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觉得自己的策问绝对是最深刻的,没有之一,或许就连政事堂中的宰相们,都知道如何保证大唐的货币良好运行,却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而王维的策问之中,就隐隐有直指本质的答案。
随后便是诗赋题,王维自然更加从容,反正是写歌功颂德的应制诗,这基本上都有模板可循的,王维在遣词造句之上的水准当然不差,他也不是没有玩过那种华丽的风格,他的恬淡诗风,正是因为华丽到极致,才会归于平淡。
整场殿试对王维来说,除了一开始比较紧张外,最后也算轻松而过,他对自己的策问很有信心,虽然在某些问题上显得有些异想天开,但一些有关货币的核心论述,绝对能够让人眼前一亮。
敢在试卷上回答得那么“出格”,王维也有自己的考虑,殿试毕竟不同于省试,它有一定机会将自己的想法真正传递给有见识的上位者,可以算是一次直达天听的机会,这样自然给人的印象越深刻越好,而省试则只能算是一个资格考试,需要的是稳,若是太过出奇,反而有明珠蒙尘的危险。
而王维在答卷上从来都没有写什么社会的黑暗面,有时候那些东西根本没必要去揭露,因为不少人都心知肚明,不是“众人皆醉我独醒”,而是“众人装醉我独醒”。
王维在答题时,总是营造一种积极向上的氛围,给人一种锐意进取的感觉,上位者从来不喜欢抱怨,而需要解决问题的办法。
考试结束时,外面已经天黑了,王维心满意足的走出考场,有些饥肠辘辘。
王维身边的贡士们,少有像他这么轻松的,众人似乎都被这紧扣时政的策问题弄得有些头昏脑胀,其中有些人明明知道整顿货币体系的好处,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金融这门课,后世只要上过高中政治的人都能明白其中的原理,王维终于又体会到了作为穿越者的优越感,不过他还要感谢这个身体的古文功底,要不然在试卷上写一堆白话文,再怎么jing辟也没用。
正行走间,忽然有一位贡士向王维打招呼道:“我见王小郎神清气爽,看来金榜题名在望啊。”
王维见到与他搭讪的居然是那位年纪最大已经四十多岁的徐安贞,他的气se不是太好,看来也被这殿试题目折磨得不轻,王维听到此人隐隐的恭维,不由谦虚了一下,毕竟以徐安贞的年龄,能算是王维的长辈。
而后徐安贞倒开始与王维讨论刚刚考过的试题,别的贡士也纷纷竖起了耳朵,王维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只觉得古代考生在某些地方与现代考生也差不多,都挺喜欢对答案的,只可惜对答案归对答案,却无法改变结果。
王维没有太过藏私,把自己较为系统的货币理论随意说了说,十分浅显易懂,让不少贡士脸上都出现了恍然大悟的神se,还有的则悔恨不已,只恨自己没想明白这么浅显的问题。
让王维自己都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一番回答,竟然让不少贡士心中肃然起敬,愈发佩服王维这个少年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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