身子调养好才是正经。不过,你说天天吃着药?那怎么还会调理不好?”没生养过的女子不是都很滋润么,为什么明璐这么憔悴,好象身子大亏了似的。
“都是命。”明璐怅然道。
刚成亲时,唯一的不满足就是,焦恩赞对她好是好,可他对谁都好,和府里的姨娘丫环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