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杨梅说的话,为此深信不疑,因为他和她曾亲眼见识过飞天狐狸、销魂婆婆金艳凤的厉害,目睹了那蛊蛇从她鼻孔中钻进钻出的诡异,也看到那孩蛊在她身旁蹦蹦跳跳的奇特,也领教过金蚕蛊的凶残,以误中其蛊毒,致使双目失明,若不是杨梅及郑明、洛桑等人去寻得金蟾救了他,说不定他早已死在了她金艳凤之手。他为之耿耿于怀,对杨梅说的金蚕蛊而记忆犹新。金蚕蛊形状像蚕,通体金黄、灿烂,行之如指环,食之缎锦,如蚕吃桑叶,故为金蚕。
这种金蚕蛊虫可以影响动物及人的神经系统,攻击外来的陌生人,极其凶残,令人防不胜防,会在不知不觉中其蛊。此蛊虫狡诈阴险,藏而不露,很难发现,若是人给附着上中了此蛊,绝没有办法给简单地破解了事,即使侥幸不死,也得被其害得脱下一层皮。
他如今发现此女尸棺内有两只蛤蟆,忽死忽活,忽有忽无,自然想到杨梅生前对他介绍的金蚕蛊的习性,想到与她在一块生活的那些日日夜夜,酸甜苦辣,难以忘怀,由此蛙想到那金蚕蛊所幻化的蛙,为之反复思索,这两只小蛤蟆难道从女尸右腹那道口子钻了进去?其蛙死而复活,活而消失,定是蛊虫幻化,可其是不是杨梅说的那金蚕蛊的化身呢?
他正在苦思冥想,予从中理出头绪,忽见那女尸胸部塌陷,腹部隆起,其肚子越鼓越大,肚皮被撑得薄薄的,如此的透明,像蝉翼那么薄,看见那两只不知去向的小蛤蟆,不出所料,竟真的钻进了女尸的肚子里,那女尸右腹中的那个洞,极可能是其进出的口。没想到那两只小蛤蟆在其女尸肚中竟一子成了两只大蛙,一上一下在那里予以交配,嘴里发出“哇、哇……”的叫声,犹如婴儿的哭声。
刘勇恍然大悟,原来从女尸棺内发出的婴儿的哭声,竟是此孽障所为,从此种种迹象表明,此物定是蛊虫之患无疑,若不除去,恐难脱身。为免受其害,他决定先下手为强,打它个突然袭击,捡起三块石头,像射出的子弹样,从他手里“啪、啪、啪” 尽数打出去,全打中那女尸的肚子,力量之大,几乎将那女尸打成两截。他以为这一下定能袭击成功,要把那蛙蛊之虫消灭。
“砰” 的一声响,女尸肚皮开裂,从里面飞溅出一团团白色的棉花状的黏液,裹着无数的蛙卵蠕动着,有不少的卵已经孵化了出来,成堆成蛋的幼小的蛙在里面爬出,见风就长,愈长愈大,片刻功夫,竟成了大蛙,成千上万,愈来愈多,数不胜数,哇哇乱叫。
刘勇大为惊骇,没想到不仅一举没有把那蛙蛊虫消灭,反而招来了这么多的蛙蛊,蹦跳着向他迎了过来。刘勇正欲后退逃脱,没承想,领头的那只较大的蛙,在距他近在咫尺之时,忽的支起四腿,鼓起肚子,发出了像婴儿样的哭声,通体膨大,分泌出无数透明的腺液喷向他,同时散发出一股腥臭的气味,使他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心难受,想呕吐,神经系统受到刺激,顿觉头晕目眩。
幸亏杨梅事有远见,临终前还念念不忘他的安危,给了他避蛊毒之药,今正供他用上。他急忙从身上掏出一粒含进嘴里,虽不能完全解此蛊毒,但精神却强多了,头脑也清醒多了,加之他躲避及时,没有让其喷出的腺液黏到身上,才中蛊毒不深,无有大碍。
他心里牵挂着朱秀云,忙回头看她是否中了蛙蛊之毒,见她平安无事,心中稍慰,也觉得奇怪。那些蛙蛊里三层外三层地拥向他,气势汹汹,欲向他发动攻击,大有灭他之势,而她的身边,却没有一只蛙蛊,好像惧怕她一样,都远离于她,不敢向她发动攻击。
他为此不在为她遭受到蛙蛊的侵害而担心,也不在为她瞻前顾后,令他手忙脚乱,他可以专心的对付眼前的蛙蛊,至于她是用什么法术能阻止那些蛙蛊对她的侵害,或者她有着什么避蛊的特异功能,或者她身上带有什么能避其蛙蛊的宝贝,他不知道,但承认一点是,一物降一物,是猫就能降老鼠,她必定有令那蛙蛊忌惮,及避而远之的驱邪之物。
他虽暂时不担心她的安危,但仍对他放心不下,吿戒她远离,自身保重,不要顾忌他而参于其中,他自有办法应付。他环顾四周,都是蛙蛊,蠢蠢欲动,在那不远处,有一只大蛙,通体透明,鼓着肚子,从嘴里pēn_shè出的腺液,黏津津的,渐渐汇集成一张透明的网,另一只大蛙,也同样将嘴里吐出的腺液成为网状,看来是那一对繁殖的蛙蛊之种。刘勇大惊,心说,若让其两大蛙吐出腺液连结成一张透明大网,向他劈头盖脸的给罩上,那还了得,岂不成了任其宰割的羔羊,失去自由,中其蛙蛊,必死无疑。
他想若能化被动为主动,必得先下手为强,予以治之,若得它们过来,恐怕会受其毒害。常说擒贼先王,他决定先除去那两只大蛙,因为它是群蛙蛊的带头者,说不定是那些蛙蛊的枢纽,若能铲除此大蛙,灭其行迹,那些蛙蛊就能自行解除,荡然无存,他和她才能安然无恙,顺利通过此地,否则,定会遇到更大的麻烦。
他想于此,便当机立断,运气于双掌,向那两只大蛙打去。“砰、砰” 两声,那两只大蛙被打得肚皮朝上,四条腿朝上乱蹬,从肚皮上裂开了一条缝,却流出来像薄膜一样透明发光的黏液,犹如保险膜一样,紧紧包贴在它们身上,眼看着那蛙肚皮上开裂的口子渐渐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