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殿阎罗昂首冷冷道:“年轻人,不要得理之处不饶人,天山派掌法乃天下阳刚之掌,不通调和,宁断不屈!你区区一个使者难道修炼成了金刚不坏之躯!又何况据我所知,凌云五子的身手的确早已全无,已与一村夫无疑,谋害如此一人又如何用得了人家天山派叔侄亲自出马的?”
十殿阎罗对任天琪的身份是颇为疑惑的,此人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是敌是友目前尚不能定论,其此番再次数次出现数度搅局的目的又何在的,这不是一个奸细或是密探二字所能概括的;至少目前来说他十殿阎罗还是不能有足够的把握说是能击溃此人的。
崔天成叔侄闻言一怔,群雄也是闻言一阵哗然。
凌云五子身手早已全失!那乾元庄又是如何击败朝廷的生死门的?群雄皆去疑惑地瞧着大先生柳承敏,他柳承敏可是此番乾元庄以武会友的司仪!
大先生委屈地摇摇头。
任天琪冷冷地瞧了十殿阎罗与群雄一眼,哈哈大笑,道:“魔王说得一点不差,不错,他凌云五子的身手是早就不存在的了,这本是乾元庄的一大秘密!可也是朝廷最希望发生的事情,魔王你如今知晓得此事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觉得失落的呢?”
十殿阎罗一愣,冷冷道:“如何说得此话的?”
任天琪笑道:“朝廷此番大动干戈,甚至动用了徐州兵不就是想解决掉乾元庄的吗?如今大功告成,凌云五子非但功力尽失还残缺不全,何来对朝廷的掣肘?朝廷少了一份担忧,你魔王却少了一个切磋的好对手啊!”
十殿阎罗默默瞧着任天琪良久。道:“如何信得你的话的?没有一句可信!谁知晓你面具之下藏匿的是究竟一副何样的心肠!”
任天琪哈哈大笑:“在下一介未露得真容之人,有如此的能耐竟然令武林第一高手如此忌惮?荣幸之至啊!”
十殿阎罗冷笑道:“本魔王不是忌惮你的身手,而是忌惮你身后的那个神秘的主使,忌惮的是稍有不慎会造祸害于武林!”
任天琪抱拳正色道:“嗷,原来魔王并非江湖上传言的那么是非不分的魔头,心头还是有几分道义与理智的啊!在下佩服!但即便如此,在下也是不会弃原则而是非不分的!”
十殿阎罗扭头瞧了一眼天山派叔侄,道:“素问天山派弟子历来高傲。视门派声誉若命,不肯为难一个毫无功力之人的!”
任天琪冷笑道:“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功名利禄选择面前又有几人能保持清醒的!再则,谁说一个心虚做得亏心之事的人难道就不会对一个手误寸铁毫无戒备的老者痛下得杀手的吗?其丧心病狂之极还能有所顾忌的吗?魔王单凭这一点可是还不足以替人家开脱嫌疑的!各位,即便是乾元庄三庄主不是栽在他叔侄二人的手上。但这天山派叔侄也是断然逃脱不了嫌疑,其二人可有胆量随本使者一道前去乾元庄机关重重的密室地堡一睹人家三庄主的遗容,帮着查勘冒牌天山派高手的杰作?尽管这是他叔侄二人的义务与释疑的必然!”任天琪盯着崔新岳叔侄愤然道。
任天琪丝毫不肯放松对崔新岳叔侄的攻击。似乎也未将生死门第一杀手的十殿阎罗放在眼里。
十殿阎罗一惊,他是知晓任天琪的能耐的;他知晓若是任天琪执意不想放过崔新岳叔侄,其叔侄二人今日事难以脱得身去的。
十殿阎罗其实只是怀疑与揣测而已,因他经历过那场庄中的厮杀,目睹了任天琪如何戏弄赵爽与他的手下的;但当其从任天琪的嘴里知晓了自己与赵爽一帮人自始至终一直为乾元庄与龙族玩弄于手中时,其震怒之际却更多的是无语。其一双眼不住地打量着四下苦苦搜寻应对之策,他感到了眼前这个狂妄的人迎面一股逼人的煞气;更何况其身边还有另外两位身份诡异之人与那一帮诡异的魅影杀手,众人均对天山派叔侄怀有深深的敌意。
崔天成不免退缩了一步,而他崔新岳则是睁大了眼,又缓缓闭上。
崔天成退宿那是因为是他自己亲手杀得文达勇嫁祸与慕容氏的。他可是亲眼瞧见文达勇带人暗中巡视乾元庄的,一个身手全失的人又如何能在黑暗中飞跃腾跳不息的?到底这说的与亲眼瞧见的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可自己在对文达勇下手时文达勇的确并没有丝毫的抵抗。这也是一个绝顶的高手所不应出现的低级错误或是疏忽!是因为自己偷袭成功人家没有防范,还是人家文达勇的确功力尽失?自己杀得一个毫无功力又无冤无仇之人良心岂能不受谴责的!还有,难不成十殿阎罗也是在配合着眼前这个啸风使者在蒙蔽自己的?可他十殿阎罗公开的是临安的第一杀手啊!崔天成的心头掠过一丝不安与内疚,其偷偷地瞄了崔新岳一眼。
崔新岳并没有能瞧见崔天成那感情极端复杂的一眼,其也不认识宋廷第一高手十殿阎罗;其只知晓深入乾元庄的机关之地无论是否能洗去自己叔侄身上的嫌疑均会是天山派颜面大失死路一条的,这是决然不能发生的事情;他崔新岳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其眼下的确是有比这洗去身上嫌疑的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想奋力突围而去,他正在暗自盘算自己叔侄二人突围的胜算。
但见得十殿阎罗嘿嘿一笑,其拎着他那把破刀,道:“可惜啊,只是这天下尽善尽美之事古来少有啊!诸位见得更多纯粹是过而不及,欲壑难填?这饿肚子的想吃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