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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阿季平日里也是机灵的小子,但这会在林知皇面前却显得格外呆,成了哑巴,只会点头摇头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杜媛也是。
在忽红面前提要求,杜媛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但这会面对着上首明丽威肃待人亲和的林知皇,她却羞于提自己的要求来。
杜媛支支吾吾了半晌才道:“如果此事让殿下为难,破坏了规矩,殿下看着……赏我们些银钱也行。”
杜媛这话本意是不想让林知皇为难,但这话说出来,她有发现这话听着到有些狮子大张口,想在林知皇这讨得大额赏赐的嫌疑了,忙又补救道:“不是……是……哎呀……”
最后杜媛说不出来了,只得闭眼喊道:“民女的意思是殿下想给什么就给什么吧,民女都不挑!”
林知皇见杜媛如此,倒觉得她有几分可爱来,低笑了几声。
这几声低笑,让杜媛的脸更红了。
阿季这会更是不敢抬头看林知皇了。
林知皇道:“好了,不必紧张,没有什么坏规矩的,就依你的心愿办。”
“可是,忽大将军说”
“赤云确实不能答应你们此事,因为她职权在军中,不在那离仙郡,但这问题在本王这里不存在。”
杜媛冷静下来,抬头看林知皇。
林知皇含笑道:“在本王这里,没有规矩,只有本王定下的规矩才是规矩。”
真的好生霸气
原来女人也能如此霸气照样能开天辟地。
“殿下!”杜媛突然在林知皇面前双膝跪下:“民女如今十之有三,颠沛流离这些年,只为求存,没学着本事,但民女肯学,此后去了惠民书院,民女会好好学本事的!”
杜媛将话越说越流畅:“等学成了本事,民女欲为殿下效命!民女不求殿下等民女,只求殿下在这期间勿要忘了民女!”
“等民女再走到您面前,您能记得民女是如今这个跪在您面前的杜氏阿媛!”
这是个聪明的女郎。
知道自己这会并无什么才干,不能求在本王身边做事,但却为未来将会学成文武艺的自己,求了一个再次直见本王的机会。
林知皇认真道:“好,本王等你,杜氏阿媛。”
杜媛热泪盈眶,郑重的又对林知皇行了个五体投地的拜服大礼。
阿季也为自己家小主人开心的嘴唇颤抖起来。
杜媛行过礼后再次起身,又对林知皇道:“殿下,如今杜氏已败,阿季民女一直视为兄长,而非奴仆,他与民女不同,从小便学得一身本事,武艺也绝佳,您可看着安排。”
阿季闻言大惊:“三娘子!”
杜媛转头看向阿季:“阿季,我已谋得安全去处,你自有你的造化,不该再守在我身边荒废大好光阴。”
向来在杜媛面前格外沉稳的阿季此时面露挣扎之色:“三娘子”
“阿季,在杜氏覆灭的那一刻,你已不再是杜氏奴,你能护我这六年,算我杜媛欠你的恩,之后我们在各自人生的正途上,会再相见的。”
话落,杜媛腰背挺直地对林知皇行了告退礼退下,独留阿季还留在这帅帐内。
“三娘子”阿季看着杜媛离去的背影,独站在原地如同被主人遗弃的卫士。
林知皇见阿季如此,缓声道:“本王等会便会派人将她送去离仙郡,那里的百姓安居乐业,远离战祸,为官之人也公正严明,你不用担心。”
阿季回过神来,对林知皇拱手道:“殿下草民非是担忧三娘子的安危,而是不舍。”
“你若想跟在她身边,本王也可给你安排一个离仙郡的户籍,一样送入当地惠民书院求学。”
阿季摇头:“殿下,阿季志不在此,阿季想从军。”
说从军两字时,阿季似乎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将这两字说的格外大声。
林知皇眸中染上笑意:“可想好了?”
阿季重重地点头,对林知皇行下拜服大礼。
林知皇颔首:“覆润很是欣赏你,在给本王的来信中,特意提夸了你,他最是惜才,你以后便跟着他吧。”
守卫在林知皇身侧的花铃见阿季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明显不知主公口中的“覆润”指的是谁,出言提醒道:“是吴大将军。”
阿季是很喜欢吴煦的,只是他感觉吴煦因为他之前耍心眼的事,很是不喜他,如今常常想来那事都是夜不能寐。
这会听林知皇说吴煦给她的去信里还专门提了他,并且是欣赏与夸赞,怎不叫他惊喜。
阿季喜出望外,又重重地对林知皇磕了个头:“多谢殿下!阿季愿为殿下效死!”
林知皇含笑摆手。
阿季也退下后,花铃道:“殿下就是心善,他们两人您还亲见安排。”
林知皇道:“特意为本王之名前来的人,不论身份如何,只要有助过本王,本王都该抽时间亲见一回的,这是尊重。”
林知皇有多忙,没有人比作为林知皇护卫将军的花铃更清楚的了,见这事林知皇都亲力亲为,到底心疼了。
花铃谏言道:“主公到此后除了睡觉,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既然吴煦等人探墓还未有消息传来,您不若给自己放一下午假,不拘做什么私事,放松一下?”
花铃这话说的林知皇一愣,想了想后低喃道:“确实,最近许久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私事了”
“好吧,今日下午的操兵本王便不去了,通知忽红一声她如常练军便可。”
“诺!”花铃见林