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婉缇听得门铃响,请示洪峰是否需要回避?洪峰一笑:“我们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你回避什么?”
武祖长进来,见客厅里坐着一位气质不凡的美女,难免有些惊讶。【92ks. 】武祖长不是第一次和洪峰打交道,他知道洪峰办事不喜欢有第三人在场的规矩,因为洪峰并没有介绍汪婉缇,所以武祖长洪峰与汪婉缇的关系产生了许多联想。他知道洪峰有追星的雅好,但定睛一看,又认不出汪婉缇是哪里的什么级别的星,所以又猜汪婉缇是否是洪峰带的助手?
武祖长因为不确定汪婉缇的身份,所以一开口只是寒暄,不敢开口谈案子。洪峰见武祖长左右为难的样子,这才笑一笑,将汪婉缇介绍给武祖长。武祖长知道汪婉缇香港见习律师的身份后,这才将所取的证据材料交给洪峰。洪峰草草地翻看了一遍后顺手递给了汪婉缇。
武祖长见五哥不避汪婉缇,也没拿汪婉缇当外人,于是高谈阔论谈起案子来:“五哥,定远集团的屈总是怎么找到你的?屈楚生的四十亩地皮一定就是印常青下套套没的。这个案子如果你不接手,临港一定没有人敢接手。你一接手,我就知道印常青这下死定了!印常青是个坏斤巴蛋,这下落在你手里,你要毫不留情地搞死他!搞死他,你就帮临港法学界清理了门户,为临港法学界除了大害。那些受尽了印常青欺压的哥儿们一定会把你当英雄一样膜拜,替你歌功颂德,为你树碑立传。印常青知道你搞他,也许会穷尽一切手段和你老命相拚,但同时,也肯定有恨他不死的哥儿们暗中助你一臂之力。我就知道只有五哥才能干这样的大事,因为临港已经被蛇吃了人。”
洪峰见武祖长提到印常青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又如此恭维自己,一笑:“在临港,提起本律师三个字,不要说政法界,就是一般工商企业界经融界的人,基本上是人人皆知本律师就是印常青。本律师这三个字,听说在临港法学界就是一块金字招牌,一张畅通无阻的特别通行证。人家本律师是枪下留人成名,著作等身的知名大牌律师,社会上人人尊敬,个个景仰,祖长何以一提到本律师就羡慕嫉妒恨?难道你与他什么时候结下了什么梁子不成?”
武祖长不屑一啐了印常青一口说:“我与他结下了什么梁子?我要是与他结下了什么梁子,早就请五哥出面收拾这坏斤巴蛋了。什么狗屁本律师?把他当人他是个人,不把他当人,他就是个坏斤巴蛋!本律师的确在临港叫得很响,在一般当事人看来,本律师人脉深广,法律精通,手段高强。但在小弟看来,印常青名头是响,但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而且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什么枪下留人,著作等身?不过是他好出风头,善于炒作。印常青人脉是广,不过是仗着有李松青这把保护伞,仗势欺人,横行霸道,无人不恨,又无人敢惹。要搞他的人多的是,只是搬他不够。印常青法律精通,多数时候是以钻法律的空子,以蒙人下套为能事。印常青手段高强,无非是为钱绞尽脑汁,见利忘义,践踏公平正义。除此之外,印常青也有着有钱有闲的成功男人共同的好色的爱好,但他的好色却没有什么品位。五哥也许不知道,关于女人,印常青有三个著名论断,但结果,他自己却和一个离婚案的女当事人任振亚裹在一起,成了临港法学界的一个笑谈。”
其实介入案子之后,洪峰对印常青和临港六青已经作了深入的研究,知己知彼,这是他的老套路。洪峰干什么事不可能吊死在一棵树上,他的信息渠道并不止武祖长一条。但他没有想到鬼精灵的武祖长这几年真的是长进不少,也就一个月的时间,他竟掌握了这么大的信息量。因见武祖长提到李松青,洪峰想试探一下他对临港六青究竟有多少了解,于是逗他说:“李松青是什么人?与印常青又有什么关系?”
武祖长笑道:“五哥是真不知道还是要逗我?你来临港办案,难道不知道李松青就是临港政法委的书记,印常青的妹夫?前几天,临港网上挂过一个段子,正是调侃临港六青的。这个段子编得恰如其分,大快人心,不想在网上昙花一现,接着就被删除了。我想这个段子应该是临港法学界一位受过李松青欺压的高人编的。”接着,武祖长边说边想,断断续续说出这个段子来,共是七言八句,兹录如下:
山青水清都是亲,公检法司一家亲。
本律师叫印常青,一条裙带拴六人。
横行霸道不认人,蒙人下套不显形。
政法大佬李松青,大伞一把遮族人。
打黑局长姚永清,麻将桌上老板亲。
反贪英雄肖国清,整人捞钱样样精。
铁面法官余水清,扮猪吃虎装清贫。
司法才子姚和清,吹牛拍马不用本。
武祖长说这个段子时,洪峰边听边学,听完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这个段子是谁编的?真是太有才了!该不是祖长你编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