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这回去随边弘的寝帐寻符骁,路还没有走到一半,身后就悄悄地跟上了一大群好事的尾巴了。
淮齐昭、梁峰溪、忽红、柳夯、张缘继、薛岚、薛藏,还有眸底隐藏不悦的王鹿听到林知皇又出了主帅寝帐的消息,顿时停止了火热朝天的八卦讨论,争先恐后的从林子里钻了出来,自以为隐蔽的尾随跟了上去。
主帅寝帐与主帅议军帐,这两处地方在驻军营内属于最高等级驻守的重地,有可以一当十的精锐青雁军日夜把守,闲杂人等无论在军中就任何职,未得林知皇传唤,不得轻易靠近。
这也是刚才这些文武看见林知皇与符骁两人往主帅寝帐那边走时,没有再跟上前看热闹的原因。
然而随边弘所住的寝帐则不同。
他们想要在随边弘的帐外窥听,与随边弘的亲卫军搞搞关系,倒也不是不可。
符骁与随边弘师兄弟两人还未说完话,侍从鼎越就从外面掀帘入了帐,径直走到坐在榻边的随边弘身侧,对他耳语了两句。
随边弘闻言眸色一亮,当即起身对躺在榻上的符骁警告道:“你给我识时务一点。”
话落,随边弘不等符骁先有反应,便快步出了去。
听到了鼎越与随边弘耳语内容的符骁:“”
随边弘刚出得寝帐,就见到了带着护卫将军花铃,故作淡定站在寝帐门口的林知皇。
“主公,您来了?”随边弘一如往常那般对林知皇行礼,但他语气中所含的戏谑之意,在场之人都听的出来。
他就知道,主公今日好不容易空了一日的闲时,来与师弟培养感情
两人之间的关系若没有显著的进展,不喜浪费时间的主公岂会就此罢休?轻易就把这特意空出来的时间给浪费了去?
必是要再来的。
还好他听闻师弟从主公的寝帐内被送出来的消息后,回来的及时,他插在这中间给师弟做了一番“教导”,师弟应该已经没那么不解风情了。
不然主公与师弟现在见面,估计还有的别扭闹。
随边弘心中如此想着,行过礼后也不再多留,格外识趣的带着侍从鼎越与守帐的梅落快步退下了。
随边弘走后,林知皇想了想,将花玲留在了帐外值守,然后十分自信地大步向帐内寝榻方向行去。
符骁躺在榻上见熟悉的身影走进来,心态已经与之前与林知皇在林中偶遇时完全不同。
之前他对林知皇的态度是警惕,现在他已经明白了林知皇对他的用意,颇有些无所适从。
想了想,符骁觉得躺着与林知皇聊天太过不雅,便又准备单手使一个巧劲翻身下榻站着与林知皇谈话。
然而符骁的手刚撑下去,就察觉到了不对。
他的力气怎么
符骁豁然转头看向已经走到他榻边坐下的林知皇。
眼前人之前给他喝的茶水
林知皇注意到符骁的动作与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先一步就握了他垂在身侧的手,然后将他的手牵引着覆盖到了自己脸上。
“本王错了,这般对你,不是本王的本意。”林知皇目光盈盈地看着躺在榻上的符骁,继续道:“你知道的吧,骁郎。”
最后那两个字终究是烫了林知皇的嘴,是磕巴着说出口的。
还未来得及生怒的符骁,顿时就被林知皇的一系列操作也干蒙了。
骁骁郎?
符骁扭过头,剧烈地咳嗽起来。
林知皇温柔地给侧过身体的符骁抚背,另一只紧握着符骁宽阔大掌的手,并没有松开。
符骁:“”
感觉到手下传来的细腻触感,符骁的怒意顿时化作了堂皇,抽手也不是,不抽也不是。一时间僵在了那里只能任由林知皇动作。
静默了好一会儿,符骁才从震惊中找回自己的声音:“殿下有话好好说,这样是不是不好?”
林知皇拿脸蹭了蹭符骁的大掌,伸出另一只手,抬起食指封住了符骁的唇,宠溺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符骁:“那放手?”
林知皇:“这件事本王不能听你的。”
符骁:“”
此时围在随边弘帐外弄出小洞窥探帐内情景的一众文武见到这副场景,格外激动起来。
“殿下好生生猛,这就上手了,看来是要霸王硬上弓了。”张缘继小声激动道。
张缘继此言一出,帐外窥探的众文武齐齐转头看向了他。
“怎么了?”张缘继不明所以。
梁峰溪义正言辞道:“多么缱绻温馨的气氛,张将军岂能说是霸王硬上弓?”
淮齐昭中肯评价道:“虽然但是,主公这不还坐在榻边呢?怎么就硬上弓了?”
忽红惊诧道:“什么,主公竟然还只是坐在榻边?没上榻啊?”
忽红的副将薛岚直接伸手捂了忽红的嘴,向周围的同僚打哈哈道:“忽将军不是这个意思,她就是喜欢开玩笑,大家都知道的吧?哈哈”
王鹿则恼怒道:“这符骁难道挣不开林世叔的手?明明是想占便宜!还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得了便宜还卖乖!”
柳夯不满道:“我们瞧热闹罢了,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大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